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姜妧自个儿最清楚,顾宁琛这声控诉里有多少水份姜妧也一清二楚,她却是恼不出来的。
这人就知道她心软,爱装模作样!
姜妧推了他胸口,“别闹了,正事要紧。”
“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事。”顾宁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姜妧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嗔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太不知羞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劣性根的人?
姜妧觉得深深被欺骗了,顾宁琛则被她那含嗔带怒的一眼看得心神一荡,身体内涌起了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潮。
顾宁琛心里苦笑,他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我们进去吧。”他果断的转移话题,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虽然这夜色如墨,树荫浓郁,躲在树后不会被人发现,不过他还是冒犯了她,估计会被恼羞成怒的她放虫咬上一口吧!
两人身上的皆穿着夜行服,与如墨的夜色融为一体,又走得暗处,无人发现。
顾宁琛打开了书房后头的一扇窗,率先翻了进去,又把姜妧拉了进来。
两人没有点灯,怕被人发现。好在他们夜视能力都不错,看得算是清楚。
书房不大,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并两个书架,书架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里头还有一个小小的榻子,使人小憩。
暗卫将那暗格所在之处告诉了顾宁琛,顾宁琛很快锁定了两个书架中间的位子,轻轻的拉开了暗格,里头摆放着一个锦盒。
姜妧凑了过来,伸手就要将锦盒拿出来,一只手阻止了她。
“我来。”
姜妧退到一旁,看着顾宁琛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拿出来。
那盒子是以降香黄檀雕刻而成,入手颇沉,姜妧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盒子与普通盒子并不相同。那盒身上巧妙的以木盒本身的环扣将其牢牢扣住,天依无缝,若是要将打开,便得将这锁解了。
姜妧看向顾宁琛,却见他眉宇一片沉凝,心中不由一沉。
拉了拉他衣袖,以口型无声询问:“怎么了?”
顾宁琛摇了摇头,示意她回去再说。
这锁很是繁杂,姜妧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思路来,倒是顾宁琛对这锦盒颇为熟悉。
姜妧只见顾宁琛手指这里勾勾,那里拨拨,只听‘咔嚓’一声响,那盒盖弹了开来,里面摆放着一块玉佩。
顾宁琛的眸色在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瞬间沉了下去,一片幽深,如望不到底的深渊,无端令人心寒。
姜妧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块玉佩白璧无瑕,竟是上好的白田玉。玉佩上刻着繁杂的图纹,姜妧仔细看了看,心惊的发现那竟然是一条五爪金龙!
只有皇族的人才能使用的东西竟然出现在姜槐的书房里!
她骇然抬眸,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极速跳动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顾宁琛将一切恢复原状,借着夜色的遮掩,回到了姜妧的房中。
“阿琛,那块玉佩……”姜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世上,能用这样一块玉佩的,只有皇室中人可以用。
而五爪金龙,素来只有天子能够佩戴,即便是未来的储君、当朝太子,也不能够使用。
姜槐竟然藏着这么一件东西!
顾宁琛静静地拥抱着她,姜妧渐渐冷静了下来,“阿琛,你是不是知道那块玉佩还有那锦盒的来历?”
一个人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他在突然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神色,那更是最真实的。
她很肯定,锦盒跟玉佩,来历皆不寻常!
顾宁琛微微松开她,手从她腰际滑下,牵着她的手走到罗汉床上坐下。
“阿妧,我不瞒你,那盒子和玉佩,我都曾见过。”顾宁琛抿了抿唇,“在皇伯父的御书房内。”
姜妧知道这两样东西必然是与皇室有关,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皇上的御书房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地方。
难道,姜槐是从御书房里面偷的?
只一眼顾宁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忍住敲了她头下,“胡思乱想什么呢,那是能偷东西的地方?”
姜妧捂着头瞪了他一眼,“那是怎样?”
“盒子是看到一模一样的一个,小时候皇伯父还教过我怎么解锁……”
姜妧心想,怪不得他解开那锁的手法那么熟练,原来是从小练起来的啊!
“不过那个玉佩却是一幅画,是我小时候跟令允贪玩,无意中扯出来的。”
顾宁琛深吸了一口气,“皇伯父跟我说,那是太祖皇帝的玉佩,后来随着废太子一同失踪了!”
“什么?”
当今皇上是先帝在世时立下的太子,先帝除了齐王之外,只有皇后所出的几位孩子,这废太子自然不是先帝的孩子,而是先帝的嫡亲兄长,因为犯了忌讳,被太祖皇帝废了太子之位,改立了先皇为太子。
废太子一直被软禁在自己皇子府中,可有一天,他却突然消失在自己的府邸之中,同时消失的,还有太祖皇帝的随身玉佩。
这件事,外界自然不晓得,也只有先帝知道,皇室对外只是宣称废太子病逝。
姜妧怎么也没想到,太祖皇帝的随身玉佩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出里。
“阿琛,你是不是怀疑姜槐与那废太子有什么关系?”姜妧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顾宁琛冷笑:“阿妧,不是怀疑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