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小看小玉子了。”秦玉痕想起玉汝恒,便气得咬牙切齿,她倒是逍遥自在得很,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陪着,勾搭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不算,如今还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下手,她当他秦玉痕是什么?他眼巴巴地跑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斐然看着秦玉痕的脸色越发地阴沉,想要默默地退出去,可是,双脚却不敢移动,只是低着头,噤声不语。

秦玉痕将玉汝恒从头到脚在心中骂了一遍,又将自己鄙视了无数遍,将申屠凌跟司徒墨离,还有江铭珏也骂了无数遍,这才算解了气,慢慢地收敛了慑人之气,“还有呢?”

“二殿下来过。”斐然低声道。

“他来做什么?”秦玉痕虽然解了气,可是语气依旧冰冷。

斐然不敢抬头,乖顺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说道,“只是前来探望,并未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个。”

秦玉痕转眸看着斐然双手呈来的个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块美玉雕刻的玉人,那神态模样像极了玉汝恒,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过,秦玉痕的双眸却迸射出了许久未有过的冷意,他将那美玉拿出把玩了片刻,“看来这二皇兄也是真人不露相。”

“殿下,二殿下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与您合谋?还是警告?”斐然低声询问道。

“是为了示好。”秦玉痕盯着那美玉看了又看,“他只是不愿意掺和进皇子的纷争之中,只想做个中庸之人。”

“只是他一向谨小慎微,从来不敢逾越半分,也从未向任何人示好过。”斐然不解地问道。

“他向我示好,是看准了如今的局势。”秦玉痕看着那美玉越发地喜欢,上面的玉汝恒的神色还真是温和淡然,不知为何,这样看着心情到好了许多。

“难道他知道您有夺帝之心?”斐然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他知道,其他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他无用,但是,也会拉他下水,他倒不如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胜券大的。”

“可是依着如今的朝堂局势,最有利的应当是大皇子与七皇子。”斐然紧接着说道。

秦玉痕从软榻上起身,缓步行至窗边,盯着院内的桃花树看着,指尖滑过手中的美玉,低声道,“不过是表面而已。”

“看来这二殿下绝非是平庸之辈。”斐然低声道。

“不但平庸,而且很狡猾。”秦玉痕抬眸看着远方,“倘若不是当年我被选中,我也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有何不好?”

斐然看着他的背影,一身胭脂色的锦袍,俊美妖娆的容颜闪烁着醉人的华光,他亦是背在身后,一手轻抚着手中的美玉,却显得那样的萧条落寞。

秦素妍刚从皇后的寝宫出来,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甬道,这偌大的皇宫,从来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变得更冷酷无情。

一旁的宫女低声禀报道,“公主殿下,再有两日,玉汝恒便会抵达京城。”

“她还真是有能耐。”秦素妍冷哼一声,杏眸闪过冷冷地杀意,“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宫女碧桃小心地回道。

“都是废物。”秦素妍抬步入了皇撵,“玉汝恒这是自投罗网,将消息传出去,拿下玉汝恒,便是抓住了五皇子的软肋。”

“是。”碧桃低声应道。

秦素妍抬眸看着远方,“云景行,你最好不要动心,我以血起的誓必定会让你动人的那个人生不如死。”

两日后,玉汝恒在经历过大大小小五次追杀之后,终于安全地入了南风国的京城,她记得当年,是有机会前来南风国,只可惜,后来政变,便将此事搁置,如今前来,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京城的街道,似乎有种回到大冶国的错觉,这里的民风与大冶国极为相似,相传,南风国的皇室千年之前与大冶国的皇室乃是同根兄弟,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便分裂成两个国家,而南风国亦是延续了当时大冶国的民风,故而,如今看着玉汝恒觉得甚是亲切熟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一定要重建大冶国昔日的辉煌。

江铭珏看着玉汝恒那双眸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华光,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锋芒与*,是一种俾睨天下的震慑霸气,当真是隐忍的太久,如今只是稍稍地露出了半分,便已经足以震撼他。

他缓缓低头,收起眸光中的诧异,恍然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玉汝恒。

玉汝恒转眸看向他,见他低头浅笑,“在笑什么?”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岳麓山在皇宫后面,守备森严,而且,岳麓山内高手如云,你可有什么法子?”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有人会带我们前去。”

“你是说秦玉痕?”江铭珏顺口问道。

“恩。”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连秦玉痕都知道。”

江铭珏低笑一声,“不知道才更奇怪。”

玉汝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铭珏,总觉得他定然还有事情瞒着她,无人驱车的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驶着,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尤其是热闹繁华的京城,自然是越发地肆无忌惮。

江铭珏听到外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他看向玉汝恒,“你现在打算去何处?”

“先找一个客栈歇息。”玉汝恒将一旁的医书合起,这几日,她已经翻阅了三本医书,抬眸看向江铭珏,“我如此明目张胆地入京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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