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玛,我帮人还帮出错来了?我谨记墨管家的教诲,哼!”宁恩转过身,心里拱的火窜了上来,撂下不满,走出门外。
宁恩骑着小摩托将古堡甩在身后,气不过地骂着。“靠了,都特么是一群吃错药的病人,这里应该改成精神病院。最应该重点医治的,就是彭湛那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开始怀疑,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倒了血霉,才会遇到他和这堆烂事。
‘前世她不会是毁了银河系,灭了整个宇宙,十恶不赦被通辑的星际女魔头吧...’她被自己脑洞大开的想像,吓得全身振奋。
酷!这个设定忒牛x了,我喜欢!
墨管家望着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和愈来愈小的马达声,不住地摇头叹息。
昨晚马医生为二少爷检查后,首次打了一半的镇静剂。医生寻问了前因后果,建议不妨多和熟悉的人接触,来改善病情。
自从二少爷得病以来,开始拒绝任何人,唯独少爷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别人就连出现在他眼前,都会另他情绪失控摔东西。能让他这个老家伙送饭,已算是例外了。
墨管家试过无数次跟他说话,可从来没答过半句。二少爷自从少爷走后就没再睡,手里紧攥着玩偶。
身为管家的他除了担心外,通过昨天的事隐约中看到了希望,也许少夫人的无意之举,能帮到二少爷也说不定。
哎!又一声叹息无奈地叹出。只是少夫人的脾气一向捉摸不定,使得墨管家刚刚隐现的希望,在叹息中溃散不见。
宁恩宝贵的一天又换来了找人无果中,她有些气馁,但第六感强烈地告诉她,孟婆绝对就在这个时空,也许就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偷笑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越想越气,直接把孟婆当成了假想敌。而完全忘记了是在大街上,火气冲天地狂喊。“孟婆,你听好了,姑奶奶我绝对会找到你,到时你可要多准备好几副假牙!”
她这冷不丁的一嗓子,把周围的路人甲乙丙丁震得,纷纷避让出安全距离,才转过头看从疯人院跑出来患者的目光瞅过来。
宁恩才不会觉得有啥不好意思地溜走,反而是疯到底,凑前几步。“看什么看,没见过疯子啊!”
她以新身份吓退了众人,自我感觉良好,还美滋滋的。‘当疯子有什么不好,起码比一般人活的快乐!’
她自说自话,却无意中想到昨天楼梯间发生的一幕,彭湛的弟弟悲愤地看着那个士兵小兔,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使他只把一个玩偶当做伙伴呢?
墨管家的话又自动地在脑中回放着。‘二少爷不吃不喝不说话!’他的这种状况维持多久了?不会是三四天了吧,那不是离死不远了吗?
‘靠!’宁恩一想到这,跑出街口,骑上小摩托加足马力向郊外驶去。
她的闺蜜钱小蕾曾一针见血地,评价过她的属性。“宁恩你吧,要拒绝就下点狠心,咋求都不好使那种的。要不一开始你就装老好人,别整得好人坏人墨墨迹迹的,最后里外不是人,出力又不讨好,我都替你冤得慌!”
宁恩明知道闺蜜总结的精辟,说的又都在理,可她拒绝后又多想的这种拧巴的秉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得了的。她自己也表示无能为力!
她刚踏进门口,急切地叫住墨管家就问。“他还在吧?”
“大少爷不在家。”墨管家程序化地回了一句。
“谁问他了,我是说你家二少爷吃饭了没?”宁恩说的再清楚一点。
“还没有。”墨管家刚从三楼下来,怎么端上去的食物,又怎么端了下来。
“准备吃的。”宁恩命令着。
“好的,少夫人。”墨管家浑浊的眼睛露出亮光。
宁恩想了想,又说。“再拿个黑袍子来。”
“啊?”墨管家想必是自己人老,听错了。
“黑布,黑衣服什么都行,总之就是要大。”宁恩重复了一遍。
“好好,我这去给您准备。”墨管家心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二少爷八成是有救了。
宁恩在三楼门口,披上一件超大风衣,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转动门把手,悄悄推门进去。
一踏进去,地毯是软的,她从衣缝里看着房间内的情况,床,沙发都是无棱角的,除此以外就连四壁都被包裹着,防自残的软包墙面。
角落里坐着传说中的二少爷。宁恩蹲下来,像个黑色的球,慢慢地挪到他对面的墙角,但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后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假装低泣着,“呜呜呜...呜呜呜...”
宁恩呜了半天,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她的耐性消耗的要见底,真想拽着他的脖领子,高声骂人。“小屁孩儿,装什么忧郁王子,就是从小惯的,欠揍!”
估计她真这么干了,彭湛不被气死,就是把她宰了。所以,想到一命呜呼的下场,她还是接着呜呜吧!
她的啜泣不大不小,不高亢也不刺耳,而是持续的,缓缓的,让人很难忽视的声调。
专注在自己世界里打转的彭晗,不知从哪飘荡着低缓的哭声指引着他,看向前方的黑色团成一团的球。“你是谁?为什么哭?”
‘上帝啊,终于有回音了!’宁恩差点儿为了感谢,给上苍献出了膝盖。其实她现在不比跪着强,蹲的腿早就麻了。
“我是心小姐...帮帮我。”她捏着嗓子说。
彭晗别过眼,弱弱地说。“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