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元今脑海里闪过她上次在河边,巧笑倩兮的说玩笑。
心中一片郁郁,拧眉,盯着她:“或许你觉得是玩笑,可有时候,玩笑开多了,也会成真。”
抬眼:“你信吗?”
沈杨一愣,万没有想到他突然说这个。
她灵活的脑袋偏偏在此刻当机一响,有些罢工。
正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见他微微扬唇:“别往心里去,我也是开玩笑的。”
话落,转身快步离开。
沈杨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心头一时闷闷堵堵。
感觉,像是被塞了一坨屎。
是这种感觉吗?
她拧眉,追上去:“你认真的?”
“我说了,开玩笑。”
“真的?”
“你觉得假?”
“……”她有些颓败:“随你。”
心里却打定主意,过会儿要撩他开真口。
话说的情真意切,她都快信以为真了。
合欢庙里供着合欢佛,庙前种着颗千年合欢树。
枝繁叶茂,大热的天儿,凉风阵阵。
沈杨和元今好不容易赶到,见得里面香火鼎盛。
两人在外面儿买了香烛,候了号码,半响才进了屋。
等着的时候,沈杨问起元今这里的起源。
他侃侃而谈。
合欢佛又称欢喜佛,唯密教和密宗拥有。
当年有个教徒逃难来了此处,却爱上当地一个女子。
两人深陷爱河不能自拔,后女子为救丈夫去世。
埋葬的地方,就在这座庙宇的地下。
沈杨扫眼,见得里面供奉着几尊横眉怒目,脸色狰狞的佛像。
脚下踩着伏卧的男女,有的单身,有的交合。
脸上神色或痛苦,或晦暗不明。
沈杨暗想,那老和尚想必心中恨极了那些仇人。
这才将这些本该是教徒的伏卧男女,脸上神容建造的如此辩难。
本是她提出来这里,此刻元今倒比她更虔诚的敬拜。
沈杨笑笑,跟着拜了。
庙后有旅游区,称九个洞。
元今问沈杨:“去不去?”
沈杨自然挑眉:“必须的。”
两人一边走,沈杨一边问:“欢喜佛后又有恋爱之神的尊称,界内泰半艺术家都极其追捧,我今天来拜拜,是想见识见识这些艺术家眼中极亮堂的艺术。”
眼一转,她拉着他衣袖:“你呢?”
求得是什么?
元今顿住,不答。
她就痞笑:“别是为着恋爱之神来的。”
来这里的 ,大多都是听了那个本地的故事和传说。
心生好奇或敬仰,这才来这里拜拜,顺便观观风光。
也有大半是为了爱情。
她一个劲儿的打趣他,却不意外闹他个大红脸。
他挣开她的手,有些气极:“我拜什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沈杨笑的越开:“怎么不行?我说了,和你谈恋爱。”
“你别走啊……”
说是在庙宇后,实则却是连着的另一座山。
下山路倒是好走,沈杨走的轻快。
一路打趣元今,不知不觉倒也过去了。
到了山脚,过了河,元今带着她去九个洞。
大自然鬼斧神工,是最伟大的艺术家。
九个洞生在峭壁,每个洞奇形怪状,却凸显美态,各有千秋。
元今还说,当初有人从山顶吊了绳子下来,钻进洞里,还发现了原始人的骨骸。
也是因此,九个洞才出了名。
这下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七月份,正是繁茂的季节,竹林有一汪清泉,顺着溪流潺潺而过。
微风起,仰头看着九个洞,甚是惬意。
“元今。”沈杨在竹林看了一会儿,跟着他往回走。
经过一个溶洞时,四周一片黑暗。
元今正待打开手电筒,背后沈杨轻轻唤了一声。
他嗯了一声,转头看去。
刚转,一片温热的唇便印了上来。
黑暗中视线不清,她的嘴巴倒对的准。
唇瓣一贴,便齐齐蠕动,像虫子似得,元今想。
她想探舌,他呆着,木头一样。
沈杨气的笑了,一把推开他:“哥们儿,接个吻,认真点行吗?”
心中却有些突突的跳,她不是第一次接吻,技术比起元今这个人事不知的小chu男不知高了多少。
可碰到他的时候,却莫名激动,连该怎么下嘴都乱了些。
状似轻松的打趣,却能听见如鼓的心跳。
元今岂能淡定,只僵硬着身子,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手脚僵着,听她说话,嘴巴张着,开口却有些发不出声儿。
怎么了?
激动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在烧。
见他不答话,沈杨有些郁闷,自己都主动到这儿了。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难道是gay?
这样一想,心里别提多气。
推他一把:“走走走,木头鞑子。”
她脚步走得快,跨出溶洞也没摔个跟头,元今好奇极了。
唯唯的跟出去,眼一瓢,就见她如无头蝇似得乱窜。
前面有一个木桥,她也没看来路,径直就踏了上去。
元今还在想,那木头桥有些年头了,没人修,没人走,估计一踩就断了。
嗯?!眼睛一瞪,立即大喊出来:“沈杨!”
沈杨一听,还当是他回过神了。
却偏不理,闷头往前走。
元今在身后猴子似的往前蹦,急的只喊得出来个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