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渺回到现实世界,就把小翠拉到自己的房间里。
小翠看着花渺拿出一条布袋,里面摆满了各种刷子和瓶瓶罐罐,还有一层层不知是泥巴还是猪皮的东西,总觉得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了。
“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小翠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住颤抖,因为她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尤其是花渺脸上绽放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更加让小翠觉得自己大祸临头。
“嘿嘿。”花渺一把将小翠按在红木椅子上。
小翠的面容映在梳妆台的铜镜里,同时还有花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翠,你跟了我这么久,对我的行为举止都已经非常熟悉了吧。”花渺的双手搭在小翠的肩头,按住她想要站起来的冲动。
“……嗯。”小翠点头。
铜镜里的花渺还在笑,“对我的性格,也了如指掌吧。”
“呃……”小翠咽了咽口水,“王妃神机妙算,小翠哪能猜出王妃的打算。我说王妃,您到底要做什么呀?”
“做什么?”花渺掩嘴偷笑,“当然是让你扮演我,和我一起演戏咯。”
小翠指着桌子上的物件,惊讶道,“那这些……”
“这些都是给你易容用的啊!”
花渺不由分说,抓起小翠就按倒水盆旁边,“来,你先洗洗脸……”
小翠还有些犹豫,双手撑着水盆,快哭出声了,“王妃,就算王爷那方面不行,您也犯不上用我来做试验啊……王爷若是认出我,非一巴掌毁了我的脸啊,就算他现在生病了,眼睛总不瞎啊……”
花渺拍了小翠一下,“乱说什么,王爷哪里不行了!”
明明好得很嘛,尤其是最后的双修,哦哦,那真是羞死少女心啊……
“那王妃是让我扮做您做什么呢?”小翠狐疑万分。
花渺佯装不悦,“让你装就装,怎么那么多话。”
“王妃……”小翠转头抱住花渺,“您不是又要丢下小翠,自己去游山玩水了吧……王爷那么在乎您,您怎么舍得他……”
花渺一次次的离家出走历历在目,这些“前科”可是在小翠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自己的主子说失踪就失踪了,每次连个招呼都不打……
咚。
小翠忽然倒在地上。
望着松开自己的小手,花渺长呼一口气,“哎,早知道和你解释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敲晕你。好在,现在也不晚。”
……
“圣旨到——”
你能想象一只被阉了的公鸡是如何打鸣的吗?
这就是李公公手里拖着圣旨,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七王府时,邱管家心中的真实写照。
李公公可是亦皇身边的红人,虽然邱管家对这个仗势欺人的奴才充满鄙夷,但该演的戏还要演。
邱管家没有出门迎接,而是故意等着李公公的脚迈到了内堂,才装作火急火燎的样子,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
“不知李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邱管家俯下的身子刚抬起,就露出比李公公高出一头的傲人身高。
李公公睨了一眼空荡荡的内堂,显得颇为不悦,“圣旨到了,还不快让七王爷和七王妃前来接旨。”
“这……”邱管家面露难色,“李公公有所不知,王爷和王妃不知染了什么病,如今都卧病在床,实在是难以前来接旨。”
“是么?”李公公一挑眉,“我怎么听说,两个时辰以前,皇上赐给王妃一千颗青色晶石时,王妃可是活蹦乱跳的。”
邱管家搓了搓手,“哎,实不相瞒,王妃虽然出身于宰相之家,但幼时天赋未现,过的也算凄苦,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乍一见到一千颗青色晶石,的确是激动万分,但转过头,乐极生悲,就昏了过去。”
“哦?”李公公眯起眼睛,分明不信,“王爷和王妃染疾,可是大事,叫太医瞧过了吗?”
“李公公,你也知道,王爷身有旧疾,太医开过多少房子了,但是一直都不见好,太医们也束手无策。至于王妃,这……这种喜极而晕的毛病,不是大病,但是传出去也有损于王妃英明,所以,实在不方便叫太医啊。”
邱管家顿了顿,“李公公,要不,就在这儿把圣旨宣了吧。”
邱管家不傻,亦皇前脚刚送来晶石,后脚就跟过来一张圣旨,准是那个老东西想明白了花渺用空间法术骗了他,所以这个圣旨的内容一定不怎么美好。
而亦皇另一方面派了李公公来,也一定是想到了在花渺和花云清两姐妹较量时,对花渺百般呵护的亦墨尘却没有到现场,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李公公是专门来探听虚实的,也就是来看看,亦墨尘是不是真如探子说的那样病入膏肓,就快要挂了!
邱管家坚决不能让李公公知道亦墨尘的病情,才这样百般阻挠。
李公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他哼了一声,“既然王妃和王爷染疾,杂家又岂有不去探望之理?邱管家,快快带杂家去探望他们。”
“这……”邱管家面露难色,“王妃乃是女流……”
“怕什么?杂家又不是男人,难道还会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李公公白了他一眼,直接把邱管家噎着了。
李公公竟然这样坦诚的接受了自己的性别?邱管家有些凌乱。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推脱实在是说不过去,邱管家抬起手掌,“好,李公公这边请。”
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