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肯认输。
在场的路人见状,也觉得这少年纯粹是自己找打,只要有眼色的也看出,秦韵手底下是留了几分的,当下出声喊道:“这位公子,你不是那位公子的对手,还是认输吧。”
有的还被这少年狼狈的样子弄得哄笑起来。
偏偏那少年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口中还喊道:“爽快,好久没有这么爽地比试过了。”秦韵闻言,已经想翻白眼了。这小家伙不是脑子有病吧。
他有病她可没病,不想继续在这里纠缠,要是引起官府的注意,根据大明京城治安管理条例,将她带回顺天府那不就不妙了。
为了摆脱这小家伙的纠缠,她这一次,手底下多加了几分力,将这少年狠狠地一甩,让对方短时间没办法爬起来,然后她再逃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少年摔倒是摔倒了,可又没晕过去,他反应倒是挺快,马上像无赖一样抱住了她的腿,口中还道:“高手,本公子服了,我要拜你为师。”
要是面前真的是地痞无赖,秦韵可能一脚就将对方给踹出去,可她低头对上,对方认真的眼神,她这一脚就生生地收住了,这都是什么事呀。
最主要的是,她觉察跟这少年一起的那几名护卫手底下一定有几下子,要是她一脚将这少年给踹飞了,这些护卫护主心切,她更脱不了身了。
就在她思考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形时,那个中年白面无须人此时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出声喊道:“公子爷,你快起来,要是让老爷看到,非得要了奴才的命不成。”
这白面无须人这么一喊一跪,那几个护卫模样的人也不由地跪了下来。
秦韵觉得自己现在这鹤立鸡群的样子,显然很不对头,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这时也有些迷糊了,窃窃私语中。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少年的注意力被周围的事情分散一些时,她低头伸手用手指一弹,在那少年的胳膊上一点,对方不由地松开了手。
秦韵见状,就要钻入人群,浑水摸鱼地离开,却马上听到那少年的喊声:
“你这狗奴才,谁让你们跪下来的,没看高手都跑了吗,还不快给本宫将人找回来。”
“公子爷请放心,那人跑不了的,奴才这就下令东厂和锦衣卫去找。”
秦韵的身影虽然暂时掩入了人群之中,但她还是听到那白须中年人尖细的话声。
东厂,锦衣卫,能同时调动这两个机构的人,会是谁?
太子朱厚照?毫无预警地秦韵的头脑就冒出这个名字来。
她来京城这一段时间,对这个伟大国度的统治者也曾做过一个简单的了解。
当今皇帝一家三口,据说皇太子现今只有十三岁,性子顽劣不喜读书,却喜好玩乐争斗。
莫非,这个少年就是当今太子?
他老母地,她怎么有了一种摊上大事的感觉。
可除了当今太子之外,她想不起,在京城还有谁有权利调动锦衣卫和东厂,更别说,那白面无须中年人,那尖细的声音,分明就是宫中的太监吗?
太子你妹的,在宫中不好好待着,跑出宫来死皮赖脸地找人比武算怎么回事,就算要找人比武,也别找上她呀!难怪,刚才那太子坐到在地,抱着她双腿时,那死太监和护卫们都跪倒在地了。
都怪那个黑互帮的贼,这贼也是不长眼睛的,满京城这么多人,你偷我干什么,有本事你直接偷那太子殿下去,让这小家伙打个够,好歹也助人为乐了呢?
秦韵一边快速地移动着,一边心中不停地腹诽,可偏偏她今日运气真的不好,太子殿下出宫,为了安全,在附近也是布置了许多人手的。
今日,在这条街道不远处,恰好有两个追踪高手,这两人得到命令,硬是紧紧地咬着秦韵走了两条街。
秦韵原本打算将这两人甩掉,可现在这附近几条街,眨眼间,东厂和锦衣卫的番子们就动了起来。
个人永远不能和一个国家的暴力机构相对抗,这两人也机灵,就这么跟着,根本不给她甩掉自己或者处置自己的机会。
同时,很快向周围的锦衣校尉和东厂番子们传递消息。
秦韵怎不能一直跟这些人捉迷藏吧,最后想了想,两者并无太严重的利害冲突,是不是上天注定,她要和当朝的太子有交集。
这个太子殿下,虽然脑子有点问题,可他的身份却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自从秦韵了解这个朝代是谁当皇帝后,她就知道,弘治朝的大臣们还是很幸福的,因为他们的皇帝,弘治皇帝只有一个老婆,而这个老婆只有一个儿子,这就让所有的大臣们没有了站队的危险。
别管你什么政治主张,有什么心思,皇帝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从龙之功也就无从谈起,他这太子当定了,下一任皇帝也当定了。
绝对不像清朝的康熙爷那样,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会争个你死我活,弄的一阵阵腥风血雨的,弘治帝也绝不会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动帝王心术。
所以,弘治帝对这唯一的儿子自然是疼爱有加,在许多时候,他在儿子面前都扮演了一个慈父的角色,而不是帝皇的角色。
弘治帝不论他在政治方面创立的弘治中兴是否为后人所称道,至少对秦韵这样的女人来说,他能坚守一个老婆,即使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动了多纳妻妾,为皇帝多开枝散叶的心思。
也许,有人说,这不是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