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浓情蜜意了一夜,司徒墨离孤枕难眠,目的达成了,可是,却犯了玉汝恒的禁忌,他苦恼不已,一夜都在想着如何去补救,翌日天未亮,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洗漱之后,便殷切地前往宫殿处,古嬷嬷已经候在殿外,见他前来,亦是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离世子。”
司徒墨离张望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还未醒?”
“快了。”古嬷嬷见司徒墨离眼底隐约有乌青,眼眸始终盯着大殿,略显的有些慌张,与往日那一派从容淡定的fēng_liú世子相距甚远,不免觉得奇怪。
申屠凌抱着怀中的玉汝恒,见她已经醒来,这才不舍地睁开双眸,“小玉子,又要好几日不能相见。”
玉汝恒凑近他的唇,双眸轻轻地闪动着,“不过是几日罢了,不过这几日你定要小心才是。”
“好。”申屠凌只觉得玉汝恒的身子越发地娇软,他曾经女扮男装过,自然知道,男女之别,低头又仔细地看着她,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惑,不过是转瞬之间,毕竟,他曾经也仔细地查过当初她入宫净身之人,而且记录在案,她的确是男子之身,入宫净身需要多重程序,但凡一处有误,必定要重新开始,只有最后净身那处,也许出了纰漏。
玉汝恒盯着申屠凌看了半晌,见他短暂地出神,“在想什么?”
申屠凌抬眸笑看着她,“舍不得你离开。”
玉汝恒知晓他适才定然想的不是此事,不过,如今也不计较,她既然选择他,必定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申屠凌压下心中那莫名其妙地猜测,与玉汝恒一同起身,殿外司徒墨离听到了动静,转身便从一旁宫女的手中端过铜盆率先入了宫殿,迎面便看见玉汝恒与申屠凌走了过来,他笑着上前,殷勤不已地将铜盆放在一旁,卷起玉汝恒的衣袖,“小玉子,今儿个我亲自服侍你洗漱。”
玉汝恒微微挑眉,“这怕是不妥,我哪敢劳烦离世子的贵体呢?”
司徒墨离见她连称呼都生疏了,哪里还顾忌自己的颜面,快速地卷起衣袖,从婢女手中抢过棉帕浸湿拧干,双手捧给玉汝恒,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笑意,“小玉子,我错了。”
玉汝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司徒墨离手中一空,便看见申屠凌已经将他手中的面帕拿了过去,“今儿个能让离世子纡尊降贵亲自服侍,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司徒墨离狠狠地瞪了一眼申屠凌,显然是记在了心上,转身又重新拧干了一块面帕递给玉汝恒,“小玉子,我亲自为你净面?”
玉汝恒见他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心中不免一阵好笑,申屠凌故意为之,她将司徒墨离手中的面帕接过,见他衣袖已经滑落,沾染上水渍,此刻正一脸讨好地看着她。
她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净面,司徒墨离见她如此,总算是放下心来,依旧站在玉汝恒的身旁,见她抬步离开,他连忙跟在身旁,寸步不离。
申屠凌见他如此,嘴角一撇,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讨好过谁,如今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古嬷嬷也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司徒墨离,抬眸多看了几眼玉汝恒,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将这世上如此优秀的人对她如此地死心塌地。
玉汝恒自申屠凌这处离开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这下高兴的莫过于司徒墨离,而申屠凌难免有些不舍跟忧伤,看见司徒墨离那得意的一笑,心里恨得牙痒痒。
天色渐浓时,玉汝恒已经到了大远边关的小镇,此刻正住这小镇最繁华街道内的一处客栈,玉汝恒端坐在软榻上,抬眸看了一眼正斜靠在她身旁,一手揽着她的腰际,一手正一下一下翻阅着账本的司徒墨离,“你何时盘下来的?”
“第一日入大远的时候。”司徒墨离并未抬眸,不过那双眸子如今看着却是认真专注,哪里还有往日那股子痞气。
玉汝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样的司徒墨离还是她不曾见过的,素爱竹青色的锦袍,俊朗雅致的面庞映照在烛光下,多了几分的秀雅之气,修长的手指甚是熟稔地翻阅着账本,一目十行,看得极快,如今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已经阅完了十本,不过,这些账本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你在这账本上涂了什么?”玉汝恒将一本看罢的账本抬起轻嗅了几下。
“是鹿血与一种奇特的花香混合而成,不过还加了几味毒草,不知情的人倘若闻到这气味即刻毙命,更别说偷看了。”司徒墨离将手中的账本放在一侧,抬眸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恒挑眉,“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那是。”司徒墨离得到玉汝恒的夸奖,笑得越发地得意。
玉汝恒低声道,“这客栈选得极好,不易暴露。”
“温新柔就住在这里。”司徒墨离轻轻摆手,便看见一道黑影落入,快速地将一旁司徒墨离已经看罢的账本双手拿起,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这身手与轻功甚是了得。
“无妨,你如今可是办完正事了?”玉汝恒笑着问道。
“恩。”司徒墨离知晓她要做什么,故而从软榻上起身,牵着她的手便出了客栈。
二人离开客栈之后,转过繁华的街道,而后又绕过几处小巷,这才看见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宅院,看着甚是普通,不过,这四周杀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