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看见苏苏那蝶翼般的睫毛,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明天就要离开了,一路上或许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机会,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
半晌后,才听得苏苏轻轻浅浅的回应声传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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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苏和元恒午睡的时间里,张家可是还很热闹的在议论着。
半个时辰前张家大少爷张玄凌带着一众伤员狼狈回到张家,先是被张希雅身上的剧毒折腾的鸡飞狗跳,而后又被那些悠悠转醒的伤员们吵的不可开交。
张家主震怒,将张希雅和张玄凌叫到了书房问话。
此时的书房中,张希雅哭的眼睛眼镜都肿了,再加上那张清秀的小脸儿,看着倒是颇有些梨花带雨的味道。
“爹爹,你要给希雅做主啊,那个外地人是在是太过分,挑拨我三大家族的关系,打伤了哥哥,还扬言要我张家好看,爹爹,您不能放任此事儿不管啊,要不然我张家的脸往哪儿放啊,我堂堂清镇张家的威严,又岂是那种狂妄无礼的鲁莽分子可以践踏的?”
张玄凌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坐在上面的张家主,很显然。他的意思跟张希雅的意思是一样的,张希雅很聪明,不说私事儿,从张家的威严脸面出发,要知道,张家在清镇这么多年寄存下来的威望和颜面也是张家近年来迅速壮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听着张希雅的话,张家主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只是那喷火的眼眸掩饰得很好,作为一家之主,他当然知道一个家族的颜面和威严是何等的重要,绝不能让张家的威严被践踏,只是他总觉得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所以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张希雅见张家主迟疑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爹爹,难道女儿中的毒就这么算了呢?张家百年来威望和颜面将来又该如何维持,甚至,发扬光大……”张希雅想了想,觉得还差些火候,继而又开口道:
“爹爹你知不知道,女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贱人给女儿下的药是剧毒,若不是救治及时,恐怕现在女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什么!!”这下张家主真震惊了,他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他家女儿中毒的事儿,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张希雅委屈的看了张家主一眼,怯声道:“原本女儿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知爹爹知晓的,只是女儿真的是气不过让那人逍遥法外,女儿却要在这里整天喝那苦苦的药汁液。”
张玄凌见张家主眉宇间的神色松动了许多,趁热打铁道:“父亲,这是真的,儿子亲自将妹妹抱回来的,那时候那剧毒都已经蔓延到整只手臂了,儿子在一边都看得心寒。”
“嗯,既然如此,你们可知道他们是谁?”
张玄凌闻言,将查到的关于苏苏的身份缓缓道出:“那个瞎眼夫人是元家商队的主母苏苏,一次意外外出毁掉了眼睛,那个男的是元家商队当家人元恒,只娶了苏苏一人为妻,那个苏苏会武,元恒也会武,他们是跟京都的将军府有点远亲关系,此次来京都除了探望将军府的两位之外,还顺便在查账本,他们明日就会离开清镇,而他们的主要生意场在江南下游地带,近年来隐隐有落败的趋势,不过这个元恒的能力很强,估计不出五年就会将元家商队发扬光大。”
张玄凌顿了顿,又开口道:“其实那个元恒跟将军府也没有那么大的关系,只是有消息说是元恒曾经救过将军夫人一命。”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好好养伤吧,只要等到他们明日离开清镇的时候,就能买凶、杀人了。”张家主站了起来,负手站在窗边。
张玄凌和张希雅两人慢慢的从书房中退了出来,张希雅出来后,看着身后那守卫森严的书房,嗤笑一声,大步离开,说什么一家之主,结果还是个胆小鬼,不就是几个外地人么?随便找几个杀手不久完事儿咯,不过,那几个贱人狐媚子再也没机会离开清镇了。
张希雅的眼底闪过一抹薄凉的笑意,随后慢慢离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而今日发生在苏苏身上的事儿,三个时辰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京都九王府的书桌上了,穆念拿起书桌上那封信看完后。眼神微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清晰了些,清风拂过,穆念的喃喃自语声散落在风中:“清镇张家么……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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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别处的事情,苏苏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是一笑而过。
苏苏一觉醒来时,已经酉时过半了,醒来时,元恒正把玩着她的发丝,在看着她发呆,见她醒来的时候,眼神更是暗了暗,双手一翻,苏苏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苏苏对着他眨眨眼,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在苏苏的翘臀上拍了拍,示意她安静些。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久久挣扎不下后,苏苏抬起绯红的脸颊,质问道:“你干嘛,我没惹你,干嘛打我……屁股!”
苏苏说出来的话,不只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尴尬,竟然没有丝毫的震慑力,反倒将元恒心痒难耐。
很快房间里就传出了一阵少儿不宜的动静,站在门口端着晚膳的雪瑶雪姬一时间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
两人心中好似有十万头曹尼玛奔腾而过,留下滚滚烟尘:主子主母要不要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