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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刚我有些控制不住……”苏曼稍稍舒缓了情绪,才缓缓地说道,声音依旧有些微颤,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直视林明阳。她心里知道林明阳刚刚只是为了给她检查身体,只是她从未在男人面前如此坦露,心里一时无法接受。
“你不要放在心上,身体要紧,这是医生开的药,我去给你倒杯水。”为了缓和气氛,林明阳把药放到了床头,转身去倒水。
林明阳刚刚离开,苏曼就迅速穿好睡衣,硬生生的把药吞了下去,然后捂上被子装睡。看着床头的检测设备,苏曼心头一暖,林明阳的细心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当林明阳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走进卧室,看见苏曼将自己整个身子埋在了被子里,明明知道苏曼是在故意装睡,他还是将脚步放到最轻,将杯子轻轻放在床头。
“喝点蜂蜜水再睡,这样吃药会伤胃的。”林明阳走到卧室门口,随手关了顶灯,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林明阳走出卧室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在主卧旁边的沙发上和衣而睡,这总统套房实在是太大了,客卧离主卧有段距离,他怕自己睡实了听不到。
苏曼已经习惯了时刻处在警戒状态的日子,听到外面很快就没了脚步声,她还是忍不住起身查看。苏曼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借着月光向外看去。柔和的月光下,沙发上那一道和衣而睡的身影深深触动了她柔软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不知何时,泪花早已湿润了眼眶。从军后她就再没被如此宠溺过,早已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在最灿烂的花季经历的只有残酷与虐杀,整日混迹于世间最为黑暗的底层。
苦涩的泪水滑入唇角,面对一片迷茫的前途,她不知该如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唯一让她心里感到慰藉的却是这个刚刚相识不久的男人。
而林明阳此刻的内心亦是苦楚,凭他的洞察力怎么会不知道苏曼在观察他,看着她如此心力交瘁,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的心绪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林明阳心里很清楚,苏曼的病情比较复杂,长期的卧底生活,药物和残酷经历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真的不是一日两日能治愈的,还需要极大的耐心。想到这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只有恢复以往的冷静才能最大限度的帮助苏曼。
卡纳斯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望着不远处正在草地上采野花的雪莉。她最近心情不错,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他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才有的心情,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让他寝食难安。
“卢卡尔,查的怎么样了?”卡纳斯站在穿衣镜前,眉头深锁,仔细审视着自己的衣着。
“查了,但是没查出什么背景。一个跳街舞的毛头小子,经常在澳大利亚各大地下街舞圈出没,也算小有名气,但是从来不参加任何比赛。喜欢马术表演,在德国有自己的赛马场,而且拥有几匹价值不菲的赛马。但奇怪的是查不到他的收入来源,估计是个隐形富二代。”
“你觉得我老了吗?”卡纳斯有些颓废的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他有些搞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无论从外表还是经济实力,还是对雪莉的用情,他都是无可挑剔的,为什么总是不能打动她的心呢?
“呃……教父,您还年轻,怎么会老呢?”卢卡尔没想到卡纳斯也会有如此不自信的一面,说实话,三十几岁就达到现在的地位,在所有人眼里卡纳斯都是完美的化身,何况他对雪莉的用情至深,也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我想让自己显得更年轻、更时尚一点,你去找个……年轻一点的设计师,就按照那个时尚圈的标准,给我搭配几套衣服,我要换个形象。”那个街舞男孩儿能够引起雪莉的注意,一定是她喜欢那个类型的男人,只要卡纳斯笃定的想法,他都会去努力尝试,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女人。
“什么?!好,我马上去办!”卢卡尔一脸蒙圈,感觉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卡纳斯一定是中邪了。最终,他还是在卡纳斯凌厉的眼神下,收敛起吃惊的表情,教父发飙可不是开玩笑的。
卢卡尔办事的效率一向是非常让人满意的,不出一个小时,五个身穿各式奇葩时装的年轻设计师列队站在了卡纳斯面前。卡纳斯努力地说服自己接受他们的品味,不让自己有将他们踢出去的冲动,所谓的爱屋及乌,他也算是达到了极致了。
“好了,开始吧!”
卡纳斯一声令下,几个花枝招展的男人飞舞了起来,眼花缭乱的时装秀上演了,碍于面子卡纳斯命卢卡尔将佣人和侍卫都遣出了这一层,只留下他一人待命。这活色生香的场面让卢卡尔一阵恶寒,他很难想象卡纳斯穿上这些衣服会是什么场景,光想想已经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了,就留下这几套吧,你们都下去吧。”只坚持了半小时,卡纳斯就忍受不下去了,他捏着眉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意选了几套看起来颜色比较素的衣服,就把那些妖娆的男设计师遣走了。
“教父,您……确定要穿吗?”卢卡尔瞄了一眼衣架上的衣服说道。
“我就和雪莉在一起的时候穿,告诉下面的人不要到处嚼舌根,谁敢透漏半点风声我就割了谁的舌头。”卡纳斯看了看衣服下定决心道,说完就拿起衣服进了更衣室。
微风轻拂,空气里散发着青草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