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凉爽,二人纠缠碰撞在一起的唇却灼热。
姜妧被他吻的思绪混乱,完全不能好好想事情,只含糊的,凭着本能喊了一声:“热……”
顾宁琛顿了顿,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怀中的少女媚眼如丝,面若桃花,红唇欲滴……
顾宁琛看得心里一阵躁动,很快这股躁动聚集在了小腹之处。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用力捏了捏,埋在她的颈肩流连不已,“快些长大吧……”
姜妧瞪了他一眼,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这家伙,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吗?
鬼使神差的。顾宁琛看懂了她的意思,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子,鼻息喷洒在肌肤上,酥酥痒痒的,让姜妧忍不住想要躲开。
“阿妧,只有对你我才这么想,你要知道,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曾碰过别的女子了。”
姜妧心里得意,却忍不住‘好心’提醒他:“这辈子还长着呢——”
“对我来说不会的。”
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也能上树!
姜妧脑子里猛地窜出来在话本子上看到的这么一句,不过,她愿意尝试着去信他。
这人不是别人,是她的阿琛呢!
四目相对,姜妧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冰冰凉凉的让人浑身舒畅,顾宁琛往她手心靠了靠。
姜妧似惊醒一般的抽回手来,嗔骂道:“登徒子!”
“反正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登徒子。”顾宁琛轻笑道。
姜妧心脏扑通扑通跳,心里暗忖,这个男人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还笑得跟个花蝴蝶一样!
“没个正经的。”姜妧一把推开他,起身往床榻走去,顾宁琛歪着身子看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姜妧咬下唇,快速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个东西扔给了他,顾宁琛下意识接住,然后倏地愣住了。
“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姜妧瞪他,走过去夺回来,“不想要就算了。”
顾宁琛猛然将手往后一藏,“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要了。”
姜妧哼了声,没抢回来,也不生气。
顾宁琛笑眯眯的把那个荷包挂在了腰间,又仔细整理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
接下来的几日,不知道是否老天眷顾姜妧苦夏,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
姜妧推开窗看着顺着屋檐滴下的雨水,淅淅沥沥,却不见小下去。
“这都连着下了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天晴了。”玉簟抱着一堆刚收回来的衣服,皱着眉头道。
连着几日的雨,这衣服洗了却不能立时干了,总有一股梅雨的味儿,不熏一熏,只怕都不好穿了。
“下了雨倒也凉快了不少。”姜妧回头笑道。
而此时,两湖决堤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每当这个时候,雨水就特别的多,总会有一些地方闹水患,只是这一次没想到会是两湖。
两湖常年闹水患,是以朝廷加大了力度去整治,更是拨下了不少银子去修建水坝,上次两湖水患是十年前的事,当时朝廷下发了一大笔的银子修葺水坝,结果没出十年就传来了水坝决堤的消息,皇上如何不震怒!
御书房内,工部、户部几位官员战战兢兢地站着,深怕一个不慎就当了皇上的出气筒。
“朕拨下去了那么多银子,你们告诉朕,这两湖的水坝是怎么回事?”皇上猛地将折子扔在了工部尚书的头上。
工部尚书颤颤巍巍的将折子捡了起来,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下头人贪墨是常有的事,可只要不出事,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到会这么倒霉!
“杨勤德,朕记得这两湖总督是你的门生吧?”皇上猛然看向地上跪着的户部尚书杨勤德,目光锐利如刀。
杨勤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回皇上,姜安诚确实是臣的门生。”
“他姓姜?”皇上闭了闭眼,虽然知道姜家枝大叶大,却没想到连两湖那边都是姜家的人,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位子。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既然他枝大叶大,那他就做一个砍树人,直接把这些枝叶都给砍了,看他们还怎么兴风作浪!
顾宁琛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已经让那些大臣全都退下去了。
“阿琛,这事交给你去办吧。若是能砍掉姜槐一臂,就好了。”皇上有些惆怅,做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顾宁琛想到了姜槐这些日子的动作,不知道两湖决堤的事,跟他是不是有关系?或者说,是他计划中的其中一环。
这些日子,他派了暗卫去跟踪姜槐,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让人监视着白云庵的一举一动,结果发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姜槐在大梵山里头,竟然藏了一支军队!
文官豢养私兵,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姜槐难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顾宁琛这时就忍不住想到了那块九龙玉佩,心沉了沉。
“阿琛——”皇上喊了几声,顾宁琛才回过神来,他啧了声,“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连朕叫你也听不到。”
顾宁琛抿了抿唇,“皇上,臣只是兵部的一个小官员,去查这个,怕是不妥吧。”
毕竟两湖的官员不是泛泛之辈,一不小心牵扯太深,于他可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还是不要去的好。
皇上盯着他许久没说话,顾宁琛坦然站立,任由其打量。
皇上扶额,哼了声:“你跟你父王还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