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宫凡派人上门告诉陆河星,当初订亲的承诺王爷还记得,但是如果交不出人,陆家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陆家慌了神,千宫凡是什么身份?
当今天子的弟弟,手握大楚八十万大军的人,就算是庆帝也得让他三分,区区陆家和他作对那不是以卵击石?
老夫人也着急上火,当初还想利用曲灵珊为娘家攀上这门亲事,看来是不能了。
大夫人和昭赫公主神情疲惫地坐着,昭赫虽然是个公主,但文王不见得会买账,而且那位敢公然威胁,说明了并不把这个公主和太师府嫡女放在眼里。
“都没办法?”看着一堂坐着的人无精打采,陆河星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闷疼,难道陆家真就这么完了吗?
大夫人沉吟片刻,“老爷当初定亲也没和妾身说一声,太师府近日事多,御史参奏父亲在朝中倚老卖老,仗势欺人,廉郡王也闹着和父亲打官司,怕是帮不上忙。”她扭头看着老夫人,亲切地问道:“不知道老夫人可有递牌子进宫问问娘娘?”
老夫人叹息一声,眸底的芒也变得黯淡许多,“宫里娘娘这几日犯了错,被皇贵妃罚禁足,递牌子也见不到人。”
昭赫公主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道:“妾身有心为老爷分忧,可是我那侄女儿还在天牢里,就是想找人求情也没人啊!”
众人心中一动,纷纷看向了陆梨白,陆梨白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国母,文王不见得不会给这个面子。
陆梨白看陆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畅快,总算到了她陆梨白扬眉吐气的时候。
她站起来,朝长辈们屈膝一礼,恭恭敬敬地道:“父母的养育之恩,女儿时刻铭记,一刻也不敢忘,父亲若是有用得上女儿的地方,女儿定能竭尽所能。”
陆河星欣慰地站起来,亲自将陆梨白扶起来,“好孩子,真是日久见人心,我就知道,我和你娘没白疼你。”
陆梨白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装,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道:“这是陆家儿女应该做的事情,就算父亲不说女儿也会这么做。”
有了主意,大家便商量着让陆梨白找太子帮着说情,陆梨白自信满满,相信以她的美貌必定能打动太子。文王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比不过当今储君。
千宫炎龙的日子也不好过,怀孕的侧妃还在牢里,庆帝还没解禁,皇贵妃派人送信过来,暗示他如果想解禁就得换一个高贵的养母。
后宫之中谁还能比皇贵妃高贵?方婕妤和皇贵妃是死敌,真要认了只怕会直接把亲娘给气死去。
“太子殿下,陆家大小姐求见。”
下人送来帖子,千宫炎龙这几天苦中作乐,正和家中姬妾喝闷酒,听说是陆梨白,便问:“那个女人不是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突然来咱们太子府?”
旁边陪酒的家臣不假思索地道:“听说文王看上了灵珊郡主,那位的性子想必殿下您清楚,除了承恩公别人都入不得眼。偏偏陆家禁不住诱惑,答应了这门亲事,现在灵珊郡主搬出了陆府,陆府没法给文亲王一个交代,只能找您求情。”
千宫炎龙伸手将两个美女搂进怀里,冷笑道:“我说呢!陆家大小姐端庄持重,怎么会轻易来我的太子府?”
“那殿下要不要见见陆大小姐?毕竟那位是您的未婚妻。”
“本太子跟文王不熟,再说陆家的事情还是不参合,去个人告诉她,本太子被父皇责令面壁思过,不宜见人。”
陆梨白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碰钉子的一天,她在太子府门口站了一会儿,奶娘扶着陆梨白的手,劝道:“小姐,站在这里也是白白惹人笑话,不如还是先回去想办法吧!”
“回去?”陆梨白望着跟随自己出来的马车还有仆从,不甘心地摇摇头,自从上次宴会出了丑,陆河星和老夫人就不怎么待见她,要是这件事没有办成,弄不好会被彻底厌弃了。
“咱们去文亲王府。”
奶娘惊讶地张了张嘴,劝道:“怕是不太妥当,文王府一个女眷都没有,您去不怕给自己找麻烦么?”
陆梨白眉头微微的轻蹙,像是在考虑。
“奶娘,我别无选择。”
主仆一起上了马车往文王府去,千宫凡正在自己的府里等着鱼饵上钩,只可惜怎么算都没有算到,曲灵珊不是陆氏女,陆家做不了她的主。
不过就算如此,不代表千宫凡会罢手,相反越难得到的女人说明更珍贵。
“王爷,您真是神机妙算,皇上拿到兵符之后立刻派人接管兵权,咱们回京都这么久都没有安排职位,看来是想架空您。”站在千宫凡身后的将军恭敬地道。
千宫凡坐在湖边守着鱼竿,他一身战袍,英俊的脸上一派的刚硬,严峻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丝笑意,道:“他也算是能忍了,这么多年一直想方设法要夺走我手里的兵符,要不是朝中势力太多,早就对我这个兄弟下手。告诉兄弟们,贬职也好,削为平民也好,稳着点本王不会亏待了兄弟,当初是什么职位,将来只有升没有贬的份。”
“是,王爷英明,王爷鱼儿上钩了。”
千宫凡缓缓地握着鱼竿,轻轻一带,一条鲜红的金鱼在鱼竿上摇摆。
伸手接过鱼,从鱼钩上取下来随手扔进了湖水里,男人伸手探入湖水里,道:“这水温正好适合养鱼,府上伺候的下人有赏。”
“是。”
那将士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