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许嘉和他们挤眉弄眼,身上那股让人胆颤的气息也随之如幻影,他丢了一封信给他。凑了过来一脸疑惑,他用手指沾了点他身上的绿色的烫火药,闻了闻,惊奇地问:“这,不是云延绿吗?你竟然用来当烫伤药用,还涂满了一身?这……这是浪费,浪费,浪费可耻,知道不?”他眼冒气瞪着许嘉和。
许嘉和“呵呵”一笑,这不,这才刚知道这叫啥名。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在意似地说:“不就是云廷绿?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不就是云廷绿?”安岩不愤地学了学他的口气,自个忍不住地翻着眼。“你可知道连宫里也不见得有这宝贝,嘿嘿,若是其他人知道你这有,你,啧啧。”
“切,就这玩艺儿,还能来抢?就我这一身伤,他们也好意思抢?”许嘉和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若是处理不好,可真会惹祸上门,人心是最难测的,也是最难琢磨。他故作镇定,没好气地一翻眼。
安岩笑得有些意味寻长,却在心里为他点赞,若是别个以他这殿前侍卫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吓得战战栗栗,就是阿谀趋奉,不亏是陛下看中的人。
“嘿嘿,你若是知道这玩艺儿可是能起死人肉白骨,更是廷长寿命珍品,你还能这么淡定了?”
许嘉和笑容一僵,坏了,这东西太过了,还真不该显在人前用的。看了看身上涂得满满,他心里也不禁心疼,好好浪费啊。他望了眼同样吃惊地张着嘴的丁管家与墨冬,只见丁管家很快地回过神来,眉有些轻皱,更多的是释然:“公子,这药膏张大侠只给了瓶,呐,都快用完了。”
“呵呵。”许嘉和不好意思地瞄了瞄那个瓶子,绝不承认那个败家的是自已。
安岩抢过那个瓶子,打开看了看,果然也就只剩下不到一厘米厚药膏了,他急切地看着许嘉和,谄媚地说:“老弟啊,那个,那个,我”
也许是从不用讨好人,他还真说不出那些让人酸到头皮发麻的话。他很干脆眼一闭,耿直地说:“老弟,我家老爷子身体不好,能否,能否将这,云廷绿让于我,我,我可以拿任何东西换。”
许嘉和看了看这样的安岩,还是这样的它来的顺眼,附合他的形象。
安岩等了好一会没听到他说话,睁开眼急切地看着他,以为他不愿意转让,他急得有些上火。“我我”
许嘉和摇手挡下他要说的话:“安大哥,你既然都叫我老弟了,作为弟弟的,给老哥孝敬点东西不是应该吗?就是这只一剩一点变没什么用。”
“有用,有用的!”安岩激动地握着瓶子,感激地看着他,这下,他家老爷子应该能躲过这个死劫了吧。欲拍许嘉和却看到他满身的伤,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他如今心里头有些急,有些涩意,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语。许嘉和看见他那坐不住的样子,笑了笑,他打了打哈欠,不再强撑,露出虚弱疲惫的神情。安岩这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家伙,真是个识趣的妙人儿。他拱了拱手,一再表示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他这位老哥,他在这汴京还是有点能耐。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身影,他心里有些微妙,希望他真是个君子吧,能守住这件事,要不然发生点什么他还真没招架之力。他回身看了看低着头的墨冬,真希望刚才是他看错了。
拆开安岩丢过来的信,只见洒金纸笺龙飞凤舞地写着“小友,这个惊喜可满意?你可给我来了个不小的刺激”无一不在说他做得很好,他记着呢,等他来宫里请他尝尝流香酒。
许嘉和捏着信笺似笑非笑,这算是歪打正着了吧,入了他人百求不得的皇帝青眼了。这人生啊,还真是奇妙,百求时不见得有着落,却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得了个正着。只觉得这身上的伤一下好了很多,心情一片睛朗,心里却明白,那殿前侍卫安岩如此好说话,怕正是因为他入了皇上眼。
这晚,他进了些燕窝粥,喝了口墨冬递上来的茶,正与丁管家说着话,忽然眼一花,眼底刚好看到墨冬那张清秀的脸含着泪一脸坚毅,他心里异常震怒,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背叛他了。天地一阵眩转,再也撑不了,晕了过去。
晃忽中听到房间里有人训斥,有人哭泣求情,有人翻找东西,似乎还有人抢夺东西的声音。甩了甩迷糊的脑袋,猛地想起自己在家里遭了算计,睁开含怒发红的眼,看到正在不断磕头的墨冬;耀武扬威故作端正坐在上座的老者;四处翻找的灰衣男子;仍躺在地上晕迷的丁青;
他目眦欲裂,几欲起身,却无力跌回床塌。听见声响他们望了过来,见他这么快醒来,有些惊讶,放下所有的动作齐齐围了上前,墨冬又惧又疚拘束地站在一旁欲上前又不敢。
许嘉和目光掠过他,看向那个老者,总觉得他有些脸熟。他笑得一脸详和,可细看,他眼里那抹得意与狠毒时不时浮现。许嘉和心头并未松懈,他安耐着愤怒静等着看看他们所谋为何。他眼里越发深邃,时不时闪着红光,此刻他无比清醒,权势,强者的野望在心里滋长膨胀。
“许公子又见面了。”老人摸着胡子,笑得一脸慈祥。
“……你是…”许嘉和眯了眯眼。
“哈哈,公子能人事多,忘了老朽应该的。自小酒坊一别,老朽可念念不忘公子。”
许嘉和听得鸡皮疙瘩直冒,p谁要你念念不忘,你呀个一脸皱纹满脸斑,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