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文松一时疏忽被方云的戟刺伤,倒下马来,两个百夫长急忙带领众士兵前来相救,被从外围杀来的雷正拦住。雷正曾在潭州军中任过百户长,今日遇上旧部的两个百户长,喝道“你可晓得潭州军中有个为部下出气,杀了达鲁花赤的百户长雷正否”两个百户长了听,一愣,道“莫非你就是雷正”雷正道“正是”两个百户长心中敬佩,无意与他动手。就在此时,一个千户将杀来,见两个百户长在阵前发呆,怒道“你们还不动手杀敌,难道要孔先锋阵亡不成”说着一枪向雷正刺来,雷正忙手执开山斧与他厮杀将起来。两个百户长趁机到了阵前,抢了孔文松上马营。那个千户元将,难敌雷正,被雷正一斧砍下马来,死于非命。此时左营元军已纷纷出营抗敌,很形成包围,方云等人想起军师之命,不敢恋战,杀出元军阵营,奔上山寨不提。
且说曾询直奔元军右营杀来。元军副将涂貌征战多年,一生谨慎,就在将士饭后疲倦昏睡之时,涂貌却不敢松懈,衣不解甲,正在账中查看地图。听到炮响,情敌不好,出帐一看,曾询一马当先正向他的右营杀将过来。涂貌大惊,一面命他的副将成志武组织将士出营帐对敌,他本人飞马出营迎敌。只见曾询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对铜锤见人就打,见马就砸正杀得兴起。那些元军猝不及防,见曾询凶猛无比,只得四散逃走,登时元军营中大乱。曾询身后的副将吴志刚也不示弱,领一百骑紧随其后,如飞石一般冲入敌营。涂貌大怒,挺枪直取曾询。曾询见涂貌身手敏捷,放下左右元军将士,与涂貌厮杀了起来。两个初次对阵,各显神通,使尽手段,一气之下拼了二十余招,旗鼓相当,各自心中佩服。曾询心想,此人乃汉人将才,若能劝其归顺我义军,收服于孙盟主旗下,岂不又添了一员良将。于是退开几步,喝道“你就是智勇将军涂貌否”涂貌一听,也喝道“我便是涂貌,你是何人”曾询道“吾乃盟军队长曾询是也,涂将军身为南人,岂肯为蒙古小邦卖命,难道不愧对先祖今日你等与其前来送死,不若弃暗投明,归顺我孙盟主旗下。”涂貌一听,怒道“你也太放肆了,今我数万天军在此,剿灭你等只在早晚,岂能向你归顺”曾询一听,冷笑道“看你如此执迷不悟,不信我等不能打败你,今日且放你一马,待来日到你穷途末路之时,你再选择出路,我盟军决不伤害将军,欢迎将军归顺。”说完,不待涂貌话,向涂貌拱了拱手,打马山寨去了。
这元军三个大营本是布置得铁桶一般,却被易兴阳方云曾询三个恶雄数百铁骑闯营,左冲右突,逢元军者杀,遇元将就砍,三个大营被他们杀得死伤惨重。哈利战后到各营巡视,各营统计,右营除伤了先锋孔文松之外,还被雷正杀了一个千户将,死伤二三百余人哈利大营被易兴阳这个大魔头加上王克平两个一前一后一冲一杀,死伤是惨重,不下三四百之众左营由于涂貌早有防范,再加上曾询见涂貌是位汉将,有心劝降,手下留情,提前上了山,但也死伤一百多人。
哈利见此场面,叫苦不已,忙安抚治疗受伤将士,整饬残地,部署防范措施。又召集孔文松涂貌前来商议如何对付叛匪。
孔文松带伤前来议事,哈利问他伤势怎样,孔文松恨恨道“伤倒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叛贼方云雷正,不过一个是百户长,一个还是看家的护院,乘我不备,突然袭击,伤了那么多将士,杀了我一个千户长,还杀伤到我。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涂貌道“哈将军,看来这股寨匪,果真如尤忠与范同将军所言,不可小觑。我等数万大军如此围困住他,这伙人不但不不惧怕我们,还胆敢派人下山袭扰我大军。既然如此,如果我们只围不攻,只有被动挨打,处处提防,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我们远离州县,万一被山寨外的那伙贼匪发觉,合兵前来,断我粮草,阻我退路,将我等围困在此,我们可就为被动,优势变为劣势了。还望哈将军三思。”哈利听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涂将军言之有理。现在看来,这样围而不攻,长拖下去,反会于我不利。只有早日与他们决战,早一天消灭他们,也好早班师,去交差。”
孔文松哼了哼道“当初我要乘势攻山,涂将军却要阻止,现今吃了亏,却又要我等寻求与敌决战,现在那山寨正等着我等去送死哩似你这等糊涂决策,畏敌如虎,怠误不前,岂不误了剿匪大事”涂貌听了,反唇相讥道“既然我畏敌如虎,孔将军神勇无敌,怎么也没能将前来袭扰之敌就地剿灭,自己还被一个看家护院的人杀伤,还让一位来救你的千户长丧了命”孔文松见涂貌如此羞辱自己,不觉大怒,正要驳斥,哈利怒拍桌子,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你二位还起内讧那伙匪贼不过乘我不备,杀了我些人马,暂时占了些便宜而已,无伤大局。这件事,我不再追究就是了,我只要你们说说,今后有什么良策”孔文松恨恨道“这深山僻壤交战,我军一不占天时,二不占地利,三不占人和,很难与叛匪周旋。要想逼叛匪下山与我交战,只有出毒招,才能有胜算。不如往东落寨周边所有的水源投放毒药,他们喝不成水,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涂貌听了,想这种狠招也只有歹毒之人才想得出来,道“这一带的水源大都是流入曲河,这一投毒,岂不让曲江沿江百姓受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