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阳进到宴会厅一看,早见山寨一百余名喽啰早已齐齐坐好,只等头目同客人入席,那熊小晴正在张罗,见兴阳等来了,忙请入席,众喽啰也是欢呼相请。兴阳不禁问彭树德道“贵夫人真乃聪慧贤德,胸怀大度,敢作敢为,不知是何处人氏,出身何家”彭树德见问,只得将夫人身份简要说了,兴阳一听,连连头道“这就是了,寨主真是好福气难得夫人这等聪慧,我看,今天这宴,就由夫人来主持吧,如何”彭树德只得道“但依头领之意就是。”
酒宴由熊小晴安排,小晴请兴阳主坐,兴阳哪里肯依,道“今天我等有幸宴聚,全在彭夫人之功,无论如何,都要请彭夫人主持,否则,我是不依的。”熊小晴要推辞,兴阳硬是将熊小晴推在主席坐了,右首兴阳,唐林,方云王克平,成峰,徐小红,刘月芳,左首彭树德彭友树彭友林和彭翠香等。
众人坐定,熊小晴只得举杯道“今日幸会孙部义军易兴阳等头领,乃我山寨之大幸。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我们打了一场,才晓得义军头领真乃神勇之将,我等深感佩服。我山寨特略备薄酒淡菜,为义军将士接风洗尘,不成敬意”说完,举杯敬了酒,将酒杯递给彭树德,道“易头领是赶鸭子上架,我是喝不得酒的,就让夫君代喝了吧。”易兴阳也只得由她,领众人喝了,自己也只得举杯敬,道“我等上山,鲁莽失礼,任性放纵,得罪了各位头领,这杯酒,先向山寨各位头领道个歉吧。”说完自己喝了。彭翠香一听,哼了一声道“你打死打伤了我的人,难道就这一杯酒就打发了”兴阳一听,正要发话,徐小红笑了笑道“刚才彭夫人说得对,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刚才夫君虽是已向各位致歉,但这样也算不得真诚,不如我同夫君一道,先向彭头领敬杯酒,以示诚意。”说完,亲自斟了酒,同兴阳双双递至彭翠香面前,彭翠香一见,只得端起酒杯,也不答话,同兴阳夫妻喝了。
熊小晴一边向众头领劝酒劝菜,尽兴而饮,一边笑了笑道“今日夫君及二位叔叔和姑妈均在,我代各位头领先向孙部义军说说我等的打算吧。我父亲同公公生前在日,也曾有言在先,当朝官吏贪酷,天下豪杰并起,元朝气数已终,百姓深受盘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父亲同先公本想效各地志士,祭起反元大旗,复我大汉天下,救黎民于水火,一者因公公多病体弱,难酬其志,二者因我山寨虽有些势力,终是孤悬一方,方圆无义军支援,难以抵抗官军围剿,故只得以逸待劳,等待时机。现有孙部义军来劝我投靠,共举反元之旗,同谋兴汉之事,这正是天赋难逢之机。现孙部义军有人马数万,战将数十人,势力已遍及衡湘宝潭数个州域,我等若依靠孙部义军,何愁反元大事不成不知夫君和叔父姑妈心意如何”
彭树德向来对妻子的话是言听计从,自然头答应。彭友树道“要投靠孙部义军,我没有意见,只是该如何投靠你等有何打算”兴阳道“自然是弃了这个寨子,举寨迁至我义军大本营铁顶寨去。”彭友树一听,连连摆手道“如此却使不得,我等先祖在此立寨,世代以来,皆因在这药山经营药王之号,若是弃了此药山,祖辈的药王基业不就白白丢弃了不成”兴阳道“我等何尝不想让众头领留在此山,只是如若继续留在此寨,一旦官军得知这山寨投靠了我义军,一旦发兵来剿,这里远离我大本营,即便是我总部得讯,派人马来援,也来不及,实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依我等之见,各位头领虽弃了此寨,也只是暂时,到时候我等义军势力壮大,攻州占府,待到我势力遍及到这里,这药山岂不是自然又到你等手中了么或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了,还不是由你彭氏来经营”彭友树一听,也就低头不言。
彭翠香道“你等让我投靠,你说得了算数么我等投靠以后,如何编制我有言在先,无论如何,我兄弟和寨主及手下人众也有近二千人,决不能分开的。”徐小红笑道“彭头领多虑了,我孙大盟主向来心胸宽广,光明磊落,喜交纳天下豪杰,爱结识绿林志士,倾慕文武韬略之才。要是得知有彭头领数千人马来投,必定欢喜不已,不说兴阳在义军中为第一大将,向来被孙盟主器重,就连我同月芳姐,同孙盟主乃姐妹相称,我们的话,她没有不听的。至于如何编制,按照惯例,各位头领去了后,平时职位不变,人马不动,自成为一队,自己管理,只要遵守盟约盟规,盟主决不插手各寨主内部事务,各寨主与兴阳等权利一样,互不干涉,战时才根据需要下达指令,分配战务。”
彭翠香道“不管怎么说,总是你等一面之辞,不是我等不相信你们。我的想法,你们要收编,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不若现在即派人你总部,将此事禀报了孙盟主,待孙盟主有指令传来,我才好放心弃寨上路。况且,我这山寨主寨和各分寨头目,不一定都愿意随同搬迁,我等还要想法劝说,实在不愿走的,也得安置好,还有各寨人马,物资,要举寨搬迁,也不是一两日功夫备得下的,各位头领也可在我山寨盘桓几天,趁机好好看看这里风光,也不枉到此一场。”
兴阳听了,也无不道理,便同唐林,方云王克平小红月芳等商量,大家头赞成。兴阳也只得依了,当即写了手信,令两位手下人马寨,送与盟主和军师,收到盟主之令后,速来令。两人领令去了。
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