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男人愿意碰着东西的,就是女子也是大多数为了自己的名声被迫坚持熬下来的,没想到慕容痕竟能这么坚持!想当初她也是各种不愿意啊!
一针一线,慕容痕竟是绣到未时末才绣好,看着照着图样绣的还算过关的字样,蒋玉蓉竟有一丝感动,眼里动容带着佩服道:“第一次绣就能绣得这么好,就是我,也不能够的。”
看着蒋玉蓉眼底的佩服,慕容痕心底满足,有了一丝自豪。
蒋玉蓉放下手中的成品,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抱出一个小箱子,坐回慕容痕身边。拿出高度酒和绵块,仔细地帮慕容痕擦拭被扎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头,眼底划过心疼,语气轻柔地问到:“阿痕怎么突然对刺绣有兴趣?”
“看你绣,有趣。”他觉得挺简单,却没成想会这般困难。看着满满针孔的指尖,慕容痕想到之前蒋玉蓉给他做的那套衣服,还有那个布偶,不知道她的手会被伤成什么样。这么想着就问到:“你会不会这样子?”仔细盯着如青葱般的玉指。
蒋玉蓉抬眸看了一眼眼底有着似乎关心的神色的鹰眸,心中微暖,笑着摇头道:“我是从小就学会绣的,现在自然不会如你这般把手指戳破的,不过刚开始学的那会儿也没比你好到哪去。女红绣活,闺阁女子都要学,这是闺阁女子的必修课。就像你们男人读书考取功名一样,女红的好坏可是关系到能不能嫁个好儿郎呢,也是别人评判这女子是否贤惠的一个总要标准,所以女子从小就要学会女红的。”
慕容痕看着给他仔细上药的女子道:“你绣的很好。”这是真心话。
“阿痕这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蒋玉蓉听了慕容痕的夸奖愣了一下后忍不住逗他。
“夸你。”想了想刚刚这女子说的话,慕容痕自己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那也还是说明阿痕是个好儿郎啊,还不是借着夸我夸你自己?”说完蒋玉蓉如银铃般笑了起来,又对着门口喊了句摆膳。
蒋玉蓉收拾了药箱,走到水盆边,打湿了毛巾拿给慕容痕擦手。
心情不错的慕容痕午膳多吃了一碗饭。回到书房,慕容痕看着被包扎的完美的手指发了一会儿呆,就从抽屉里拿出之前的玉石继续雕刻。
驿馆。
连蒋玉蓉都收到各种流言,翟珝自然也不例外。高坐在主座上的翟珝听着底下的人的汇报,满眼不在乎。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道:“仔细查一查慕容痕的过往,还有那蒋玉蓉的也一并调查清楚。”
“是。”
“将这封信送到皇上手里。”招招手,示意身后的紫衫将信件拿给底下那人。
底下的人收了信,只见此人脸上有一条从额头经过鼻梁直达下巴的一条深褐色的狰狞的疤痕,这道疤竟是将好好的一张脸分成两半,一半面色如常,另一半却是有一大块灰褐色的胎记附着着,恐怖似人间厉鬼!紫衫不敢直视这人的面孔,只是低着头将信件交给这人,便快速退后。
这收信人也不在意,收了信也就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翟珝道:“本王知道你们向来不喜道坝,他为人冷寡言无趣,又生的那般,你们排斥于他,这不过是小事,只是有一点给本王记住,不要闹得太大,他也是本王手下的得力人才!”
紫衫站在翟珝身边,低眉顺眼,极其乖巧,恭谨地道:“是,奴会吩咐下去,尽量避免于道坝接触。”
翟珝点点头,嗯了一声,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又将袖子里的折子拿给紫衫道:“让红玉将这折子递给北冥皇帝,你陪本王去趟左相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