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庵并不近,她并不喜欢坐轿子,这不仅仅是秦韵不喜欢被人抬着,而是她觉得,坐在轿子内,一旦遇到突发的危险,安全系数并不高。
她看起来很强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处在绝对安全的环境内,她的警惕心也是很强的,更别说,她如今多少有点树大招风的味道。
她打算骑马去,可先前在城市的主街道,骑马是很不适合的,所以,在出城时,她才租马,打马向慈心庵而去。
慈心庵在京城的西郊,上次秦家老爹带她去过一次,可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她实在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机会去,可她的认路能力一向是一流的,第二次去,她还是很快找到了路径。
骑马还是很快的,秦韵很快就到了慈心庵门前。
到了庵堂前,她拴好马,上前敲门。
门开了,这次,应门的仍是上次那个头光光的,脸圆圆,眼睛圆圆的十来岁的小尼姑。
“请问施主找谁?”这小尼姑上下打量她一眼,习惯性地问道,不过,下一刻,她好似认出了秦韵的身份,带点试探道:“这位施主曾来找过卫夫人?”
“嗯,麻烦小师太通报一声。”秦韵有礼道、
“那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师祖。”小尼姑道,话音一落,就再次关上了庵门。
秦韵只好在门外继续等待,不过这次,她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不像上次和秦家老爹来,在这庵门外,等了那么长时间。
过了大概一刻钟过一点的时间,庵门再次打开了,那小尼姑走出来道:“小施主,师祖这几日身子不适,就不见您了,让小尼带你去见卫夫人。”
上次,秦家老爹来的时候,这慈心庵的师太还亲自接见过他们,这次让她直接去见秦家老娘,秦韵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正她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见秦家老娘,这慈心庵其他的人,与她何干。
这小尼姑带着她,仍走了上次的路,最后来到山坡上的秦家老娘所住的茅草屋门前。
“娘!”秦韵上前敲门,敲了几声,里面并无什么声息。
她又再次敲了几声,里面还是没人回应,想到前一段时日来时,秦家老娘的身体也不好,难不成最近病重了?想到这里,她干脆用力地一推门,才发现门从里面并没有关着,而是虚掩的。
她这一推,门就直接打开了,茅草屋里面的光线本就不好,站在门口的她先是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凝目望去,屋内没人,秦家老娘看起来并不在屋内。
她在凝目四顾,发现这茅草屋内的摆设和上次见到的并无太大的区别,这屋子虽然破旧,可里面收拾的还是很干净,被子叠的很整齐,吃饭的锅灶什么的也洗的很是干净。
从屋子里的状况来看,秦家老娘,应该是出去了。
只是不知,她去了何处。
秦韵先是在房内等了片刻,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性子,打算亲自去找人。
将手中的点心和一些书籍什么的放下,她起身掩上门,走到屋外,四处看去,并没看到秦家老娘的身影。
突然,她看到茅屋外的水缸内,好像已经快见底,没水了,又没见到挑水的扁担和水桶,难不成,秦家老娘去挑水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去山泉边找人,顺便帮秦家老娘将水给挑回来。
上次,她亲自去挑过水,知道这庵堂用水的都在那里用水。
这山那边,有一股大的山泉,山泉从高处落下,然后在下面形成一个水潭。
秦家老娘大概去了水潭边。
一旦确定找人的方向,秦韵就加快脚步,轻车熟路地去山泉边找人,上次,她去打水时,还碰到过几个尼姑,可这次找人时,路上却一个人也没见到。
她走的很快,不多时,就远远看到了远处的山泉,不但看到了山泉,还看到了前方似乎有人。
这水潭边的人似乎是个尼姑,对方虽然背着身子,看不清长相,可因为对方穿着尼姑袍,那么,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更别说,除了尼姑,这地方还能有什么人。
水潭边只有这尼姑一人,秦韵有些失望,难不成她猜错了,秦家老娘并不是来打水了,那么,人去了哪里?
正当她打算回转,或者找个人询问一番时,蓦地,她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对劲。
她再一次猛地转身,向水潭边望去。
不错,是真的不对劲,因为这前方站在水潭边的尼姑此刻似乎不是在打水,而是正站在水潭边看着什么,而她的身旁,却有四只水桶。
就算秦韵再没常识,也知道,挑水时,一个人不可能挑四只水桶的。
她心中蓦地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直觉促使她不再原地停留,而是放开脚步向前奔跑。
就在她向水潭边奔跑时,那站在水潭边的尼姑这时,却回头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卫夫人好像掉下水潭了。”当她看到秦韵正向水潭边跑来时,目光不由地缩了缩。
秦韵闻言,耳朵,嗡地一声,那种不祥的预感终于成真了。
可这时,她已经顾不上别的什么了,虽知这站在水潭边的尼姑很可疑,可这个时候,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救人!
不管怎样,她先要确定秦家老娘的生死才是,至于这尼姑是不是谋杀者,等她救过人之后,再慢慢找对方算账。
也许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她这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