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馥雅顺着鬼面人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竹喜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持刀挟持着朝这儿走来。谭馥雅见竹喜安好,松了口气,不觉的向前迈了一步。她极为正定的转头看向那鬼面人,问道:“我若把钥匙给你,你反悔杀了我们怎么办。”
虽说谭馥雅是这么问,可语气里对这问题不存在半点疑问,若是现在立马把钥匙给他,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跟竹喜。
“那你想怎样?”那鬼面人见她迟迟没把伸到悬崖外的手收回,直接了当的反问。
谭馥雅握紧手里的钥匙,转头看了眼已经被黑衣人带到面前的竹喜,竹喜满脸泪痕,嘴里还塞着一块儿布,说不出话的她,只能“呜呜”的两声,不知是在哭,还是有什么话要说。
黑衣人见竹喜不老实,放在她脸旁的匕首又靠近了两分,竹喜被吓得噤声,害怕的昂着头向后退缩。
“你们先将谭小姐交给我。”谭馥雅看向鬼面人提出要求。
那鬼面人见谭馥雅正定非常的跟他谈条件,忽然一笑,应了句,“好说。” 正说着,他对着挟持竹喜的黑衣人一挥手,那黑衣人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匕首,松开了竹喜。
谭馥雅微微皱眉,那鬼面人似乎半点不担心自己会耍花样。
竹喜双手被绑在身后,立即跑了过来。谭馥雅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好将伸到悬崖外的手收了回来,先为她解开手上的麻绳。
竹喜拿下嘴里塞着的布,二话不说直接抱了上去,对着谭馥雅哭诉。
谭馥雅拍了拍她的背,表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才松开了竹喜。对着鬼面人道:“放我们先走,只能你一人跟着,等我们平安回到寺里,我再把钥匙给你。”
“呵。”那鬼面人不屑的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摊着双手摇了摇头,“不不不,到了乌山寺,我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你现在就得交出钥匙,若不然……”那人说着上前两步,见谭馥雅又把拿着钥匙的手伸到悬崖外边,这才停了下来,坏笑了两声继续恐吓她,“先jian后杀。”
谭馥雅半点没被他的话给唬住,而是继续道:“你会武功,我不得不防,既然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们远远的跟着,待我们走到无忧亭,我将钥匙放在亭子里,如果我耍花样,你们在追上来也不迟?”
鬼面人站在那里,一手摸着下巴在考虑谭馥雅的建议。他的眼瞳透过鬼面具,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上下的打量,还在犹豫。
谭馥雅见他在思考,继续道:“我不会笨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你们只是远远的跟着,可以看着我将钥匙放到无忧亭,若是有假,我根本跑不掉。”
鬼面人这才停下了打量她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指着她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若不然,后果自负!”
谭馥雅握着钥匙的手收了回来,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因为鬼面人妥协了她才收回了手,而是担心害怕到颤抖冒汗的手抓不住手中的钥匙,一不小心,最后的筹码可能会不慎掉入崖下。
谭馥雅拉过边上害怕的不敢说话的竹喜,牵着她的手朝着无忧亭的方向走去,鬼面人与黑衣人则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什么圈套。
竹喜怯懦的垂着头,一路上一言不发,任由着谭馥雅拉着走。谭馥雅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背后的人,他们真的信守承诺,远远的跟着。
走到无忧亭,谭馥雅松开了竹喜手,她又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人,走到无忧亭内将钥匙放在石桌上。须臾,她迅速的走回竹喜身边,拉着竹喜便沿着小路朝乌山寺的方向小跑而去。
竹喜被谭馥雅拉着一路小跑,她回头看了一眼,眸光一变,无忧亭前,有两波人迅速的打成了一团。
“宋姑娘……宋姑娘!”竹喜忽然叫到。
谭馥雅闻言一惊,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竹喜见谭馥雅停下了,抽出了被她拉着的手,谭馥雅迟疑了一会儿,神色自若的转过身来。
看着面前的竹喜,谭馥雅说不出话。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竹喜,从头到脚,面前的女子不仅仅跟竹喜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以及手上的茧都是一样的。可刚刚那句“宋姑娘”暴露了,面前的人,绝不是竹喜。
竹喜见谭馥雅一脸讶异的盯着自己,眸光一眯。谭馥雅一惊,这种眼神令她更加肯定,面前的人,绝不是竹喜!
谭馥雅迅速转身,正要离开,喉间便多了支冰冰凉凉的银簪。那银簪的一端尖锐无比,分毫不差的抵在喉间,若是她敢上前一步,喉间立马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
谭馥雅遭人挟持,又碍于喉咙前抵着支簪子,她不敢回头,只能安分的站在原地,充满疑惑的问,“你是谁?”
身后的人也是有备而来,她一手挟持谭馥雅,另一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细长的麻绳,她迅速的放下了银簪,三两下的将谭馥雅的双手牢牢的捆绑在身后。
女子走到谭馥雅面前,看着对她满是疑问的谭馥雅笑了笑,问,“你是如何知晓我并非谭小姐的?”
谭馥雅不语,自是因为她才是真正的谭小姐,只是不知这与竹喜一模一样的人从何而来。
“戏子三千?”谭馥雅答非所问的开口。戏子三千的易容术天下一绝,难辨真伪,她已经是见识过了。莫非……这面前的女子就是戏子三千?又或是,戏子三千从中帮了他们?
“见识是有?可惜了,我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