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京城的尔虞我诈,西北的将军府也如热锅入了水滴炸得一团乱。
听兰兰本不信吴怜怜所说所谓的真相,于是她让贴身丫鬟与管家虚与委蛇,这管家是郑西带来的,要说府内对郑西最了解的人,非他莫属。管家忠心是忠心,谨慎是谨慎,但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又道,酒后吐真言。被美色所迷的管家一壶酒下去,竹筒倒豆子地交代了,得了消息的丫鬟拍拍屁股走了,什么海誓山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转瞬就成了过眼云烟。
是的,不止现代现实,古代也现实得可怕,从古至今都不缺狠人。
得知吴怜怜所言为真,听兰兰的心态崩了,但她并未如叶君君等人预料的那般发疯发癫把将军府做弄得一团乱,反而异常的平静,深知女人劣根性的苏雅雅心里一咯噔,莫非她生怕戳破美丽的幻想而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准备向坑爹的生活妥协了?要是这样,他们可玩不下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但下一刻,听兰兰就打消了他们的顾虑,她是个狠人,看她吩咐丫鬟拿来剪刀的犀利眼神,三人对视了一眼,郑西怕是要遭!别问他们为什么知道听兰兰不会自杀而准备要郑西的狗命,没得解释,只是直觉。
叶君君笑眯眯道:“你们猜,她是打算一剪刀结果了郑西,还是慢慢折磨至死?”闻言,楚箫莫名心中一寒,看了眼叶君君保持缄默,心道,日后还是少让她参与暴力血腥事件,否则他的未来可想而知……
“你真想知道?”意味不明地扫了眼面色微僵的楚箫,她慢悠悠道:“如果我说她既不是要郑西的命,也不是要慢慢折磨他,而是……断他孽根,你们信是不信?”
看了这么多天的戏,吴怜怜没错,听兰兰没错,错的只有郑西而已。但听兰兰对郑西却是真情实感,一朝得知自己不过受人蒙骗,骤变之下,要么疯狂,大闹一场的话说明还有余情尚可挽救,要么异常平静,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势必会采取极端的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而死,太便宜他了。
其实,郑西对听兰兰未必不过是真情实感,但好男人志在四方,在他心里更重要的是建功立业而非儿女情长。
叶君君双眼一亮,拽着苏雅雅的袖子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这么说我们有好戏可看了?”楚箫实在不知道叶君君这异乎寻常的热切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某处莫名一痛苦,是以,他暗下决定,日后绝不多看任何女子一眼,尊严要紧!
苏雅雅卖了个关子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天知道会不会,她想的是挺好,但谁知道半路会不会杀出个程咬金还是听兰兰脑子又一抽舍不得了呢?啊呀,全看天意。瞥
了眼目不斜视的楚箫,不懂吃一堑长一智的她又想作死了,但楚箫似有所感,横了她一眼,揽着叶君君飞走了。
“啊呀,真没趣。”苏雅雅撇嘴,又往下头瞧了瞧,见听兰兰将剪刀藏在枕头下后,她放心地走了,简直想吹两声口哨为她喝彩。
先走为敬的楚箫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刚立下flag说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他就横了苏雅雅一眼,这根本无可避免,他该怎么办才可保清白呢?
“楚哥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叶君君撩开他额前的长发,顺带吃了一把豆腐,忽然发出直击灵魂的质问:“楚哥哥该不会是在想日后你要是想出轨了该怎么办吧?”
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楚箫忙摇头道:“小君君你多虑了,我此生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旁人。”说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叶君君很满意他的表现,从善如流道:“我也只想和楚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希望楚哥哥不会让我失望。当然,楚哥哥要是有违此话,小君君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楚哥哥你的哟,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好法呢。”
九尺男儿楚箫被这温柔似水的情话吓着了,虎躯一震,小心脏使劲发抖,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冰消雪融一笑,保证道:“小君君放心,我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好了小君君,我先去会会将军夫人。”话落将人一放,一眨眼就不见了。
叶君君摊手,无奈道:“楚哥哥怎么这么不经吓,不过连逃跑的姿势都美如画没错了。”叹息着,扒开瓦片往下看。
为了尽量减少和其他女子的接触,早就与吴怜怜谈妥的楚箫言简意赅道:“不日将军府将会大乱,还请夫人做好准备。如此,静候夫人佳音。”说完,眨眼又不见了。
吴怜怜:“???”要不是屋内还有楚箫特有的冰冷却叫人安定的气息,她都怀疑是自己因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了,所以,她的容貌竟如此不入楚公子的眼,以至于他都不肯多停留片刻?
“嘤嘤嘤,好过分,竟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弱女子,简直不可饶恕!”吴怜怜自言自语道:“要不……不帮他拿东西了?哼,负心汉,不帮他就对了!”
被叶君君强行留在屋顶观察后续的楚箫:“???”敢问一句这是什么情况,不就见过几回面,他怎么就成了负心汉了?听听这语气,还是渣男等级的负心汉,天啦噜,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什么,他略带不安地转头看向身旁。
叶君君:“……”要不是后来每回都在暗处观看后续,她都要怀疑楚箫招蜂引蝶了。安抚地拍拍楚箫,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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