原来这家家主陈世忠夫妻已五十多岁了,一家六口人,儿子和媳妇都二十刚出头,生下一个不满周岁孙子。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正是青春妙龄,姿色可人。住的是单家独院,有四间草房,围成小四合院。这陈世忠自从听得村里闹妖**之事后,不敢让家里姑娘媳妇踏出房门半步,才未让成庄染指。
陈世忠这天一见钱壮带了一对夫妻来寻自己,慌忙道“钱小弟,你这是从何而来这客官和夫人来找我何事”钱壮道“一言难尽,先到里屋说话。”陈世忠只得将王六月芳和钱壮领进里屋来,钱壮这才将如何来此的缘由说了个一清二楚,陈世忠恍然大悟。王六这才向陈世忠拱手道“请陈老爹恕我等冒昧此妖不同平常,非此举擒不了他,军师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为不惊扰贵府家人,还望陈老爹合家大小在落夜时分从后门悄悄出去,到邻家躲避,待我等擒了此贼后再府,家里若有些损耗,我等依价赔补就是。”陈世忠一听,慌忙施礼道“二位原来是军师亲自派来除魔降妖的将军,能亲来寒舍,老夫三生有幸不瞒二位将军,此妖在我等周边村寨作恶已久,残害良家妇人无数,以致家家恐慌,人人自危,老夫已是半年不敢让家眷踏出房门半步。二位英雄若能除了这妖,老夫情愿毁了这房子家当,也在所不舍。将军若有老夫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王六听了,忙拱手谢了。陈世忠忙吩咐家人杀猪宰鸡,款待贵客,一面请来儿子女儿一家人一一同王六和月芳相见了,王六月芳一面说明来由,安慰家眷,一面由陈世忠引领,观看了屋内所有房间,见是四周草舍草墙相连,中间为天井,四面也共有**间房,卧室共五间,一间对门正厢为陈世忠夫妻所居,东面两间为儿子夫妻及佣人所居,西厢为女儿房。一间为留客房。这陈世忠也不糊涂,对王六道“才听将军所言,是让老夫全家大小都外出避祸,老夫仔细想了想,将军远道娘家,一路招摇而来,这妖若是晓得了是我家女儿女婿娘家,必不可能只有将军在此三人住宿,其他都是空房,我等全家都不在,只怕引起这妖疑心,不若还是我同老伴留下来陪伴,其他人外出躲避,如何”王六道“老爹说得也有道理,只怕二老留在这里,一旦同这妖人打斗起来,难免伤及二老。”陈世忠道“将军安排周密,不要说伤不到我等,即便是伤到了我,只要除了这祸害,我这把俩把老骨头算得了什么”王六想了想,道“若是这样,就依我说的做,可保万无一失。”于是取了几粒药丸给了陈世忠,道“晚上二位还是在原正厢卧室就寝,可将我二人安排在西厢女儿房睡了,钱壮安排在儿子房睡了,睡觉之前,都请将这药丸含在嘴里舌根下,用东西将鼻堵上,只用嘴吸气,不可用鼻吸气。若是见那妖贼来了,凭他喷药撤香,也不要去管他,只装着已沉睡,不要作声,这贼一定先向二老和钱壮吹mí_hún_yào,将二老同钱壮迷了,才来我们的房间,祸害月芳。务请二老和钱壮等任凭我们这边打得浑天黑地,也不要声张,不要轻易出房门。”陈世忠和钱壮了头,道“一切但凭将军安排。”王六同月芳又细细察看了一番,一时天黑下来,家人酒饭已备,众人共餐,酒足饭饱后,已是一,王六等暗暗布置,只等那贼上门。
却说这成庄好不容易熬等到天黑,也吃饱喝足了,等到三时分,便打扮起来,先是在身上涂了厚厚一层茶油,也不穿内衣,只是头上套了画着鬼脸的头套,身上披上一件厚厚的皂色长衫,衫上有布腰带系紧,衣内贴身藏了mí_hún香,火石,吹管,牛耳尖刀等物,如飞般直奔陈世忠家来。
一时翻墙到了陈宅的天井,正是夜深人静,月光倾泻如银,想这家人睡得正香,正是机会,先到了东厢房,见一室内好像是睡了人,忙朝内房内吹了mí_hún香,用尖刀拔了门栓进来,一看是一个男子,只道是家人的儿子,忙掩了门出来,又倒了正房,又像是睡了人,也吹了香,撬门进来,一看是两个老伴,已是五十多岁,也轻轻掩了门出来。又倒了西厢房,也如法炮制,才见了王六和月芳,二人正同床睡得正香。成庄大喜,房里有mí_hún香,他自己也担心被迷,也是含了一口迷散丸,在房间行奸不便,就要用被子裹了月芳,抱到门外行事。哪料刚碰到月芳,就见这月芳王六双双突然跃起身来,就要生擒这妖。成庄一时哪里反应得过来,猝不及防,登时被二人双双摁倒在床上。只听月芳对王六道“我来镇住他,你灯,拿来绳子捆了。”王六忙去灯,不想这成庄趁月芳不备,突然解了腰带,挣脱了直袍,身子往下一溜,浑身一丝不挂从床上滚了下来,王六见状,忙上前擒拿,哪料这贼浑身滑溜,自己双手都沾满了油,哪里抓得住,月芳一见,也顾不得羞涩,一同来抓,也是抓不住,被成庄似泥鳅般一窜,翻身破窗逃出。
月芳王六眼见得这淫贼从手心里逃跑,怎肯罢休,也双双跳窗去追。要说这王六也是善跑的人,可是同这成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哪跑得过他眼见得这贼一阵风似的,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得叹息道“若非军师神机妙算,哪里逮得住这淫贼”担心易头领和方头领大意,让这淫贼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