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白了一眼宗昀鉴:“兄弟,我是想泡你,可你能不能不这么主动?那会儿聊天的时候高冷的不行说情爱不过如此,这会儿脱离知还的威胁就开始心思脱缰满嘴跑火车了?”

“男孩子总得主动一些的,但你已经这么主动了,那我只能更加主动了。”宗昀鉴非常不要脸的回应道。

坐在后排的吴漪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秦云昭作为自己儿砸她最清楚她什么样,野的像狗,做人就像海上的波浪一浪接一浪。而这个宗昀鉴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家男子,良家男子说话能这么轻佻吗?这俩人真是绝配,野狗配骚包,省得祸害别人了。

“对了小爸爸”秦云昭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这毛色……应该是狸花吧?那你为什么身手还那么笨拙?有橘猫的基因吗?你家里都是什么猫?”

“我娘亲一家子狸花,我爹大白猫,我从出生开始就努力的融入人类社会,早就丧失本能了好伐!”吴漪很想揍人,但她打不过秦云昭。

秦云昭点了点头:“也是,不然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游魂吓出原型。”

说完无视吴漪的黑脸自顾自地连上了车里的蓝牙,放着电音跟着自由摇摆,又戳了戳宗昀鉴的白玉流火发簪碎碎念“我说兄弟啊,你这头发插着簪子太不方便了,要不要我帮你梳成马尾?你看我的马尾梳的就很好。”

宗昀鉴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抬手拔下了簪子收在小臂袖子的口袋里。一头及腰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下来,在车里暗黄的灯光下泛着绸缎一般的光。宗昀鉴伸出右手,手腕上环着一枚头绳,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秦云昭:“来吧,我准备好了。”

本来只是嘴贫的秦云昭,只能硬着头皮摘下他手腕上的头绳。不知道宗昀鉴是不是故意的,在摘头绳的时候,他的手心是向上的,而秦云昭的手心是向下的,宗昀鉴握了一下秦云昭的手,但还没等秦云昭反应过来,就松开了。

因为宗昀鉴他们两个都抽烟,前排的车窗都没关,跟着停下来在旁边的萧溯集透过车窗看见着一幕,差点把知还丢出去插死宗昀鉴。

要不是乾死命扒着他肩膀在旁边一直念叨着冷静,他真的就这么干了。自己看着长大的猪,放着别的好好的大白菜不拱,偏去招惹这么个浪荡又短命的四世记忆的老妖精,真是太不让他这个老父亲省心了。

因为没有梳子,以指为梳给他梳完头发之后,秦云昭很满意地道:“走吧爷们儿,话说你的簪子还挺好看的,哪儿买的?”

宗昀鉴继续飙车,听到秦云昭的问询轻笑了一声:“买不到的,这根簪子是上一世在观里的时候,一边等着师父他们回来,一边自己琢的。”

秦云昭拍了一下宗昀鉴的肩膀,满脸羡艳地道:“厉害啊兄弟,我这手残,捏美少女战士的泥人都能捏成李逵。”

“可惜”宗昀鉴眯着眼叹了口气“直到簪子琢完,直到我长大了,师父他们都没回来。”

这是秦云昭记忆里,宗昀鉴第一次表达出伤感的情绪,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让他宽心才好。于是从列表里挑了一首歌播放给宗昀鉴听。

“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听这首歌治愈一下自己,这个歌是《天行九歌》里狗花夫妇长廊初遇的时候的bgm,超级甜”秦云昭靠在椅背上,宗昀鉴的发丝被风吹到她脸上,她仔细嗅了嗅问道“之前你在我身后的时候就很想问你,你用的什么香水?”

“伸出手来。”

秦云昭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

宗昀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香水,放到了秦云昭手上:“我只用这个香水,可能都腌入味儿了。这个一直放在车里的,送给你。”

秦云昭手上就躺着那瓶菲拉格慕的蔚蓝之水。透明的瓶子,淡蓝色的液体,冰凉又沉甸甸的瓶身,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她手上。秦云昭仔细看了好久,打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后喷了一点在脖颈上,然后还给宗昀鉴:“你先帮我收着,出来的时候,我再问你要。”

两人相视一笑,非常默契,bgm单曲循环。

吴漪坐在后面,觉得就算他俩只是撩骚,这逢场作戏的粮也有点儿撑得慌。

“要我说你俩还不如假戏真做,收了彼此。省得祸害别的姑娘和小伙子。”吴漪带着老父亲的慈祥和劝慰,对前面的两人说道。

秦云昭‘啧’了一声,又是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语气:“情爱之事,不可说,不可尽言,从缘也。”

秦云昭心明镜儿似的,宗昀鉴这种人真的只是太过随心了。放在过去,就绝对是老上海百乐门里,华灯初上时,几杯香槟下肚后,招惹了别人偏又万分自持的主儿。她又是夜店里最亮的星,喝不倒带不走却惯用眼神杀的大佬,本质上,两人是刚好找到了戏搭子。

宗昀鉴没有说话,但是吴漪明显的感觉到车速更快了。

秦云昭刚好抽出来时间跟吴漪讲起来乾的事情,听得吴漪一愣一愣的,特别想开包薯片喝杯奶茶什么的慢慢听。

而另一辆车里的萧溯集也很火大,宗昀鉴开多块他就得开多快,而那些倒霉玩意儿还挺强的,麻烦不小。乾乖巧如鹅,端坐在副驾拿着罗盘不停汇报最新消息:“封印撑不住了,我们得告诉哥哥,停车。前面正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接近他们的阵眼,只能在那里动手了。”

萧溯集点了点头,从胸前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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