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目送夏晓灵离开,想说的话卡在喉间,说不上来。

隐隐的,田婶觉得,好象最近司徒先生和司徒少奶奶之间,确实许多地方不对劲。

越想越不对劲。

刚刚她在厨房,那是背风向,模糊听到楼上似乎传来一声争吵。

她还以为,像司徒先生这么儒雅的男人,像司徒少奶奶这么温婉的女人,永远不会争吵的,感情只会一天比一天浓密。

“司徒先生呢?”田婶忍不住抬起头,看看楼上。

她知道司徒逸在楼上,但上面安静得不像话。

想了想,田婶摇着头,自己找事干去。

楼上。

倚着枕头,懒懒躺着,深邃的目光缓缓投向窗外。司徒逸面色如水。

被窝里还残存着她温暖的体香,似乎他指间唇间,都依然有着她美妙的气息。

好半天,黑瞳终于从窗外收回,落上身侧剪断一半的枕巾。

她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是非不分,也恨他的蛮横霸占……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回这里。

不,估计以后她再也不会关心他任何事,哪怕是他的生死……

有来电,他缓缓接起。

“司徒,要不要跟踪她?”关雷的声音,“她好象没去找乔小娜,也没有去爱情海找苏暖。她去的方向,不是城中村。”

黑瞳一闪,司徒逸声音低沉:“不用。”

“明白。那我现在回来。”关雷言简意赅,“司徒,你还在别墅吗?”

“在。”司徒逸说。

关雷静默了下,然后道:“你等等我。我回来你再走。”

关掉手机,司徒逸长身而立,穿起库子,可在系皮带时,手停了下来。

眸子落上旁边的*头柜,目光冷凝。

那上面,是一条白金项链,坠了个蓝宝石。放得整整齐齐。

那是“蓝色生死恋”。他并爱珠宝,却特意去南美,花了他一年年薪买的珠宝送她。

旁边,还有支钢笔。

都是他送的东西。

她果然什么都不带走,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女人如果决绝起来,比男人更没有回转的余地。

长臂伸出,他拾起笔,静默着放进自己的提包。然后拿起蓝色生死恋。

看了许久许久。那幽深的眸子,比平常更深幽几分。

最后,他缓缓合上眸子,指尖挑起白金项链,缓缓握成拳。

直到大门响,他才惊醒,松开拳头,穿了衣服下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自己的提包。

刚刚整理好,就响起敲门声。

关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徒,我在书房等你。”

十分钟后,司徒逸衣冠整齐,面色如常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坐。”关雷反仆为主,自己先坐了,以手相请。

坐下,司徒逸的眸子落上关雷的胳膊:“伤口好了吧?”

“还行。”关雷笑了笑,“你大伯的保镖,你懂的……说的是保镖,其实是打手,一个比一个利害,没有一个是吃闲饭的。这个你比我更清楚。幸亏是我,要是对付的是夏晓灵,估计连渣子也不剩。”

“不管任何时候,不要硬碰硬。”司徒逸语气淡淡,“希望你不需要我提醒。”

关雷笑声洒落:“我知道,比起你,我更清楚他们。受伤这种事都是小事,我现在谈谈大点的事。”

“说。”司徒逸低语,声音有些沙哑,但字字透力。

关雷的指尖,轻轻敲着玻璃:“司徒子靖近期会将海外的资产,全部转入国内。总部会尽快落入本市。”

“哦?”司徒逸的声音,稍微扬高了些,“这是好事。”

关雷淡淡一笑:“当然是好事。如你所料,凌天国际现在应该是最薄弱的时候。”

“错。”司徒逸缓缓摇头,一口否定,“钱还在手里的时候,企业绝不是最薄弱的时候。”

关雷一愕,原本侃侃而谈,忽然静默下来:“你是对的。还是你看得远。”

司徒逸眸色深深:“我错的时候也挺多。只可惜已经无法再来一次。”

“他们太过分。”平静的关雷,忽然间握紧拳头,愤愤不平,“这下好了,你成了名誉ceo,我倒希望,他们以后的决策,不用你插手。”

说到这儿,关雷更加气愤:“可他们还在借助你的能力!却又能随时架空你的权力。”

关雷愤怒,司徒逸却十分平静:“这都是意料之中。他们毕竟是凌天国际的董事,是我的长辈。”

关雷不平:“司徒,你真地还会帮他们把其它的行业搞起来?”

“当然。”司徒逸薄薄的唇,居然勾出个微笑的弧度,“帮助大伯二伯,是我的本分。”

关雷甩白眼:“那到时其实行业真的起死回生,我们没有利用价值,那才真正麻烦了……司徒,我相信,你已经给大家都留了退路。否则……”

关雷没有说下去。

司徒逸缓缓起身:“第一件事,是帮大伯他们开发旅游景点,越开发得大越好。第二件事,得开始涉及国际物流。机不可失。我得走了……”

司徒逸走了。

关雷揉揉眉心,站了起来,摇摇头。

想了想,他打电话:“关雪,司徒现在到底都在干什么?难道他真想帮司徒子靖把凌天做大。而他自己,却是他们随时可以踢走的绊脚石?司徒是不是被老爷子的死,打击得太大了?忽然这么重视亲情,我无法接受。”

“不管他干什么,你按照司徒的吩咐做就行。”关雪声音清冷而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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