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抵着下颚笑看着他,衣襟黏在身上,露出大片迷人的肌肤,勾勒出他妖娆的身姿,“日后我还是不要穿女装的好。”
秦玉痕低哼了一声,自她的身边走过,入了屏风之后,换了一身干爽的锦袍走了出来,站在玉汝恒的面前,“那今夜……”
玉汝恒笑着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跑来让我陪你饮酒,你最后一刻将解药喂给我时说过什么?”
秦玉痕挑眉,随即坐下,“你想报仇?”
玉汝恒点头,“你知道的,我向来睚眦必报。”
“好了,那今日我服毒药,你喂解药。”秦玉痕说着便又起身前去备酒。
玉汝恒随即踏出暗室,待行至大殿内时,却看见江铭珏已经站在大殿背对着她,她微微一愣,上前站在他的身侧,“我们明儿个动身。”
“看来你这是他乡遇故人,要秉烛夜谈了。”江铭珏也不妨多让地冷笑道。
玉汝恒抬眸盯着江铭珏,见他冷着一张脸,气色不好,她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有些发烫,“你犯病了?”
江铭珏没说什么,随即坐下,“不妨事。”
玉汝恒知道他向来隐忍,对于这些病痛早已习以为常,她随即站在他的面前弯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待会陪我饮酒?”
“不了,明儿个都醉了,岂不是又给了你留下的借口?”江铭珏摆手道。
玉汝恒忍俊不禁,她淡然一笑,抬手捏着他的脸颊,“越来越可爱了。”
江铭珏抬手挥掉她的手,转眸便看见秦玉痕拎着酒壶走了进来,见玉汝恒冲着江铭珏宠溺地一笑,他狭长的双眸微眯,似是不喜欢看见在他的跟前,她与旁人如此打情骂俏的情形。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笑道,“我瞧着你们一个个的脾气都大得很。”
秦玉痕不置可否,而是拎着酒壶径自坐在椅子上,酒壶放在几案上,盯着玉汝恒,“今夜饮罢,也不知何时再能见你,可怜我在这处度日如年,你却是佳人相伴。”
玉汝恒挑眉坐下,拎起另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等南风平定之后,你大可以出南风寻我。”
秦玉痕摇头道,“既然回来,又哪里能任性而为?”
玉汝恒知晓他的无奈,就像曾经她身为暗帝的无奈一样,所以,她感同身受,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有着某种的联系,玉汝恒转眸着江铭珏只是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看着这处,只是自顾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只是她饮完第二口的时候,江铭珏低声开口,“中了血咒,也不安生。”
玉汝恒的手一顿,转眸看着他,又看向秦玉痕,“瞧瞧,不止你能闻到。”
“看来名师出高徒。”秦玉痕低笑一声,接着看向江铭珏,“不过,喝点酒无妨。”
江铭珏径自起身行至玉汝恒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酒壶夺过,低头轻嗅了一下,“平常无事,她明儿个葵水,这酒太烈。”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这又跟血咒有何干系?”
江铭珏放下酒壶,“女子下的血咒与男子下的血咒不同,葵水的这几日是你身子最虚弱的时候,她想要动手轻而易举,你今日若是饮酒,明日会引起血崩,你不想活了?”
玉汝恒又是一顿,正要开口,秦玉痕亦是勾唇一笑,随即手指一挥,手中的酒壶掉落在了地上,琼浆玉液流淌在地毯上,他看向玉汝恒,“既然你葵水明儿来,那这几日便不易走动,也好陪陪我。”
玉汝恒忍不住嘴角一抽,江铭珏本想以此来驳秦玉痕的脸面,未料到却被秦玉痕反将一局,好了,明儿个她不用离开,还能陪秦玉痕多待些时日。
江铭珏的脸色极其难看,对于这种耍心眼之事他的确不在行,适才不过是见秦玉痕如此得意,才会想了这么个法子,未料到如今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玉汝恒拽着江铭珏的手,强忍着笑意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在这处待几日。”
“好。”秦玉痕未料到天降喜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还不忘冲着江铭珏说道,“还是多亏江公子医术了得。”
江铭珏气得差点吐血,强忍着怒意,脸上更是憋得通红,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玉汝恒连忙起身,轻拍着他的后背,“是不是太累了?”
“我要跟你睡。”江铭珏抬眸看着玉汝恒,清澈的双眸带着几分的倔强跟别扭。
玉汝恒心思一软,便要应道,却见秦玉痕突然起身,“正好,我的床榻够大。”
江铭珏却不言语,看着玉汝恒。
玉汝恒干咳了几声,怎得到最后将这难题抛给了她?当真是乐极生悲啊,她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那张带着几分假笑的妖娆容颜,又看向江铭珏明显一副赌气的粉嫩模样,最终一手一个,“一起。”
江铭珏强忍下怒火,点头道,“一起就一起。”
秦玉痕却是无所谓地耸肩,“正好,明儿个便有大骊的消息传来。”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的消息比我灵通。”
秦玉痕看着她,“大冶那处你不担心出事?毕竟在南风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不急在这几日。”玉汝恒如今最想做的便是查清楚申屠尊到底是不是云轻。
大骊国的皇宫,一同往日寂静森严,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