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来伍林房间,见伍林还不曾睡,便进来坐了,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学梅小妹怎么样”伍林见问,忙道“贤妹不仅丰姿迷人,身貌俱佳,且才智过人,着实令人钦羡。”刘尚道“才听二婶意思,贤妹对你有意,想促我成就这好事,你意下如何”伍林一听,愣了片刻,笑了笑道“大哥,你不是在拿小弟取笑吧,贤妹乃富家千金,怎会屈身于小弟”刘尚道“婚姻大事,岂敢拿来取笑。现在是贤妹有意,婶子也答应了,只是我二叔还是有顾虑,我还要好好说服他才行。此事,由我来把持,包你娶了这个妹子。”伍林一听,忙扑嗵一声在刘尚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如鸡啄米似的拜道“大哥若能玉成此事,小弟终身难报”刘尚笑了笑道“你也先莫拜我,待此事成了,再好好谢我罢。”伍林听了,惊喜不已。刘尚见夜已深,便要告辞,伍林欢欢喜喜,送了刘尚出门。
次日一早,刘尚伍林便要告辞,赵成松率全家相送,却独不见学梅。众人依依不舍,二婶是眼泪汪汪,道“你这一去,不知何时相见万事都小心些,保命要紧。”赵成松也道“贤侄家眷,我已吩咐人去衡州打听,家里有什么事,总会相互照应,不必牵挂,只是你千万一切小心为要。”刘尚也不禁伤感,一一嘱咐叔婶保重身体,不要过劳操心等。本想问问学梅的婚事,见二位叔婶也没有再提起,也就不便过问,心中怏怏,拱手道别。
二人骑马前行,过了几个巷子,却见一身背包裹的女子站在路旁,正向这边探望,刘尚近前一看,却是学梅不禁大惊,道“贤妹怎么在这里”只见学梅道“我一早就在这里等你,要跟伍大哥走的。”伍林一听,不明就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刘尚道“你莫非是瞒了叔婶,偷偷来了不成”学梅道“你是晓得的,我爹那死脑筋,是高低不会同意的,我既心已决,九头牛也休想拉。不过哥且放心,我已将此事嘱咐了身边丫头,一旦他们发觉我不在,她会细细向他们讲明的。”刘尚叹息道“贤妹之心,大哥已领,只是你如此私奔,叔婶怪罪下来,我等也受累。”学梅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你等何干”又对伍林道“除非你伍林嫌弃我,不想娶我”伍林一听,不禁喜悲交加,喜者,像是从天下掉下一位仙女,来到他身边,悲者,是没有想到这女子为了跟他,情愿弃万贯家财不顾,置爹娘亲情而不舍,跟着他浪迹深山绿林,这一喜一悲,不觉使他伤心不已,早已泪水涟涟,哽咽道“伍某何德何能,让贤妹如此厚爱”刘尚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既然贤妹心意已决,不若同贤妹先去见了军师,再作道理。”学梅伍林一听,忙一同来见冯平,冯平见了学梅,听了刘尚说明了来意,且喜且忧,道“这是大好事,我义军头领中又少了一个打光棍的人。只是先不要声张,恐我等一旦撤出,朝廷必将派兵来驻守,如晓得你二叔是义军头领的岳父岳母,不当场杀头,也是个通匪的死罪。此事我也作不了主,须禀报盟主定夺。”刘尚等只得待粮食发放完毕,一切办理妥当,便带了学梅,打马营。
冯平刘尚等到义军营中,便向碧云交令,碧云得知又收得一位大将杨洪仲,自然欢喜不已,忙请来相见,鼓励一番。刘尚又将伍林同学梅之事禀报碧云,碧云一见学梅,对伍林道“好你个伍林,艳福不少你自己说说,怎么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骗来的”伍林一时难以启齿,学梅含羞道“不怪伍将军,是小女子自己不顾羞耻,瞒了父母,私奔来的。”碧云一听,哈哈笑道“就凭姑娘这胆识,我碧云也不能不玉成这件好事”于是当即传令,令军师为媒,刘尚代替小姐娘家,选个良辰吉日,举办婚礼令王六带几个贴心随从,带上厚礼,暗自去刘尚二叔家送聘礼,做劝服工作。冯平道“盟主之意甚好,只是婚礼不宜大办,以免惊动衡宝的官军。再者,听刘尚说过,这姑娘之事,只是其父不依,主要是当心伍兄弟乃危兵凶战之职,才不敢答应。王兄弟要去,须如此如此,才可成事。”说毕,便向王六当面嘱咐一番。碧云大喜,道“军师如此良苦用心,此事成矣。”即吩咐王六速去办理,王六领命而去,不提。
碧云便亲手携学梅带至自己府上,问道“看妹子天姿国色,也是生在巨富之家,何故情愿跟着伍兄弟来此担惊受苦,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也不带”学梅见问,只得道“盟主有所不知,愚妹虽才疏学浅,然也看得些书,晓得些天下之事,可叹当朝昏庸,官吏贪横,以致匪恶横行,民不聊生,只恨小妹身为女子,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只有独自嗟叹而已。爹娘不知妹的心意,替妹择了多少人家,却都是些文弱书呆之生,浑身铜臭之徒,在小妹眼中,如粪土耳昨见刘伍将军,胸怀大志,英气凛然,正合妹意,盟主等将士们为国家民族大义,浴血疆场,视死如归,小妹受这等苦算得了什么,能跟随将军,尽自己一微薄之力,即便是魂归疆场,也不枉此生。”碧云听了,深为叹服,道“听妹这番话,也正合吾意。今能有幸相会,也是缘分,看你年纪,应小我多了,今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吧。”学梅一听,慌忙道“小女子一介民女,怎敢同大盟主称姐妹”碧云笑道“你是初来窄到,不知我的喜性,我山寨女眷虽不多,但认的姐妹多了,我的这些将士,也多是兄弟相称,平时不分上下,亲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