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让蓝江他们以布遮了面,而自己则以真容示人。
为何?
因为他正想暴露自己,让秘府知道他就在京城一带活动,届时,才方便引诱秘府的人员出动。
当卫总钱生说话的时候,无名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后院的屋顶之上。
蓝江等人则在外围守着。
钱生话音一落,他便一个纵身跳了下来。
“当然有关联!”
不仅沈项、张通与钱生三人傻了,其他六十名秘卫也怔住了。
不是他们害怕,而是他们不敢相信。
竟然有人敢在两个卫的秘卫跟前现身,而且还当着司总沈项的面。
在他们办差史上,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
而且此人的样子,摆明了是过来挑衅的。
沈项终归是老辣之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是何人?”
无名哈哈一笑:“沈司总会不认识我?我可是你们秘府重点追杀的逃犯,原名李越,现名无名!”
“李越?”
沈项眼神敛了回去,转瞬间又精光大射:“你是李越!”
“按理说,我应该算是本朝皇嫡长子,也就是本朝的太子储君,对吧,沈司总?”
众秘卫一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张通与钱生大致知道些内情,听无名如此一说,不免还是有些心惊。
倒是沈项嘿嘿一笑:“按理说你是太子——,哈哈,但你终究不是太子!你母亲梁皇后早已被废,何来皇嫡子一说!”
无名哈哈大笑,声波荡起,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沈司总,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又何必在此做口舌之争!”
手中以意化刀,直吓得一班秘卫往后退去。
“此人莫非是妖怪!”
“是啊,这分明是妖术!”
沈项转头喝道:“一群蠢货,哪有什么妖怪、妖术!不过是江湖上的幻术罢了!”
其实他自己便认为这不过是幻术而已。
所以不但不怕,反而目露鄙夷之色。
无名也不废话,一个纵身,双刀向天挥去,将意念就刀而出,漫天散开。
此时,正是大早,朝阳刚刚上了地平线,在这常家大院之中,尚没有阳光照入。
此时仿佛一轻红日升腾起来,当头照下。
万千光芒覆落,将常家大院罩在金光之中。
每个人都觉得浑身暖阳阳的。
这正是混天刀技的第三式艳阳高照。
突然,洒在身上缕缕阳光,竟化成细刃,自上而下穿入体内。
秘卫们竟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一种阳光透身的温暖。
这是秋日的艳阳,让沐浴其中的每个人都觉得浑身舒坦。
只有沈项觉得不对,连忙将内气运转到四肢百骸,形成对光线细刃的抵抗之力。
同时一个翻身,脱离开阳光照射的区域。
张通与钱生看到沈项,知道这阳光有诡异,也连忙警醒,纵身跃了出去。
张通刚一落地,全身便如散架了一般,萎顿在地,周身如细汗一般渗出无数的血滴。
而钱生,则满脸血渍,抹了一把,也不觉疼痛,且没有伤口,血却仍在一丝丝地往处渗出,整个人看着双手,不停地尖叫,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在地上。
只有沈项虽也被几缕阳光透入,但因为及事运气抗拒,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只是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他虽身经百战,杀人无数,也与不少的高手对抗过,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功夫。
假若这还算是功夫的话。
但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这哪里是人间的功夫。
正如刚才的两个秘卫所说,分明是妖术。
这种杀人之技,既非无名手中的刀,也非以刀带气的内气功法,而是一种可以杀人的幻境。
莫非这是假像?
他转头看到扑在地上的卫总张通与钱生,地上渗出的血渍,知道这并非假像。
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实。
他又看到了刚才在阳光下的一众秘卫,一个个还直直地站着,呆呆地看着天空,脸上往下滴着血滴,如汗水一般。
而眼睛都大大的睁着,仿佛被天空中什么奇特风景所吸引。
但这些人已经死了!
死得透透的!
还有几个秘卫,没有在无名的艳阳高照的刀境内,得以幸免,但一个一个地也傻了一般,直直地看着那群死去的秘卫。
看着已经收去刀境,站在地上的无名。
看着极度恐慌的司总沈项。
这几个秘卫只所以还能活下来,一是无名的刀域还没有大到可以将所有人覆盖,二是他还想留下几个人,好帮他回到秘府去造势、去传话。
但沈项,他却没有准备留他,虽然此人现在还活着。
无名拎着双刀来到沈项跟前。
“想来十五年前你也参与过当年的灭门一案吧。”
沈项没有说话,他正在调整,正在将自己从恐惧中拔出来。
“你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生命的鲜血!”
沈项还是没有说话,他已经走了出来。
他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生存的机会,但他得搏一下。
这是他多年秘府生涯所形成的风格。
刀口舔血的日子,令他不会放过、哪怕一丝的活命机会。
他的腰刀已经拔了出来,光芒在无名眼中闪了一下。
无名没有等他出招,而是直接用最简单、最原始的刀法,挥刀斩向沈项的胸口。
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