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没想到,袁盎居然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作为辽阳第一大少,袁盎的行动可谓是备受瞩目。他一出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袁盎很有风度的坐到了首席,身边由青楼里面最红的两位姑娘陪侍。桌子上时令果蔬,还有酒水几乎一瞬间就摆满了。刚刚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红姑姑,花蝴蝶一样围绕着袁盎转悠。
苹果削了皮,桔子剥了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葡萄,也剥了皮往袁盎嘴里送。那模样,就差往嘴里塞**喂奶了。
官二代的威力,果然恐怖如斯!
“那位就是经略大人的公子?”
“对,那就是经略大人的公子。前些天,红倌人翠儿小姐就被他拔了头筹。”
旁边有两个家伙,看样子也是跟李枭一样,在这里等着拍卖东西。这斗价馆安排拍卖东西,一旦成交之后。卖方还得在文书上签字画押,银货两讫之后斗价馆再不负责。
所以,这些买东西的都等候在后台。只要他们的东西卖出去,就得上台去当着众人的面签字画押。表示再便宜或者再贵,也不会反悔。
李枭没想到,袁大公子还好这口儿。不过正常的男人,谁还不好这口呢?
“那位是府台大人的公子!那是县令大人的公子,那位就厉害了。护军衙门朱将军的公子,那位……那位是辽阳府邢师爷的公子。那位是做玉石生意的郑大官人,那位是府学里面的刘夫子。呦!做煤炭生意的齐大官人也来了。看起来今天老子要发财了!”
听到邢师爷的儿子也来了,李枭顿时来了兴致。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穿着锦袍,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青人。这家伙生得很是高大,浓眉大眼,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邢师爷的种。神态,似乎跟敖沧海比较像。莫非,敖爷客串了隔壁老王?
“开始了!开始了!”
“别说话,惊着贵人,你担待不起!”
“知道了,闭嘴!”
这两个人似乎是经常来这里卖东西,对这里的规矩还有下面的人如数家珍。李枭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这第一尊卖品,是白玉观音!各位公子上眼!”红姑姑送给了袁盎一个香吻之后,飘飘然的上了台子。开始今天的买拍之旅!
来的都是辽阳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官场上的人没有亲自来。都是派自家儿子来,不过做生意的就没那么多忌讳,全都是赤膊上阵。
从叫价上来看,李枭就知道这个年月人的阶级。凡是纨绔们看中的东西,商人们一般都不叫价。只有纨绔们不要的东西,商人们才会展开价格上的角逐。
当然,也有商人和纨绔一起来的。一看就知道,是权钱搭配的最佳组合。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撕杀就会异常惨烈。价格也会飙升得很高!
不过如果袁盎一叫价的话,现场立刻就会寂静下来。谁手里的东西要是被袁盎看中,可就太倒霉了。
别看只是辽阳府的一次拍卖会,档次却非常高。
除了有白玉观音,还有翡翠雕花坠子。那两匹蜀锦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甚至一封茶叶筒子里面,封了产自武夷山的大红袍。真假李枭不知道,但听红姑姑说的挺邪乎。当着这些纨绔,应该不敢卖假货吧。
成交价格,少则几百两。那尊玉座金佛,据说是东晋刘瑜的镇宅之宝。居然拍卖出一千两银子的高价!
邢师爷的儿子邢文昭搓着手有些坐立不安,就连身边的姑娘也只知道盯着台子上看,对身边这位伪公子少了热情。
从拍卖开始,邢文昭就是以看客的身份。他甚至连价都没出过一次!
老爹说,最近就要请辞。全家搬回到老家居住,最近正在变卖田产房舍。不过这么多的银钱,往回拿终究还是太惹眼。辽东地面乱,好东西往往也没个好价钱。邢师爷就想着,在辽东购买一些值钱的东西回去。到了老家,倒手这么一卖或许还能赚上一大笔。
所以,邢文昭就来到了斗价场。
可来了才知道,自己踹的这二百两银子。在这里好像干不了啥,今天拍卖的东西。最便宜的起拍价也有一百三十两,不过几轮之后就涨到了二百两以上。
看到东晋刘钰的那尊玉座金佛,居然拍卖出了一千两银子,邢文昭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这些人,还真他娘的有钱。
不过邢文昭没有郁闷多久,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一盏据说来自高丽王宫的玻璃杯,起价居然只有九十两银子。摸摸自己的口袋,或许这东西可以拿下来。
邢师爷虽然算不得大官儿,但也算是辽阳府的地头蛇。作为邢师爷的大儿子,邢文昭也是见过一些好东西的。他知道,这种玻璃杯虽然算不得有多贵重。但京城里面还是有不少达官贵人们喜欢,价钱呢又正好自己能吃得下。
“一百两!”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李枭一看,原来是县令大人的公子。
“一百一十两!”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那个卖煤炭的郑大官人。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五两!”
“一百三十两……!”
相对于刚刚的那些拍品,玻璃杯的价值并不高。所以,叫价也是三两五两,十两八两的往上加。
“他娘的,这东西不是敖沧海那狗日的从老子手里弄走的。”旁边一个人惊叫起来!
李枭同情了看了一眼这个倒霉蛋儿,看起来这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