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凤昨晚被家里的情况吓坏了,抱着弟弟躲在角落里迷迷瞪瞪睡着了,早上醒来,父亲和那个女人在里屋里,妈妈却仍然不见踪影,就一个人从隔壁村里走了一个小时来到大舅家,结果大门紧锁着。
家婆弄明白大致的情况急忙往三舅家跑去,跑了几步,想起大志去了县里,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来到三舅家大门前喊了喊三舅妈的名字。
“奶奶,我妈不在家,去田里了。”表姐杨丹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奶奶,有好吃的吗?”杨杰从里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小丹啊,你杨梅姐不见了,唉!你快去叫你妈回来,和你说不清!”家婆叹气着和杨丹说道。
“奶奶,我这要喂猪呢。”杨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声的说着。
“我这是急事,你赶紧去,你妈回来了我说,不会怪你的。”家婆忙道。
“我去,奶奶,我去找我妈,耶,不用写作业了!”杨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杨杰,你回来,作业还没写完呢!”杨丹在后面喊着。
杨杰却丝毫不理,越跑越远,杨丹只得回身对家婆说“奶奶,小杰去了,我就不去了,锅里还在煮着猪食呢!”
家婆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有点凉凉的,慢慢回到家中,小王凤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正端着碗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边喝眼泪就边流下来了,看到家婆站了起来说道:“太太,我不要那个女人!我妈去哪儿呢?呜呜呜……”
“没事的啊,你别瞎说,小伢子你不懂也别管。”家婆抱着小王凤安慰着。
“我奶奶说,要我妈滚出去,给我找了个新妈妈,可是小明家的后妈常打他,大家都说后妈很坏,他们昨晚打我妈了。我害怕,呜呜呜。”小王凤抽咽着,红红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胆怯。
家婆哄着小王凤睡着了,脑袋有点发胀,这孩子胆子也大,一个人也敢从山上穿过来这儿。
这两天是怎么呢?事情接二连三的,杨梅昨天不是被她婆婆骂的不打算回去了吗?还有王寿这个龟孙子,真不是个东西!
老王家就没个好的,偏偏那时小梅像鬼迷了心窍似的非要嫁给他!
也怪老大,也不好好瞧瞧人家的品性就把女儿随便嫁过去,女孩子嫁人是多重要的事啊!
家婆扶着床沿下了床边的脚踏板,觉得身上提不起什么力气,完全没有早上担水回来的劲儿,只好坐在脚踏板上缓一缓,在慢慢的站起来推开里屋的一口小缸的木盖子,从缸里掏出一包用牛皮纸包的红糖。
冲了一勺红糖水喝下去,家婆才感到好点了,叮嘱林灵趁热将另一碗红糖水喝下去,小心的把红糖收起来,接着去干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林灵坐在小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张大椅子,上面放着一碗热热的红糖水,林灵不喜欢吃太热和太甜的东西,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
“小玲,你又在吃什么?”杨杰表哥噔噔的跑了进来,带来一身臭汗。
“奶奶,我已经把我妈叫回来了,她在后面,马上就到了!”杨杰朝屋里喊着。
家婆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杨杰满头的汗,想了想打算去冲碗红糖水给他喝吧,林灵忙叫住杨杰:“小杰,这是家婆特意凉着给你喝的,红糖水,可甜呢。”
“红糖水呀!”杨杰急忙双手捧起碗大口的喝着,幸好凉了会儿,不然看他这架势铁定被烫。
林灵远远看见三舅妈戴着草帽扛着锄头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家婆忙上前和三舅妈讲了事情,三舅妈回了趟家放了东西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中午家婆特意多做了两道菜,蒸了一大碗蛋羹,叫了表姐杨丹,表哥杨杰还有王凤一起吃,表姐杨丹默默地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几乎没有主动去夹菜,杨杰跪坐在长凳子上,拿着勺子舀了一半的蛋羹在自己碗里,吃的嘴边、桌子上都是饭菜。
吃完饭午睡时林灵久久不能入睡,一会儿想着大表姐杨梅,一会儿又是钱,一会儿又是……猛然林灵想起了那颗老柳树,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旁边家婆睡中蹙着的眉头,林灵蹑手蹑脚的偷偷的下了床,悄悄打开关着的大门,外面炎炎烈日一下子照射到林灵的身上,很是刺目。
林灵回身去堂屋的墙壁的挂钩上拿了家婆的大草帽,草帽很大整个盖住了自己的头,眼前都被遮住了,林灵扶了扶草帽,往后面戴了戴,凑合着遮着太阳吧。
林灵一手扶着草帽,快步顺着坡路来到小河边,大中午的外面都没碰到人,只有蝉在拼命的叫唤着。
林灵看着小河边的大柳树,此刻炎炎夏日下,周围的树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有这颗可以环抱的柳树仍然精神抖擞的在那儿舒展着自己的身躯,翠绿的狭形的树叶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林灵发现别的树上都有蝉在那儿鸣叫,唯独这颗一只都没有。这棵树长在梯坡上,边缘就是小河的斜斜的堤坝,有些细细的根须露在外面。林灵小心的走到大柳树旁边,用手摸着这棵树的树干,上面是黑色的树皮包裹着。
林灵用小手一寸寸的摸着树皮,感受到些许的灵气混合着其他的不知名物质,林灵静静感受着灵气的高低,再去摸一摸其他的树,没有明显的灵气,这棵树肯定有问题。
林灵继续摸着树干直到树根部,蹲在树根部的位置,明显感觉到气感更强了,这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