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人疼的白嫩小包子,让人忍不住对他心软,不忍见他流露出失望沮丧之色来。
“当然,母亲跟你保证。”不管李凤锦有什么苦衷必须冷落峻哥儿,她都会想法子满足峻哥儿的愿望。
“真的可以吗?”峻哥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望的望着若薇。
若薇抚摸他头发的手顿了顿,柔声安慰道:“等父亲空了,就让他陪峻哥儿吃饭好不好?”
孩子的愿望多么简单,不过是希望他的父亲能陪他一起吃顿饭。
峻哥儿嘟了嘴,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峻哥儿好久没有跟父亲一起吃过饭了。”
白天李凤锦过来时,这孩子对他流露出的既胆怯又想靠近的神色若薇自然没有漏看,此时听他这般忐忑的问起,微微有些心酸,搂着他道:“父亲很忙,晚上不能过来了。峻哥儿想父亲了?”
“母亲。”峻哥儿扑到若薇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在她怀中蹭了蹭,而后抬起头来,大眼含着期待的神色,踌躇着问道:“晚上父亲会来吗?”
若薇也不去管她心里怎么想的,瞧着峻哥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朝她走来,唇边笑意不由自主的流泻而出,瞬间冲淡了眉眼之间的狠戾之色。
青霜听的一凛,主子这话的意思却是,如果有人做事触及到了主子的底线,那么杀人,主子也是不会手软的?
若薇瞥她一眼,淡淡道:“不过是被发卖而已,她做的事还没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不会无缘无故打杀了她。”
“夫人,那个……白果她,她会怎么样?”白果被李凤锦发作,虽然青霜也骂了一句自作自受,但到底是一起从将军府里过来的,总是有些不忍。
听起来,李凤锦这人似乎也太无能了些。若薇摸着下巴回想起那个眸光沉静气度不凡的男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鱼肉啊。
一个庶子袭爵,身份尴尬自不必说,二房三房的人岂能服气?不过老侯爷在世时说一不二,二房三房的也不敢狠闹,没过几年,老侯爷也死了,不满二十的李凤锦袭爵成了东平侯府的侯爷。老侯爷一死,二房三房的也跟着蹦跶了起来,皆道李凤锦这侯爷名不正言不顺,自古就没有庶子袭爵的道理。因此李凤锦成为东平侯府的侯爷以来,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病,基本已经成了司空见惯之事。
东平侯府百年前是以赫赫战功以及从龙有功而获得世袭侯爵之位,只可惜前面几任侯爷都太短命,均没活过四十就撒手去了。到了李凤锦这一代,原本该袭爵的是太夫人的嫡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李凤岚,谁料李凤岚十二岁那年吃错了药变成了个傻子,一个傻子如何能袭爵?眼看着二房三房的人蠢蠢欲动起来,要求老侯爷立二房三房的嫡长子为侯府继承人。与二房三房向来不对付的太夫人恨得吐血,如何肯如他们的意让爵位落到二房三房的手上?无奈之余,她只得同意了老侯爷的提议,将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庶出之子李凤锦记在了自己名下。
她这才知道,来跟她谈条件的东平侯爷,在这府中的境况也颇值得人玩味。
他走了之后,若薇又独自笑了半天。心情愉快的用过了厨房的管事厨娘陪着笑亲自送来的精美菜肴,与峻哥儿一道舒服的并头睡了一场后,才慢条斯理的唤了青霜来说话。
李凤锦来得快也走得快。
李凤锦冷哼一声,面上丝毫没有被若薇取笑的恼意与不自在,起身俯视着她:“本侯若是你,此刻可笑不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若薇轻笑:“明明是侯爷下令不再留着她,她却偏偏喊着侯爷救命,你不觉得好笑吗?”
“你笑什么?”李凤锦难得不满的质问道。
从前他看不起她,如今,他却是看不透她。
从前她目光痴缠,却又不敢与他对视,连爱慕他都是那般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让人觉得十分上不得台面。而如今,她的目光澄澈,再也没有往日里的柔情恋慕之意,平静坦荡的仿佛从未对他生出过情愫一般。
李凤锦眉头微沉,面对这样的若薇,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
若薇颇有趣味的朝李凤锦投去嘲谑的一瞥。
春晖领着两个婆子进来,将挣扎不休的白果拖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白果凄厉的尖叫声:“侯爷饶命,奴婢……奴婢是白果啊,您曾夸过奴婢心灵手巧……侯爷救命……”
说罢扬声唤了人进来,“侯爷有令,把她带下去处置了吧。”
人前若薇自然会给足他脸面,于是放下茶杯,恭顺温婉的开口道:“是。”
“下去!”李凤锦看一眼悠闲喝茶看戏的苍白文秀的女子,眉头忍不住重重一跳,“你这屋里的人,也该好好管束管束。像这般听不懂主子话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白果面上一黯,失望的咬了咬唇角,幽怨多情的目光仍是缠绵的落在李凤锦身上:“侯爷,这屋里也没个服侍的,奴婢虽然带伤在身,也能……”
李凤锦却视若无睹,见她摆弄了半天还不退下去,不由皱眉冷斥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这白果倒也没有辜负若薇的期望,只见她一边摆着茶点,一双含情脉脉又带着些许委屈可怜的水眸却不断往李凤锦身上飞去,那满满一腔情意,看的若薇直起鸡皮疙瘩。
若薇支颐,目光落在白果的腰臀之处,看来方才那一顿刑罚,两个婆子是放了水的。她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