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被花碧瑶如此奉承着,享受着这般的小意温柔,更是心满意足极了,张口就应了下来:“瑶儿的事,别说一个忙,便是一百个,一千个忙,二叔都必须得帮你。你尽管说来,要二叔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他自以为自己这般潇洒幽默定能博得怀中美人一笑。花碧瑶也确实笑了,只是眼中却分明半点笑意也没有,“瞧二叔说的,瑶儿怎么舍得让二叔上刀山下火海去?”
就他这怕老婆的怂样,还敢上刀山下火海?
“瑶儿之前给侯爷送甜品时,不当心将一枚扳指落在了侯爷的书房里。那扳指原是要送给侯爷的,不曾想他竟会如此待我!”花碧瑶咬唇,又是伤心又是失意的流下泪来,“他如今已不配得我的扳指。好二叔,你去书房帮我把那扳指找回来好不好?”
“这算什么问题?”二老爷没想到花碧瑶的要求竟这么简单,“不过一枚扳指,二叔空了便去书房替你拿回来。只是好瑶儿,他不配得到那枚扳指,二叔我呢,我可配得上瑶儿的扳指?”
花碧瑶见他应了,娇嗔的在他怀里嘤咛一声,似无限娇羞一般:“二叔还少了扳指戴不成?二叔即便想要,也得先替瑶儿找回那扳指才成啊!”
不就是一枚扳指么,二老爷爽快的拍胸口道:“瑶儿放心便是,等天亮了,二叔便去前院书房替你找找。”
“不过二叔,此事不可大肆宣扬,毕竟侯爷他……他如此对我,阖府都知道了。万一再让人知道我还给侯爷送扳指,妄图重得侯爷宠爱,岂不更要令他们笑话瑶儿了?二叔便悄悄地进去,将瑶儿的扳指找出来,好不好?”
二老爷只听出花碧瑶是彻底不指望重得李凤锦的宠爱了,自然满心欢喜,满口应了下来。
两人又依偎在一处,说着少儿不宜闻者脸红的打情骂俏的话语,半晌二老爷才心满意足的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出了凝香居。
……
又过了片刻,躺在床上的花碧瑶才懒懒唤了声守在门口的桃红进来服侍。
桃红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花碧瑶衣衫不整的模样,垂着眼睛伸手扶了她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绿柳去拿换身的衣裳了,主子您稍等一等。”
花碧瑶淡淡应了,“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桃红忙去了取了纸笔墨砚来,绿柳已经替花碧瑶重新换了衣裳。花碧瑶目光微垂,落在绿柳怀中抱着的那团被搓揉的发皱的衣裳上,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急促的呼吸了两息后,方平静说道:“拿去烧了!”
绿柳连忙应了,抱着花碧瑶换下来的衣物匆匆跑出门去。
桃红铺陈好纸张,磨好了墨,花碧瑶便提笔悬腕,专注的落笔写字。
桃红在旁伺候,一眼也不敢往那纸张上瞄。
过了一会,花碧瑶叹口气,放下笔,等纸上墨迹干了,方细心的折好装入信封中,从头到尾也没假他人之手,便可见她对这封信的郑重态度。
“等天亮了,你将这信悄悄放在之前我与你说过的地方,记住了,不要被人发现。”花碧瑶冷声吩咐道,目光如电般警告的瞧着桃红。
桃红慌忙双手接过信来,“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坏了主子的事。”
“出去吧,我自个儿呆一会。”她往椅子上一靠,慢慢闭上了眼睛,紧紧抿起的嘴角,透出一股子冰冷的肃杀气息。
……
身边的人才一动,若薇便睁开了眼睛。
李凤锦不甚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好气道:“在本侯身边睡觉,还这么警醒做什么?”
若薇随口回道:“习惯了。你要走了?”
李凤锦嘿嘿邪笑,凑近她重又放松躺下的明丽脸庞:“怎么,舍不得为夫离开?”
若薇一巴掌拍上他的俊脸,还无良的用力揉了两把,“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血煞阁的人,借我几个。”
“我血煞阁的人可不是轻易往外借的。”李凤锦拿乔,心情大好的等着若薇求他。
若薇白他一眼,“某些人记性真不好,本夫人说过,你的东西就是本夫人的东西,本夫人开口跟你说借,那是看得起你。懂?”
李凤锦叹气,忍不住往她屁股上拍了一记,“是,夫人肯用本侯的人,本侯还得说是我的荣幸。”
若薇满意的点头,“乖——”
李凤锦眼皮子跳了跳,这哄小狗一样的语气她真的觉得合适吗?
“不过夫人,为夫也有个事儿跟你商量。”
“说!”有事说事,磨磨唧唧摸来摸去好玩吗?若薇瞪着毫不见外在自己臀上游动的手,思考着砍下来是要清炖还是红烧。
李凤锦丝毫不惧她的警告,依旧优哉游哉的享受着这一大早就能有的福利——有福不享是傻瓜,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福气呢。
“过些日子,夫人就精神焕发的出去走走,如何?”
若薇眸光一转,“据说本夫人恶疾缠身,那样走出去,不太好吧?”
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庄大将军的同意,让她在庄府常住,懒得去蹚侯府的浑水,这可恶的家伙就要打断她的计划不成?
“夫人别忘了,你是东平侯府的夫人,总是要回去的。为夫让你在外头逍遥了这么些日子,是不是也够了?”
若薇瞥他一眼:“能不能回去,如今可不是本夫人说了算,你有本事说服我家老头,本夫人随时可以精神焕发的出去走走。”庄大将军已经知道李凤锦牵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