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开尊口,我帮不了你。”周牧太熟悉这张嘴脸,从小到大一有事就来求他。
“不仗义,见死不救?”贾达友搬出兄弟情义的招牌,砸向他。
周牧铁了心不吃他那套,口气强硬并坚决地放出话来。“这次我还真就不救了。打从今儿个起,你也甭来我这,带着你那些污七八糟的女朋友们,爱上哪鬼混,爱上哪嘚瑟都行。”
“喂,二牧你用得着这么绝情吗,我们可是认识二十多年的兄弟。”贾达友没想到,他说翻脸就不认人。
周牧走向庭院,从背后甩过一句。“关门落闩。”
漆红的大门就这样重重地关上,贾达友拍着大门,“二牧,你玩真的?”
温吞不具有任何杀伤力的周牧,罕见的断然坚定的态度,让王舒倍感惊讶。
贾达友死皮懒脸的功夫,可不是一天练成的。记得小时候没完成作业,偷拿了阿湛的作业本互换了名字,这是他唯一一次得了高分。事后还没等他四处炫耀,就被阿湛k了一顿,并且扬言要断交。当时他差点没吓尿了,去求周牧。
周牧好说话,但要碰上他那根是非对错的筋,死活不帮忙。后来,他采用了曲线救国,换了思路从怡纯下手,送了她一个芭比娃娃,让她天天跟二牧又哭又闹,最后二牧熬不住了,才帮了他去找阿湛说和。
贾达友敲打着手中的听诊器,办法是老套了点,但应该还能奏效。他鬼笑一阵,恶心地自夸,‘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王舒正在和周牧核对这个月的帐目,手机响起,她看向屏幕上显示着对方的名字,又看了眼周牧。有一刻的犹豫,是否要接听。
周牧怀着私心,想知道是谁在工作时间打给她,又装成大方的样子。“你接。”
王舒按了免提,“贾先生,你好。”
“王舒,有事求你,这个忙也就你能帮我了。”电话那头传来,贾达友就差喊救命的腔调了。
“贾先生,似乎除了茶的事,我帮不到您什么忙。”王舒礼貌性地回应。
“王舒你真谦虚,喝茶那点小事,杀鸡焉用宰牛刀。我跟二牧的交情有多深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兄弟间,有点小误会,能不能帮我去说和一下。”贾达友避重就轻地说着,举手之劳般的芝麻小事。
“贾先生您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周牧的下属而已。”王舒亲历了整个事件过程,更不想理这挡子事。
“周牧平时在我们兄弟面前可没少夸你,离开你会所根本玩不转。你说一句,他准听。”贾达友继续撇着大高帽来忽悠她。
周牧担心王舒答应下来,向她摆手,让其拒绝。
“贾先生,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王舒,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你不是喜欢阿湛吗,等我这档子事解决了,我帮你挤走宁恩那个女人,让你有机会搞定阿湛,怎么样?”贾达友就知道会是这样,便抛出早就想好的诱饵。
这样的终极问题,王舒没作声,看向对面的人,眼看着周牧七窍生烟,拿起手机,喷着火舌吼了过去。“贾达友,你大爷!”
贾达友在那边捂着几近要被震聋了的耳朵,咋回事儿,二牧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