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吗?没人.....我就住下咯!”这禁地除了浮叶哪还有旁人?
浮叶叹了口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仙界还有个这样的地方,真是要了命了。”
时不时还有水滴落在浮叶肩头,浮叶嫌弃的拍了拍肩头的水“还是好冷......”
这里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浮叶只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一冲动骑上了马呢?
但这偌大的仙界也就只有浮叶出行时不时地骑马了。
有人也问过他为何要骑马,直接飞岂不是更加方便些。
他只会潇洒的告诉他们“因为帅啊......”这,或许才是最真实的浮叶了吧。
浮叶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不知该如何离开这里,这里是浮叶有生之年第一次来,本就哪都不认识,偏偏又恰逢傍晚,更不知晓哪是哪了,甚至连方向都找不到。
浮叶蜷缩在角落中,头轻轻倚靠着石壁,不停的搓着双手,哈着气,打着寒战.......
浮叶双手紧攥着自己的袍子,但眉毛上,还是结了一层霜.......
片刻过后,浮叶的鼾声便阵阵传来。
上神毕竟是上神,若是一般小仙误闯禁地,还适逢傍晚,估计吓得魂儿都飞了吧,就算是睡,估计也是昏厥。
浮叶却能睡着,说明浮叶还是有一定的阅历,见过一定世面的。
天将破晓,洞顶的水珠落在了浮叶的鼻尖,浮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这才彻底看清这个山洞。
这个山洞中的石壁平滑得很,洞中杂草丛生,但待傍晚的迷雾和恐惧散去,浮叶才发觉洞中弥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但浮叶找了找,周围并没有什么肉糜,残尸。
但找不到似乎才更加令人恐惧,一阵一阵的血腥味似乎伴着朝露飞快的窜入浮叶鼻中“好臭......”浮叶捏着鼻子抱怨道。
但山洞四通八达,根本无处躲避。
浮叶敲了敲石壁,声音沉闷,并不像有什么暗门,但单单禁地之中有这样一个山洞就已经很令人匪夷所思了,若是还有什么暗道,岂非太过浩大?
浮叶又看了看地上的杂草“新长出来的......”
原本以为禁地与外界隔绝一切联系,但现在看来倒是也没有什么差别。
“嘿!”浮叶又冲洞里喊了一声,浮叶这才发现声音传的很远很远,到最后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
浮叶试探着向前走去,虽然山东之中有许多的石壁和石柱所形成的石洞,但真正的路,仅仅是直来直去,只是那么一条。
浮叶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夜那么深,怎么会有人关心他骑着马去了哪里?
浮叶知道自己不是旌尘,虽是上神,却并不受仙界中人的爱戴,尊敬。
因为自己的独树一帜,自己的潇洒与无所谓,将上神所需尽到的一切责任都抛之脑后,仙界中人对自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也在情理之中......
但谁又知晓,浮叶表面虽然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在意,其实心中也是在意的。
在众人,尤其是小羽为旌尘所骄傲的时候,自己也会在一旁悄悄地羡慕。
其实自己什么都明白,只是看的太通透,不愿再去涉足沾染罢了......
但所有人都只看得到表象。
就想人间的子珏,明明最需要众人的爱戴与敬畏,但为了守护自己的尊严,选择与所有背道而驰,才让他的百姓,他的臣民,他的母后对他没有什么期望。
可那时的他,只能被小羽所理解,只有小羽知道子珏什么都明白,子珏也可以成为一个人人爱戴的君王。
小羽从一开始就知道,子珏不愿批阅奏折,不愿勤政爱民,不愿以百姓为先,反而自己整日歌舞升平,放荡不羁,都是因为子珏看的太过通透,不愿与自己的兄长反目成仇,更不愿任由太后为自己谋划将来,掌控自己的前途.......
他也愿意为自己的百姓攻下一片江山,在两族交战之时,他也愿意拼尽全力,亲手与自己的兄长做个了结。
更看重手足之情,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挑拨离间就和自己的兄长兵戎相见。
百姓皆不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子珏面前,都说怕守了活寡,可若是君王整日沉迷女色,百姓们又会怨声载道,其实,这样的人,反而更加难以生存......
他们总将自己伪装的事事都不在意,哪怕翻天覆地都与自己无干,可最后冲在最前面的,往往都是他们.......
上神,毕竟是上神,上神,终究是上神。
旌尘是因为同小羽共历了太多飞升上神,但又有谁去在意浮叶是如何飞升的上神?
又有多少人会去问“浮叶上神,你在人间带了这么久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浮叶这么多年一直在人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要知道,浮叶可是幻愈堂创办以来的第一任堂主。
但只有天帝一人知晓,天帝死后,便再没有人知道了......
浮叶总会问云鸾:“云鸾!我这样是不是很帅?”“云鸾,你看我这个都会,是不是很厉害?”“云鸾!”“云鸾?”“云鸾......”
浮叶看似喜欢表现,做了一点小事都想要表现一番,但浮叶真正做的那些造福人间的大事又有谁知晓?
当年天帝想要屠灭狐族,浮叶,是唯一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在浮叶眼中,存活于世间的一切都是生灵,从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