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江铭珏低声道。
“倘若江先生离开后,我该如何能寻到您呢?”玉汝恒的意思也很明显。
江铭珏并未看玉如恒一眼,而是将一块令牌递给她,“倘若要找我,拿着此令牌前去茗福堂,不出两日,我自会出现。”
“那就多谢江先生。”玉汝恒接过令牌,随即起身,“在下告辞。”
“不送。”既然目的已经达成,玉汝恒自然不会多加逗留,而江铭珏显然不愿相送,待玉汝恒离开之后,他随即起身,摸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怎会被她看穿呢,不行,他得再去研究研究才行。
千瑾辰跟在玉汝恒的身后,“少主,您怎得看出他脸上戴着的是人皮面具?”
玉汝恒勾唇浅笑,“人皮面具不通气,我本来想着用金钱问他换取联系他的法子,恰巧,他手中拎着长剑,显然是清晨练剑结束,浑身都噙着汗,可是,脸颊上却没有一丝的红晕,这不是很奇怪?”
“原来如此。”千瑾辰低头应道,“少主,您观察的真仔细。”
玉汝恒将令牌揣入怀中,“陆通的徒弟,自然有几分本事,不用白不用。”
千瑾辰听着玉汝恒的话,继续问道,“那少主如今要做什么?”
“该招摇的已经招摇过了,回去歇息。”玉汝恒依旧闲散地向前走着,直至晌午才回到客栈。
推开客房门,便看见司徒墨离依旧躺在床榻上,一手潇洒地摇晃着折扇,一手捏着盘内葡萄,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晃荡着。
玉汝恒见他如此,便知他伤势并无大碍,暗自松了口气,几步上前,亦是从盘内拿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司徒墨离微微挑眉,盯着玉汝恒看了一眼,“适才有女子去了景帝的客房内。”
“哦。”玉汝恒微微点头,也不在意。
“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未出来。”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可知是谁?”玉汝恒不免有了好奇心。
“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司徒墨离说着,便径自坐起来,凑近玉汝恒的面前,“你去做什么了?”
“去讨要个信物。”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突然靠近的俊朗容颜,接着向后挪了一下。
司徒墨离见她眼眸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表现地如此平淡,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玉汝恒随即起身,便抬步向隔壁的客房走去。
司徒墨离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不免有些懊恼,忽然觉得自己这是自寻烦恼。
玉汝恒站在客房外,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她随即扣了一下门,推门而入,便看见椅子上端坐着一名女子,身着着艳丽的长裙,珠光宝气,模样俏丽,俨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派头。
她侧眸看了一眼玉汝恒,那双灵动的眸子显然露出一抹鄙夷,不动声色地转眸看着云景行,“表哥,这是谁?”
云景行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低声道,“我身边的人。”
“就是那个被京城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女子的声调明显提了起来,整个人越发地明艳动人,轻轻地摆动着自己的衣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云景行依旧是面色平淡,看着玉汝恒,“这位是云安郡主。”
“见过云安郡主。”玉汝恒不过是微微颔首,并未恭敬地行大礼。
云安郡主见她如此无礼,可是,看见云景行并不在意,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压住了火气。
她美眸流转,看向云景行时,更是多了几分的柔情,“看样子表哥有要事,那云安便不打扰了。”
“好。”云景行语气平淡,不过是淡淡地应道,云安郡主便离开了客房。
玉汝恒看着他,显然,这云安郡主对她充满着敌意,而且还有轻蔑之态,她不甚在意地开口,“云安郡主怎会前来双溪镇?”
“小玉子以为呢?”云景行不答反问,径自起身,将微微合起的窗户打开。
玉汝恒盯着他看了半晌,“听闻云安郡主自幼便钟情与景帝,如今已经十八,却还未婚配,乃是为了景帝。”
云景行见她如此说,也不在意,眉目淡淡地转动着清冷的双眸,随即坐在她的身旁,“这就是小玉子的回答?”
玉汝恒撑着下颚,“对。”
云景行带着面纱,如绸缎般的墨发用一根白色的锦带束起,那面纱下的唇泛着淡淡的迷人光芒,他不过是微微地动了一下唇,“小玉子多想了。”
玉汝恒忽然觉得云景行与云轻是不一样的,倘若是云轻,遇到这样的问题,不会如此回答,他会甩袖离去,因为,他永远不可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知道自己总是在云景行的身上寻到云轻的影子,可是,这总是情不自禁的事情,她在心底无数地告诫自己,云景行不是云轻,云景行不是云轻,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云景行抬起那修长的手,掌心学着上次她的举动,覆在她的双眸上,语气带着几分的轻柔,“我不是你心中的人。”
玉汝恒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却坐在椅子上不动,片刻的沉默之后,云景行将手收起,微微侧着身子,“云安的目的不单纯,她一早便是云霄寒的人。”
玉汝恒始终睁着双眸,见他不去看自己,而是将目光落在前方,她不禁问道,“你介意我说你与她的事情?”
云景行缓缓地起身,“若是饿了,我便叫人将饭菜送上来。”
玉汝恒见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