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李枭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李浩就赶紧拿过茶壶,然后浇花一样的给李枭灌水。
“第三壶了,会不会把大哥撑死。”李浩看着躺着李枭,有些担心的道。现在大哥的肚子鼓鼓的,一晃动还有水声传出来非常吓人。
“应该……!不会吧!”李休现在是最大的,他也不知道这人喝醉了究竟会怎么样。
“哇……!”李枭忽然间从嘴里,鼻子里喷出了好多水。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嗦,李虎和李休连忙把李休翻过来。让他趴着吐,小玉不断的用小手为李枭梳拢后背。反正伙计说,这样有效果。好在李枭吐的只有水而已,其他的东西早就吐光了。
肚子里的没水声了,李枭又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光了。沉重的身子“咣”的一下扔在炕上,又开始呼呼大睡。该死的马奶酒,真的让李枭欲仙欲死。
就在李枭被酒精中毒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同样喝了一肚子酒的袁盎却站在袁英泰的书房里面。作为纨绔,他是酒池老手。不但酒量很好,而且还知道什么时候抠嗓子眼儿吐酒。这是一门高身的学问,据说有人就凭借这一手绝技,窥伺千杯不醉的门径!
李枭这是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酒。他还以为自己是先前,一个苹果二斤酒的酒量。
中招,在所难免!
“那个小子真这么说的?”袁英泰手指不断敲击在桌子上,思索着道。
官儿当到他这个地步,全都是被迫害妄想症的资深患者。每一个新出现的人,他们本能的认为,是谁派来的。又或者是受了谁的指使,对于新出现的这个少年郎,袁英泰抱着极大的警惕。
“他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孩儿以为。他说的话有些道理,例如用辽人守辽土。反正现在辽东荒芜的土地数不胜数,索性就分给他们一些让他们耕种。不但粮秣可以自给自足,组成团练的话还可以抗击小规模鞑子的进攻。即便是大规模的进攻,也可以对官军起到一些帮助。
凭坚城用大炮,更是一招儿妙棋。鞑子的骑兵悍勇,可鞑子骑兵再厉害也飞不上城墙。咱们只要凭借红夷大炮,可以大量杀伤鞑子兵。这两项如果真的施行了,保住辽东现有土地不受损失,的确不是难事。”
袁英泰看着儿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么简单呐!你想想,一个乡下的小子居然能有这份见识。还说什么是乡下的一位什么先生教的!
虽说乡野有遗贤,可有这份见识的人。你认为会籍籍无名的待在乡下,丝毫不为人知?而且现在死无对证,天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你到底还是年青,遇事要多想想。
此子能有这份见识,说明他师承并不简单。而且来历扑朔迷离,好像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得不防!为父现在还没想好其中的关窍,你要仔细留心此人。一旦有异动,立刻捕拿!辽东这个时候,宁杀错了也不能放过。”
“知道了父亲!”袁盎听到冷气森森的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好了!你也喝了不少的酒,先回去休息。为父再好好想想此事!”袁英泰挥手让儿子出去,自己坐在烛火前苦苦思索。
李枭不知道,就因为一时痛快嘴,差一点儿引来一场杀身之祸。
不过现在的李枭真的很想死,活脱脱的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李枭恨不得把自己的胃吐出来放在清水里洗洗,太难受了!
蒙古族妇女将马奶收贮于皮囊中,加以搅拌,数日后便乳脂分离,发酵成酒。因为手艺的不同,造出来的东西差异非常大。有些可以称作马奶酒,有些只能叫做不明液体。
说到底还是没有统一标准的结果,数日。有人理解成三天,有人理解成五天。还有更过份的,足足鼓捣了半个月。老天爷啊,半个月!酸奶就是这么来的吧……!
难怪来看自己的敖沧海说,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自杀。
一直昏睡到中午才起床,脑浆子似乎和脑壳脱开了,晃脑袋都疼的要死,拿腰带紧紧地勒紧,吩咐李虎打来一盆子凉凉的凉水,把脸整个埋进去,冷的浑身都哆嗦,不过这样被凉水一激,舒坦多了。
吃什么吐什么,最喜欢的大米粥晾的温温的,一口吞下去。估计还没有到胃里,就被强大的气流顶了出来,一滴都没剩,算了!吃不成了。
还是回到炕上倒气来的舒坦,走了两步路就觉得整座屋顶都在晃。胃里又是一阵的恶心!
“小子,你昨天胡说八道的,都是谁教给你的?”敖沧海脸色蜡黄,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李枭很怀疑,昨天喝过马奶酒的人都会食物中毒。
“啥!我说啥了?”脑袋的晕劲儿还没过去,李枭实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说了啥干了啥。这种情况,就是俗称的断片儿。
“你说啥都不记得了?”敖沧海诧异的看着李枭。
“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第一次喝酒的人就是这毛病,喝起来十分豪爽。好像酒桶一样往嘴里倒酒。可实际上,他们都是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结果就是,这样的人醉得最厉害。
李枭就是这种情况的典型症状!
“你太小看……!第一次!”李枭刚想反驳,想到这的确是第一次在大明喝酒。
“怪不得!你昨天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后小心些,别什么话都拿起来就说,尤其是遇到官家的人。”敖沧海把昨天李枭说的话学了一遍,劝说道。
“我真这么说了?”李枭暗恨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