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衙门的当事人这时也没办法让秦韵马上配合他们调查,不管怎么说,秦韵假扮的柳折眉可是受害者,更何况这抡才大典的整个过程还没有结束,他们只好看着秦韵他们三人将最后的路程走完。
围观的老百姓本来以为官兵们都出动了,那个长相俊美的贼人可能会被抓住,却没想到,那贼人竟然逃走了,这戏就变的虎头蛇尾了。这会,看到危险解除了,又开始相互八卦起来了,还衍伸出了关于新科状元郎和白衣贼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等等各种八卦版本。
白衣贼人的身份成谜,可新科状元郎还在,当秩序重新开始恢复后,那些早就准备好的鲜花就像不要钱似的,纷纷向秦韵身上砸来。
可这跨马游街结束了,这大典还没有结束,对所有的新科进士们来说,还要参加琼林宴。
那些除了前三名以外的进士们早就被送去参加琼林宴了。
跨马游街要经过的重要衙门之一就是吏部衙门,说白了,就是大明朝的中一央组一织部。天下的官吏的升迁最终还是要经过这个衙门的审核管辖考评。
吏部衙门中有两个机构是柳折眉他们这些前三甲躲不过的,那就是吏部文选司和吏部求贤科,他们要在这两个部门上香行礼。
如果只是在这两个部门上香倒也罢了,这当官的总不能不鸟管理自己的衙门呀,可为嘛还要去观音庙,关帝庙这些庙宇上香呢,去孔子庙上香还是可以理解的,这两个地方,秦韵只能说,古代文人的迷信原来是被鼓励的,合法化的。
本次跨马游街的最后一个衙门就是负责本次大典的礼部衙门。
进了礼部衙门后,秦韵感觉到,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要投到她的身上了,想必先前跨马游街闹出的那一幕,已经传到这里来了,所以,这些人看待她假扮的柳折眉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在礼部衙门等待的人,除了同科的那些进士们外,还有往届的那些前三名,都齐聚在礼部衙门等候。
作为后辈,他们自然要向前辈们见礼,然后纷纷落座,本次的琼林宴终于开始了。
琼林宴当然不是普通的宴会,它可是御赐的盛宴。往届的前辈们今日前来,也不过只是走一个过场,等他们敬过酒后,这些人就主动退场了,柳折眉他们这些新科进士才是本次宴会的当之无愧的主角。
和其他人的兴致勃勃不同,秦韵今个被折腾的这会是身心疲惫,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又不能不给这些同年们面子,不免多饮了几盅,心中则在谋算,接下来的事情该怎样处置,今日发生的事情,必然会落到许多人的眼中,她如何将事件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柳兄,来为兄敬你一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要相互关照关照呀。”等这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有一名三十来岁的进士,长相还算英俊,只是目光有些浮,大概是这酒喝的也不少了,摇摇晃晃着手中端着一个酒盅走到秦韵面前道。
“你是?”秦韵闻言,面带狐疑,这进士在她的记忆中自然是不认识的,说实话,这三百多名进士们,她能够认出的就是前面那些进了奉天殿见驾的,后面这些人,还真不认识,想不出这进士是不是酒喝的过量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为兄姓薛,寿龄侯可是为兄的表姑父,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一家人?”这进士继续道。
“薛兄喝多了,寿龄侯乃是当今国舅,薛兄与侯爷有亲,可柳直却不敢随意攀附,要是这等话语落到娘娘耳中,柳直可吃罪不起。”
秦韵这时已经明白了,这个姓薛的原来是寿龄侯的亲戚,自己自然与寿龄侯这个国舅爷没有什么关系,可她想到这几日听到关于皇上赐婚的消息,看来,这事情还真不算空穴来风,寿龄侯这样一个外八路的亲戚都听说这个消息了。
看来,想要阻止这门婚事,自己还真要采取点手段了,反正柳折眉这家伙是自己看上的,她绝对不会将这家伙拱手相让,昨日,她已经启动了锦衣卫埋在寿龄侯府的探子,希望这些人很快将探听的消息传出来,方便自己进行下一步的布局。
旁边其他进士听到这薛进士的话语,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听到一些风声的,不是面含羡慕,就是面带不屑,秦韵统统都将这些目光给无视了。
秦韵在琼林宴上并没有耽搁太久,她需要尽快回去将发生的一切和柳折眉进行信息对接,顺便针对婚事也要做一番计划。
秦韵刚走出吏部衙门,早有各个衙门的负责人在等着她了,一看这些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抓住那位找自己麻烦的白莲教大师兄,也是,这些人要是能抓住的话,早就抓住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说起来,这长安街还属于内西城锦衣卫千户所管辖,她可是内西城千户所的千户,要是她这几日以遇刺的名头假扮柳折眉,这次跨马游街闹出这等事来,她也要受连累。
白莲教的那位大师兄岂是普通人能够抓住的,她都想好了,将来要真的置对方与死地,靠着自己和手下的功夫,显然是不太现实的,那么,只有借助火器了。
将所有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自己的理想造成困扰的敌人,她都会毫不吝啬地将对方从**上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