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冷霜月鞭子一甩,直接套在了左护法的脖颈上,用力一拉,就想要将其拽倒在地。
“哼”
后者从鼻腔中哼出一口冷气,双脚犹如老树盘根,一动不动,脖子上的静脉突起,看得出来他在暗自用劲儿。
冷霜月一开始愣了下神,这左护法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气力,可是很快就缓过神来,脚跟站稳,手上用力。
只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左护法的身姿巍然不动,就像擎天一柱高不可撵。
“嘭”地一声,鞭子硬生生的断裂成两截,冷霜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还不忘摆出一个魅惑的姿势。
因为她知道,对方虽然受了伤,但是想要干掉自己却是轻而易举。
“咳咳咳”
“殊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算受了重伤,灭你也不过头点地。”
冷霜月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救我的目的何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冷霜月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表情。
她故意将胸部挺的高高的,这若是换了另一个男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是左护法不近女色,也就自动忽视了眼前光鲜亮丽的“风景”。
“那我就成全你。”说话的工夫,他的左手就已经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然后想上用力一提,面前的人就好像一只小鸡,被直接拎了起来。
“额”
“现在打算说了吗?”
左护法声音低沉,让人如坠冰窖。
“呸”
倘若没有面具的遮挡,这口痰不可避免的一定会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喀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下一刻,左护法手指一松,冷霜月整个人就好像一坨肉泥,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左护法环伺了一圈周围,而后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呼哗”
起风了,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来到这里,留给他们的只是一块高高突起的小丘。
百晓生和公子羽互望一眼,而后前者蹲下身挖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了一张苍白的面庞--冷霜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百晓生站起身,右手抵着下巴,一副思虑的表情。
公子羽抬首望天,穿过鹅毛大雪,似乎可以瞧见连绵大山后面的川脉。
“变天了。”过了好久,公子羽这才淡淡地吐露出这么一句,在百晓生的错愕中离开了。
“你究竟是不是”百晓生低头查看着冷霜月的死因,而后倏忽开口,只是待他回首,此地还哪儿有什么人影。
他自嘲的笑笑,转身正要离开,突然瞧见了冷霜月,也不知怎的就心生了怜悯,摇摇头,叹一口气将其背上离去了。
这片树林再一次变得静静地,任凭风雪,雨水冲击着,它只是默默地承受。
“呼呼呼”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会一口气接不上来一样。
“嗒沙,嗒沙”杂乱的脚步声凌乱无序,毫无章法,但是内心的方向却坚定如初。
“走?走得掉吗?”公子羽尽量平复了心情,呼吸也渐渐平稳。
此刻他背负着双手,一步步地朝左护法走去。
出奇的,后者纹丝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避无可避,而选择了坐以待毙。
“你到底是什么人?”公子羽眼眸微眯,沉声问道。
后者也不回答,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一个银色面具,一个青铜面具,两个人视线交汇,这一刻更像是两个故交。
“我是谁重要吗?”左护法冷声问道,言语间有些谐谑。
一个步履坚定,淡定自若,另一个脚步趔趄,身形摇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在朝彼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