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自是有我的用意。这下街的人倒是没有吓到你们,这让我很意外。你们可知,若是你们在中街主动询问我的名号,指不定这会儿,便会同下街的那些人一样了。”
苏青玉有些微愣,她倒是猜出来不能主动询问,那下街的人也是另有隐情,却是不知这下街的那些人全都是来寻找打探荆楚长老的。
柳明叙这心中有些恶寒,这幸好当时没有去询问,竟是没想到,这下街那么多的女子都是来寻着荆楚长老的。
只是,不知这荆楚长老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一来,倒是刷新了南隅族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不过不论如何不同,这手段诡异毒辣还是一样的。
“这下街中的女子都是南隅族人吧。长老下如此狠手,倒也是显得很通情达理。”
柳明叙听着苏青玉前半句隐隐有些毫不畏惧的意思,这原本还以为苏青玉是要好好的和那荆楚长老理论上一番。这一听后半句便是已经哑口无言。这倒是他想多了要是想让这苏青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倒也是需要机缘的。
不过这前言后语明显自相矛盾,柳明叙眉头紧皱,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荆楚长老高挺的鼻梁将他的脸衬得很好看,那白皙的肤色竟然让女人都不由得逊色上几分。那眸子中的寡淡似乎是无欲无求,这份淡然出现在一个将治下的民众管理的如此严格的人身上,让人很是费解。
苏青玉暗想着这个男人也是不一般,这眸子中清冷的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倒是有几分像穆钰有时候的样子。想来,这荆楚长老从前的经历定是不一般,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哦?九王妃这话倒是有趣的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荆楚长老轻笑着,这一笑似乎有些默认了苏青玉话里的意思。
这南隅族人竟然提示自己和穆钰女儿的下落已经是奇事,这如今竟然还能和平的和她闲谈,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
“南隅族人最好种蛊,这研制的蛊也是喜欢越毒的越好。荆楚长老你让她们终日只知练蛊,那倒也是一件善心事。”
荆楚长老轻笑着,似乎对这种说法儿很是满意。
而柳明叙此刻却是被苏青玉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折服了。这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们有求于荆楚长老,这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苏青玉都在言语上弱气了几分。
“长老有话不如直说便好。我心中这挂念我的女儿挂念的紧。这一日未见到人,心中便一日无法安心。”
苏青玉此刻倒是有些真情流露,她的眉眼中的担忧很是显而易见,这么多天以来她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这心里就算有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是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
“九王妃倒是个快人快语的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荆楚长老从座椅上起来,随后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一举一动莫不显的忧思甚重。
他为南隅族人,自当以南隅族兴衰为重,这么多年来,已经是煞费苦心,只是收效甚微。这成效除了他治下的百十个南隅族人,这内城外的繁华竟然也都是收留的凤国人所为。
“我南隅族人几十年前遭遇灭顶之灾,虽然有世人愚昧排斥异族的缘故,但也是我族人不懂得低调处事,四处惹祸,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幸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留下了少数族人,不至灭族。”
说起这段沉重的往事,荆楚长老脸色黯然,经过那场大屠杀,若是说对其他三国一点怨恨也没有是假的,但是荆楚长老经历颇多,天资聪颖,对这世间之事也看得透彻。如今只希望南隅能够繁衍生息,长长久久的存活下去就好,不想再踏入权利争斗之中。
“我幼时曾见族人大批躺在血泊之中,心中感慨良多,实在是不想族人一错再错。我南隅族内部并不统一,因为政见不同,早已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入世,想依靠蛊毒之术东山再起。而我则觉得避世比较好,将自己的种族繁衍生息,不再有灭族的压力,也不去干扰别的国家什么政事,远离权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