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成芳撮合了方云与刘月芳的婚事,便趁热打铁来找刘成谦,刘成谦一听,自然欢喜不已,忙拱手相谢道“这月芳一向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无规无矩,没想到了这里,却终身有靠。成头领之恩,老夫终身难报”成芳笑了笑,道“你莫要谢我,这也是小妹的缘分到了。也是我帅妹碧云和刘尚等亲自操心和关照,你要谢,就谢她们好了。”成谦道“这是自然。只是老夫也担心,似月芳这等心性,这方头领能驾驭得她么若是水火不容,岂不苦了方头领”成芳一听,哈哈一笑,道“刘将军一生智勇,却实不解女人之事不要以为这女子十分强悍,就连妻母也不会做的。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说的,卤水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月芳平日里不思男女婚嫁之事,是她没有遇上有缘之人,现在既然二人你有情我有义,我们成就了好事,剩下的事,就用不着我等操心了,你就等着抱侄子吧。”一番话说得刘成谦喜笑颜开,呵呵笑道“你今天不要走,我好好让家人做几个菜,陪你先喝个谢媒酒”成芳道“这个酒,先放着,待哪天师姐刘尚还有我们的几个小妹等有空,一道来喝吧。”成谦哪里肯依,道“要得难得老夫今天心情好,也不等哪天了,就在今天,你不要走,我这现在就去请,大家一起聚聚。”成芳见成谦欢喜执意,也只得道“也好,顺便一道商量婚礼之事。”便同成谦商量了一下请的人名单,让成谦打发手下人去请了。
不一会,就见碧云,刘尚,冯平,袁勤方云,月芳,以及徐小红姐妹和杨氏姐妹都相继过来,这些姐妹的夫君易兴阳唐林陈林一听有这好事,也过来凑热闹,一时刘成谦府内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成芳慎怪易兴阳等道“刘将军请的是谢媒酒,你们都混来,成何体统”兴阳呵呵笑道“你是老将军请来吃谢媒酒的,我和唐林陈林兄弟可是人家方云请来吃谢媒酒的互不相干”
月芳一听,慎怪道“他请你们,自然是由他破费,到他府上去吃,你们来这里,不是混吃是什么”兴阳道“那也是人家媒人请的来”成芳啐道“你们是自个来混吃的,哪个稀罕请你来”方云也道“这次就算刘将军请,我下次单独再请就是。”刘尚一听,对众人道“你们听听,这俩人还没有成亲呢,就二人联手,一致对外了。既然这样,就按方云说的办,今天算是吃刘将军的谢媒宴,你们二人,再各请一次罢。”月芳哼了哼笑道“只要你刘大元帅肯赏光,我哪怕天天请呢。”刘尚了头道“还是人家月芳大方。”
一行人说笑着,酒菜上来,众人依次坐了。成谦请碧云开言。碧云笑道“今天是老将军请的谢媒宴,自然是老将军开言。”成谦只得道“老夫同小妹月芳戎马大半生,已视功名富贵如浮云,只虑小妹终身无靠,漂泊残生,今日到了这里,承蒙孙大盟主刘大元帅等各位头领合力相助,成头领袁头领等尽力操心,使得小妹之大事已成,终身有靠,老夫平生心愿已足矣今日这酒,老夫当先喝三杯,以表我对诸位的衷心谢意”说完,自己先喝了三杯,众人也只得一道喝了。
碧云道“老将军不必过谦。月芳之事,也是她的缘分,她能屈身于我义军将士,也是我义军无比的荣幸,按理,也应是我义军将士要深谢老将军和月芳妹才是。因此,我也代表义军将士敬老将军和月芳妹子一杯。”碧云说完,同刘尚等向刘成谦敬了酒。又对冯平道“此事不宜久拖,请冯军师尽定个吉日,把婚事办了,莫让方云和月芳这对金男玉女等得心焦。”月芳听了,不觉羞红了脸,慎道“姐尽说些胡话,哪个等心焦来”众人轰地笑了,冯平道“不要等了,我看,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要来得及,明日就把这大事办了。”碧云道“既然如此,就依了军师,明日就办。只是现义军不比往日,将士数万,要是明日就办的话,规模太大了,也来不及准备,只能作个限制,不能所有将士都参加,酒席备个数十席就行了,不知老将军意见如何”刘成谦一听,大喜,道“要得要得就在明日办了,酒席嘛,请些熟人,办个几桌,意思意思就行了,切莫要大操大办,劳民伤财。”碧云一听,了头,道“此事就让袁勤大哥去办,至于请多少人,看你准备得如何,尽力而为,能多请就多请,总要热热闹闹才是。”袁勤道“请盟主放心,在下一定尽力。”众人欢喜,把个刘成谦灌得大醉,尽欢而散。
次日,铁顶寨山上左右大营披红挂彩,鼓锣齐鸣,炮竹轰响。晚上,数百将士共宴,为方云月芳庆婚。婚礼毕,成芳为媒婆,唐林和徐小青为伴郎伴娘,将一身红妆浓颜的刘月芳送入方云洞房。
这二人都是大男大女了,虽都是初次经历,方云有些唐突,月芳有些娇羞,也禁不住那天生的情欲,直弄得一夜不曾合眼。真个是
老姑筑巢,二十六载,玫塊带刺,无君摘採。阵前仇敌,阵下情爱,洞房花烛,玉门初开。鸳鸯戏水,鸾凤穿花,朱唇紧贴,粉脸斜偎。
二人情浓,弄了大半夜,事毕,方云搂了月芳,不觉困倦之极,正欲合眼,却听月芳在自己怀里一阵阵抽咽。方云心疑,低头一看,却见月芳泪流满面,不觉大惊,忙抚泪道“方云唐突,有失罪之处,娘子不从就是,何故悲伤如此”月芳仍低泣不已,过了半日,才悲泣道“月芳自小没有爹娘,在凶男恶少中混大,何曾受父母管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