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大步走出了病房,步行很急切。
杨朵儿对着他背影说到,“你慢点。”
虽然年好早熟,一直做事妥贴,可这样走路是真的不行。
年好没回头,放慢脚步后,打了病房的门,直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程晨怔怔看着急走出去的年好,他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吗?
是不是餐厅出事了?
“这孩子,这几天都在陪着我们,一定落下了一大推的事,晨晨,我们可不能再这么病下去了,不然,会累到年好。”杨朵儿笑到。
年好跑前跑后,他也累。
她身为一个长辈,最是见不得这些。
“嗯。”程晨轻轻点头,“我也不想生病,生病可难受了,妈,以后我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再不来医院了。”程晨抱住了杨朵儿。
杨朵儿连连答应。
她发现医院这个地方有点邪门。
她久不病的程晨一连几次晕倒,会不会是程晨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过敏?
她得尽快出院才行。
再说,很快就过年了。
……。
年好关上门,腿就微微发软,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头抵在墙上挂着的壁画。
他任微凉深入他的额头,他需要冷寒,让他冷静一点。
他抵了半晌,才直起身,大步向着祝小波的办公室跑去。
祝小波正在看医院的行政报表。
年好不敲门就走了进来,他随口说了句,“敲门呐,兄弟。”
他这可是重要办公区。
年好这一闯门,他签字的手一抖,秘书打印出来的文件就有了污点。
他好好的签名呀!!!
年好走到祝小波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上面,双眼就近盯着祝小波的眼睛,严肃问,“对特定的情景和颜色抵触,这种心理病要怎么治?”
祝小波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虽然年好长得很帅,就近看,一点瑕疵都没有。
可他是直的。
这个距离有点危险。
祝小波往座椅后靠靠,离年好的脸远一点,“你不是医学上理论的翘楚吗?你问我?”
心理病的话,年好更擅长吧。
他只是更擅长临床。
他只擅长动刀子好吧!
年好直起身,后脚勾了椅子坐在祝小波的对面,他缓缓说到,“我是读过不少心理书籍,可是,程晨的情况很特殊,她不是先天的,而是经历了两次死亡触底反弹,她的心理病非常的棘手而严重。”
现代社会,文明的很,别说死亡,连受伤都很少。
程晨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一连串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
好像紧紧的拖住了她的心神,把她最后一丝的坚毅狠狠的扯断。
她断了最后一根坚毅的线。
她崩溃了。
“我想想。”祝小波看着心神大乱的年好。
他从来没见过年好这样。
在他认识的年好印象里,年好一直处事不惊。
他很高冷,甚至透着潜在的冷漠。
他更像一个果然无比的机器,很厉害,却没有心。
而他此时动了心,却也伤透了神。
程晨,是他今生唯一的触动吧。
年好安静下来,他也在想。
他需要把他学过的知识全部找回来,然后想出一个能治好程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