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话音刚落,就引来那位侍婢的怒目相视,以及怒言相向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本教的圣女与右护法?”那边说话的两人,也因为这突然的呵斥声将目光重新投到了秦韵身上。
“对了,右护法,这位姑娘是何人,何时我们教中的禁地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这位圣女此时也意识到了有秦韵这样一个外人在场,虽说秦韵一身挫挫的村姑打扮,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可她没忘记,就是这个村姑,刚才竟然站在他的前面,也敢当着他的面胡乱说话。
就算对方真的是个村姑,也是个女子,他的性子一向诡谲,谁知又会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来。
秦韵看着对方,稳稳地坐在院子上的石椅上,虽然位置不高,那说话的语气却是居高临下的。
当下在心中切了一下,心道,你们这个白莲教放在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是所谓的反一动分子,竟然敢在姐的面前摆谱,姐好歹是经过认证的国家一暴力一机关一执法人,你们才是被专一政的对象好不好?有什么好显摆的?
她心中虽然腹诽,可面上却露出一抹大喜过望的笑容道:“啊,圣女姐姐果然聪明,怎么会知道我是随便什么人,不是你们教中的教众,这位护法大哥还要将我永远留在这呢?你们这里虽然风景不错,可要想出门买些漂亮的首饰衣裳太麻烦了,不如,圣女姐姐送我离开这里可好?”
如果能借着这位白莲教圣女的手光明正大地离开这处京师分坛,秦韵觉得是再好不过了,总比她偷偷摸摸地出逃来的好。
“右护法,这到底是为何,为何要强留这位姑娘在此?”那位白莲教的圣女闻言,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那位右护法。
“你要喜欢那些漂亮的首饰和衣裳,为何不告诉我一声,我好让人去采买?”沈浪却没有理会那位圣女的责问,身子再一次靠近了秦韵,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
这样子落在别人眼中,显得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哼,不管是买衣服还是买首饰,自己看着才有感觉,你派去的人能够理解本姑娘的感觉吗?对了,不如明日你带我去买好不好?”秦韵再次语带几分不屑道。
比起从这个禁地逃离的难度,她还是觉得只要进了京城的大门,逃离起来更加方便一些。
旁边霜儿那几名侍婢,早已见识过秦韵在右护法面前的恶形恶状,早就麻木了,可那位圣女和她身边的那几名侍婢,目光中就有了不可思议之色,她们可是知道这位右护法的性子是阴晴不定的,教中还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这个村姑模样的姑娘到底是从哪来的?右护法竟然能容忍她这样说话?
“也好,明日我就陪你进京一趟。”沈浪几乎没有怀疑地道,他也越来越好奇怎样的环境才养出她这么一位奇怪的姑娘,也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想耍什么花招?
“偶也,我有新衣服穿了,有新头面戴了,打扮起来一定会被二牛哥的媳妇更好看的,右护法,我先前说错了,你是个好人,你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秦韵说话间,表现出一副欢喜雀跃的样子,还伸手抱了一下身边的这个男人,又马上松开了,顺便给对方发了一张好人卡。
旁边的其他人再一次,目惊口呆,他们大概没想到,秦韵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来,右护法竟然没一掌将她击飞。
在秦韵看来,这个拥抱,在现代不过是最寻常的一种礼节罢了,为了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她不介意使用点在底线内的小手段。
就连沈浪也有些意外,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村姑再做这个动作时,很是顺畅大气,方府过去做过无数次一样。
“右护法,圣女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好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走很长的路呢。”秦韵达到了目的,打算暂时撤退,回去将头顶上那两朵可笑的花给收拾起来,这可是重要物品,要小心保存的。
她说完后,并不等对方回应,就打算蹦蹦跳跳地回自己房中去了,可走了几步,又停住步子,有些扭捏地转身道:“那个,护法大哥,你明天可要记得带银子呀,你知道,我身上是没钱的。”
院子的其他人已经被她的奇葩行径给镇住了,这时,再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这次,秦韵将话说完后,没有继续留在院子里唧唧歪歪,果断撤退了。
那位圣女看到秦韵就住在右护法的隔壁,眼中的寒色又更浓了一些,但面上还是带笑道:“不知师兄从何处找来这样有趣的姑娘。不知清儿明日可否与你们一起同行?”
“圣女想去哪里,是本护法可以阻挡的吗?”
有时计划真的跟不上变化,原先从山谷回来时,秦韵还绞尽脑汁想着怎样离开这里呢,如今,却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另一条退路。
至于到了京城,那好歹也算自个的地盘,到时再随机应变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朵花收起来,在房子里转了几大圈,才找出一个木盒子来,将花装到了里面。
然后,觉得身子有些疲累,和衣上床,打算在吃晚膳之前,好歹先小憩一会,至于院子里的那些闲杂人等,她暂时不打算再多事去关注。
虽然她对那位白莲教的圣女的长相也很好奇,可现在,她分得清主次,不愿再节外生枝。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