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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姓黄的贱婢有关?!”恨恨的声音:“是姓黄的心腹,当然不能放过她。”
花绽放笑了,摇头:“不一定非要是黄贱婢的人才该死,反正事情很妙;你去吧,记住我的吩咐,多留意姓古的太监,记得不要惊动了刘公公。”
看着来人步出房门,她缓缓合上眼睛:这一次的新宫奴太不让人省心,几年里进来的新人加一起也不曾如此闹腾过。
她的心情很不好,而见到急急奔进来的花宫女后,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微微皱眉喝斥了一声花宫女,对花绽放来说已经是极恼怒的表现;她一直奉行喜怒不形于色,少有把好恶带在脸上的时候。
花宫女顾不得花绽放的恼怒,匆匆把御花园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贵妃娘娘召我们立时过去。”
花绽放按在床榻上的手指颤了颤,长长吸气才把想打花宫女耳光的冲动压下来;她知道这个侄女不聪明,但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蠢。
不是她无识人之明,而是她身不由己,谁让这个废物很入那人的眼呢。她冷冷哼了一声:“来人,更衣。”她起身去换衣服,看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花宫女。
刘珍是她千叮万嘱要让花宫女看好的,可是事情还是坏在刘珍的身上,并且还是如此大的麻烦,她现在恼恨都想一脚把花宫女踢出房去,免得看到她心烦;能容她跪在地上,就是看她姓花的份儿上。
花绽放一面在宫奴的服侍下穿衣服,一面思索着:原来是刘珍,倒真是错看了红鸾,那丫头就是个平常人而已;她能把注意力放在红鸾身上,追根究底当然和刘珍有关——想到刘珍,她咬了咬牙。
花宫女见花绽放一句话也没有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心却要凉透了;如果姑母不为她想法子,她岂不是死定了?
她惊恐万分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奴晴儿却是怒不可遏。
柔妃带着人走了,花宫女自己踉踉跄跄的也走了;晴儿盯着刘珍就想活活把她吞到肚子里去,但是她并没有当场发作,因为这里还有不少的太监、宫女。
晴儿摆手:“收工。”
刘珍愕然然后明白过来:“差事没有做完,姑姑刚刚离去时也没有吩咐我们回去。”
红鸾偷偷看一眼刘珍,低下头默不作声;此时刘珍和晴儿争论就相当于火上浇油——花宫女是要被问罪的,而且还是要被柔贵妃问罪,不是死罪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为花宫女的贴身宫奴,晴儿的命运也是注定的。
唯一的生机就是柔贵妃所要的那名宫女,如果不是刘珍抢先,如果不是刘珍使坏,让花宫女把话先说出来,那么就算过几日花宫女事败死罪也不会连累她了。
拦人财路是死仇,而刘珍现在拦下的可不止是晴儿的财路,那是晴儿的生路:晴儿怎么可能会轻轻放过她。
柔贵妃虽然让人为刘珍敷药,可是却并没有把刘珍带走,也没有特别吩咐让人照顾刘珍一二——就算是吩咐了,晴儿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会在乎嘛。
此时的刘珍如果服软任由晴儿发作,说不定因为花宫女还没有获罪,晴儿把惊恐、恼恨、怒气发作出来就会冷静一点暂时放过她。
但是刘珍却不想吃亏,因为她在明知道花宫女和晴儿主仆死在临头的时候,当然不想再被她们欺压,自然要抗争的。
红鸾对刘珍的所为很满意,只有如此她的所想才会更有可能完成。
晴儿瞪大一双眼睛怒火都要喷到刘珍的脸上:“姑姑临走时让我带你们回去,贵妃娘娘也有怜悯大家的意思;现在,是我做主。”
前面两句话不论真假都没有多大的用,只有最后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红鸾这些宫奴在花宫女不在时,什么事情都要由晴儿说了算。
就算刘珍有多么的不愿意,在红鸾等宫奴一溜站好时,她也只能跟着一起回去。
刚进院子,晴儿就大声道:“给我关门!”
刘珍刚转身想冲出去,却被晴儿扯住,正反就给了她两个耳光;因为晴儿是含怒出手,其中还有对死的恐惧,手劲大得惊人,只两下就把刘珍打得眼冒金星。
红鸾和众宫奴都向两边躲开,没有人上前劝阻,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今天的事情不论是看懂的、没有看懂的都知道一件事情:她们的掌理姑姑八成又要倒霉了,晴儿现在就是一头困兽,没有人想在此时招惹晴儿的。
大妞慢慢的靠到了红鸾身边,却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刘珍眼前的金星还没有消失,晴儿已经提起了裙子来踹人,只一脚就把刘珍踢倒在地上;如此她依然不解气,便上前踢刘珍边踢边骂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没有人能看破,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姑姑是花女史的嫡亲侄女?你又知道不知道花女史是什么人?”
“敢陷害我们姑姑,敢陷害花女史,我告诉你不会有你的好下场——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嘛,你就敢跟我们动手!还想去攀贵妃娘娘的高枝,也不照照镜子……”晴儿在狂怒与巨大的惊恐下,骂出来的话口无遮拦。
红鸾看向一旁的大妞,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了自己房里;回到房里的并不止是她们,东厢里原来留下的老人还有几个心思灵活的都悄悄回屋了。
最后,就算那真愚笨的在不明所以下也回到了房里,院子里只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