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看了眼依旧微笑谦和和蒋玉蓉又看了眼万事不入眼的慕容痕,眼神变了变,心思转了几弯,扯着嘴角笑道:“小女还未曾分配。”
“如此,那我便觍着脸向邹夫人讨个亲,我娘家表亲有位兄长是贺州长史,其子今年正是弱冠之年又才得了举人是个长进的,家中人员也简单有一庶弟并一庶妹,再无其他,本身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孩子,若太守夫人不嫌弃,也可考虑考虑。”
邹氏听着窦氏说了一大串,僵着脸笑道:“夫人美意,晴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我和夫君会好好考虑。”
朱晴晴的手被窦氏抓着,直觉得百根刺扎着她,脸上的羞红渐渐淡去,眼神忽上忽下。
“这倒是好事,若真能成为亲家,本妃倒想做个主婚人呢。”蒋玉蓉看了眼窦氏,便笑道。
邹氏不得已起身对着蒋玉蓉谢道:“谢王妃恩典。”
朱太守面上笑得灿烂入不了王府,能和王妃攀上亲也是好事,“微臣谢王妃娘娘恩典。”
邹氏和朱晴晴如坐针毡地陪着寒暄,好一会儿才离开。
看着朱太守一家离开,窦氏也提议回去,母女俩对了对眼神,心会一笑。
回到府里,丫鬟们早就回来,一早就备着燕窝羹候着,阿燕端着走了进来,看着蒋玉蓉便道,“奴婢听闻,今夜朱太守领着一家特意给王爷王妃请安,那朱家女更是极力表现。”
“你都说了是特意请安,自然是带着目的的。”蒋玉蓉淡笑道。
“不烫嘴,您喝了吧。”阿燕将燕窝羹递给蒋玉蓉,又道,“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夫人倒是敏捷,一下子给人家拉了一门亲事,断了人家的念想。”
“母亲能替我挡掉一次,却不能次次都替我出头,这事有一便有二,好在阿痕是不会理会这些的,我也不必挂心。”蒋玉蓉笑着道,没想到窦氏这么可爱。
阿燕想了想趁慕容痕还未沐浴还未出来便劝道:“王妃,奴婢说句越矩的话,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奴婢虽未亲身经历,但听得也够多了,况且男人纳妾也合情合理,一旦有了新欢那还记蹂还是听夫人的劝主动和……”阿燕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却还是道,“和王爷圆房,早日诞下世子便无后顾之忧,虽说王爷爱重您,可日子长久难保王爷不变心,若有妾室入府到时王妃已有世子也必在意了。”
蒋玉蓉听得明白,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规则,可慕容痕如此对她,她总是存有幻想,她曾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各种要求,唯独这条替夫君张罗纳妾的事情她实在做不来也不愿意,而且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她会不会入戏太深?“再说吧,如今这般我就觉得挺好,有无子嗣也顺其自然就好。”
阿燕无奈,只好站在一边静候。
夜间,慕容痕交代完忍一事情后便放轻脚步,微弱的烛光映着坐在床头的女子格外安静,“玉儿还不睡?”
蒋玉蓉看着坐在床边,衣冠整洁的男人,眼波微闪,“许是太兴奋,还有些精神。”
“和家人过节玉儿很开心?”
“当然,一家人团聚是世上最温馨的事情了。”
“玉儿和我过节可开心?”
蒋玉蓉看着慕容痕,含笑却不答反问道:“阿痕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妻子。”
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蒋玉蓉原本以为慕容痕的回答会是“家人”两字,而“我的妻子”这四个字莫名的让她心动,蒋玉蓉抬手抚着俊脸,“我是阿痕的妻子,阿痕是我的夫君,咱们夫妻一起过佳节自是最开心的了。”
听着,慕容痕痴痴笑,忽而眼睛一亮,“玉儿,我有件礼物送给你。”说完便起身往外走,不一会儿又折回来,手上拿着瓷娃娃,递给蒋玉蓉“玉儿,送你。”
接过瓷娃娃,这是她日常拉小提琴的模样,眯着眼感受小提琴和她的交流。捧着瓷娃娃,蒋玉蓉笑得格外开心,“你什么时候做的?那日一起捏泥人并没看你做这形态的。”
慕容痕伸出食指『摸』了『摸』瓷娃娃的发髻,笑道:“隔天在南院做的,没人知道。”
蒋玉蓉笑着,捧着瓷娃娃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