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珍贵稀有的一块拥有特殊功能的勋章,此刻却在燕飞手底下,一寸一寸的压进了杨箭的墓碑,如同给金戒嵌上了最美丽的钻石。
当杨箭的墓碑完全将这枚勋章嵌入其中,宛如一枚最为耀眼的钻石后,燕飞这才轻移开了手,满意的打量着如今变了样的墓碑。
看燕飞的意思,这块勋章,拥有如此珍贵强大的功能,即只会当作杨箭墓碑上的荣耀,陪着杨箭在这里一块长眠。
对这枚珍贵勋章最终结局便是守着杨箭的墓碑到天荒地老,所赋加的更花费了燕飞无数心血的强大功能无法使用,体现不了其价值,燕飞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不舍,只有对杨箭逝去浓浓的悲伤。
一边看着已改变了样貌的墓碑,燕飞楼着杨箭的坟头碑,用低沉的声音不断的倾诉着,看其悲伤的样子,让身边的许咏与枭凤也变得悲伤起来,枭凤更是再一次从还未消肿的明亮大眼睛里淌出了滚烫的泪水。
“杨箭哥哥,俊杰哥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战部,犹其是为燕哥哥的付出……”
枭凤不知何时来到燕飞身边,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燕飞的手臂,似要给燕飞几丝力量让燕飞不再那么悲伤,要与燕飞一同承担着战友兄弟们逝去的痛苦。
许咏一惯温良宽厚的表情也变得无比肃穆忧伤,两只眼圈与鼻子周围更是明显发红,甚至有隐隐抽动的迹象,只是许咏并不怎么善于言辞,所以只是静静的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杨箭与何俊杰两人的墓碑,无言的心声不知在倾诉着些什么。
“啪啪啪……”
阵阵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入陵园燕飞三人的耳中,夏殇带着一众战士进入陵园。
他们迈着坚定无比,整齐划一的步伐,宛如一个人一样,数十只脚同时起落,也因此发出了如此响亮的步伐声,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动荡着陵墓中的宁静与暮气,愈发添加了几分陵园的肃穆以及整片碑木石阵的杀伐凌厉气息。
“举枪!”
夏殇一众战士们来到了杨箭与何俊杰为首的墓碑前,齐齐止步,在夏殇一声命令下,所有战士们齐齐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战枪。
这战枪,眼下这片陵园里安息的战士们生前也曾人手一把,是他们在战场上搏杀拼命时最为亲密可靠的伙伴,如今由他们生前的战友们将他们的伙伴,再一次举到这些安息的战士们眼前,让他们在逝去后,依旧使用着他们在战场上最亲密可伙的伙伴,使用着这代表着燕枫战部的青铜战枪。
“敬礼!”
举完枪,夏殇又是一声命令,所有战士们齐齐向着这片躺在坟墓里的战友们献上了战士们最崇高的敬意。
不知何时,燕飞已没有继续坐在地上,笔直的站在了以杨箭与何俊杰两名战士为首的墓碑形成的一片碑林石阵前,同样给这些逝去的战士们献上了发自内心最崇高的致敬,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敬礼!
待这一切做完,夏殇这才来到燕飞面前与燕飞打招呼,少了夏殇以往见到燕飞后,在燕飞面前的欢欣与活泼,显得有些沉默。
夏殇带来的燕枫骑卫团一众战士们也同样变得低沉,严肃,每个人都流露着浓重的悲伤情绪。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士难免阵上亡!
谍血沙场,是一位战士的最高归宿!
可是眼下这片墓林中,逝去的战士们虽是战死,却因为不该有的战争而死,这才让所有前来吊唁的战友们,兄弟朋友们,包括女人女孩子,都无比悲痛,满是哀伤。
燕飞靠着强大的直觉与五感,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夏殇这些战士们,乃至许咏与枭凤深切的悲痛与哀伤,心里难过的同时,也涌起深深的自责。
“对不起,”燕飞冲着夏殇与一众战士,没有以往温和的言语,只是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没能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夏殇一众人原本还极为肃穆沉默的状态瞬间被打破,无数人爆吼着,“草,干翻京戍军!燕头儿,你一个人讨不回公道,那兄弟们就一起用枪杆子向京戍军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干翻京戍军,为杨箭何俊杰这些逝去的兄弟们报仇!”
肃穆的陵园中,群情激愤了。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厚重的声音,同样有着悲伤,传入众人耳中,仅仅是一道声音,却完全与群情激愤的战士们发出的声音比拼后,不落丝毫下风。
“讨什么公道?算我卫忠青一个!”
卫忠青来了,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却与前来吊唁的大部队撞在了一起,然后被天雷勾动了地火。
“为杨箭与何俊杰这些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
有人回答着,声音中满是愤怒。
“对,血债血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有人跟声,声音坚定决绝。
卫忠信兴奋的挥起粗壮有力的膀子,抡着醋钵般巨大的拳头,扬声道,“燕少,干他娘的京戍军!”
“燕头儿!”
除了卫忠青这陵卫一族出身的战士对燕飞称呼“燕少”外,所有在场的其他出身的战士们均对燕飞有着这个统一的如同匪号般的称呼。
原本这样的称呼在正式场合显得太过匪气,也意味着有些土逼,但此刻却充满了挑动性与草莽气息,振奋人心。
仗义每多屠狗辈,草莽之中真豪杰!
眼下的战士们,无论是何等出身,皆在这一刻,无比仗义,满是豪气。
只是身为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