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有时不是懦弱,而是竟来为了更好的进攻。
在她没有成为柳家人之前,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让她心中有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他不知她到底是如何认识当今太子的,可她将他带到了太子面前,就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必然是有她的计划的。
在认识她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足够聪明足够强悍的人,可认识了她之后,才发现,自己许多方面都不如她。
他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尊心受损,只要她愿意为他做些什么,愿意为他动心思,这就最好不过不是吗?
看起来,她已经开始接受他的感情了,那么,他这时更应该趁热打铁才是。
想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摸藏在自己怀中的那样东西,现在送出去应该是合适的吧。
想到就做,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花样繁复的锦囊来,送到了她的面前,这个锦囊还是自家娘亲从祖母手中接过来的。
“我家祖传的一件东西,现在我交给你保管。”“什么东西?”秦韵顺手接过。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只玉镯。
这只玉镯虽然隔着锦囊薄薄的布料,却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莫非是传说中的暖玉镯。
“定情信物?”她挑眉道。
“是柳家历代主母的信物。”
“现在拿这个太早了吧。”两人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至少柳家爹娘那里还没通过呢,更别说,柳折眉的家人还不知什么想法呢?
虽说这家伙的爹娘好像早已经去世了,可他还有姑爹姑母,那位秦夫人好像对自己并不感冒,在秦夫人那样的贵夫人眼中,自己这等行为,恐怕很不符合宅门正妻的规范吧。
“如果不愿,那就扔了吧。”柳折眉神情仍然一丝不动道。
“好了,那我就收着了,不过此物既出,可是概不奉还的,以后你可别后悔。”秦韵大概也知道,这家伙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既然打算将这人作为夫君唯一的候选人,拿了柳家历代主母的信物那也是应当的,她犯不着矫情。
看到秦韵收下了自己娘亲留下来的镯子,柳折眉在不自觉中,眉梢竟然有了暖暖的笑意。
他刚才还真怕她坚决不要,如果那样,他一定会觉得人生如冰雪一样苍寒。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反对孩儿的选择吧。”
“好了,会元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回家去,说不定报喜的人都等的心急了。”约会完毕,该各回各家了。
“姑母昨日进京了,家中的事她会打理的。”
和所有的青年男女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快,柳折眉其实很想让秦韵跟着他回柳宅去,就像刚上京那样,她住在他的隔壁,他想到她时,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可他却知道这等想法只能想想,他现在开始头痛的是,在怎样的时机去拜见自家那位未来的岳父大人,不过姑母这次上京来,倒也省去了其他的麻烦,有个长辈提亲总是好的。
“大哥,今日春闱放榜了,宝叔去看了。”方大公子的房中,方四公子坐在放大公子床边,小心翼翼地道。
方大公子自从清醒过来后,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这身体恢复起来也快,虽然毁容了,右腿也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可其他伤势恢复的状况还是良好的。此刻,他坐在床边,贴身丫鬟将熬好的药汁送到他面前,他正在喝药。
“大哥你考了第二名。”
“哦,会元是何人?”放大公子闻言,手上的药碗一顿,神情还算平静,接着道。
“是太原府的柳直柳折眉。”方四公子接着道。
“啪!”方大公子闻言,手中的药碗从他手中摔落,摔到了地上。没有喝完的药汁溅了一地。
旁边的丫鬟见状,吓了一跳,正要蹲下身去捡,却听到自家大少爷呵斥道:“先给我滚出去。”
“是,大少爷。”房内的丫鬟各个都低着头,快速退了出去。
方大公子最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刚才听到那个消息后,他还是失态了。要是平常,他名列第二,将南方的许多士子都给压到了后面,就算他生性再怎么高傲,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怒气。
可偏偏他今科是第二名,那个柳直却压在了他的头上,如果第一名是别的什么人,他也许不会如此愤怒,可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处处算计的人的话,他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一个大笑话。
自己也算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这次春闱的成绩一出,关于柳直抄袭大名士许翰诗文一事,恐怕就要烟消云散了。没有几个人会相信春闱的会元写不出那样的诗句来。
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柳直的才学和运气,原本,他真的没打算要柳直的命,按照他的原计划,最终柳直是被割除功名的,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当他知道,锦衣卫已经全面插手了这个案子后,他就果断地没有再进行后续计划,他不能将自己给暴露出去。
他也说不上为何要着力打压这个柳直,虽然一开始,是他做错了,可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成了一个死结,再也难以解开,想必,柳直也绝对不会放弃追究幕后的黑手。
他们之间,好像一切还没有完结,一切只是个开始。
他知道,依照自己的残废之身,进入官场已经是无望的了,可方家作为江南十大世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