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珂,你愿意嫁给我吗!”顾星南已经是第三天独自练习浪漫求婚时的言行举止,尽管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很不想承认,但是最近公司的确需要有一个好消息来振奋一下人心,尤其是在程星耀病重,公司很有可能面临重新洗牌的状态下。
在商业里奋斗一生的程星耀即使在与病魔奋战的过程中也没有让人失望,按程立夏调侃的话语来说就是他还没真正放心地把集团交给顾星南,人的信念是很强大的,这一点不可否认,对习惯于安排好一切,不能多吃一点亏的商业老滑头来说,没有把身后事全部交接好他是不愿意倒下的,退一步说,钱财公司都无所谓,但是这茫茫人海除了他万分信赖的顾星南来说,至亲就只剩下程立夏这么一个女儿了,尽管这对父女表面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父女。
“爸爸,你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先养好身体来说,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叫我回来的,你看,你把这机会都用上了,我现在也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其他的就先别想了。”程立夏看着病床上恢复状态还不错的程星耀说道。
程星耀的脸上哪能被别人看出什么心事,他只是故作坚强地对程立夏说道“会不会说话,我是你亲生父亲,难不成这辈子就真的死前见你一面吗,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固执,去年的气话现在还记着,你还真是除了脾气倔其他没有一点像我的。”
“哎呀,不跟你辩了,我那是开玩笑的,我从小到大都不会生我亲爱的老爸的气的,对吧,爸爸,你都把事情都交给我哥了,今年怎么这么劳累,我一直在那边都没想到你会突然病倒,你以后可得注意了,正好,我在美国那边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踏踏实实地陪着你,你就老老实实地休养,把身体恢复好,等下半年,我带你去英国溜一圈。”
“得了吧,你现在玩儿的都是我年轻时玩儿剩下的,有什么好溜的,英国,法国,罗马,意大利,哪一个我没跑过而且啊,这时代发展这么快,好多我见过的你都不一定见过。”
“行了行了,您老最牛逼,我这小青葱哪能跟您这老油条比呢,行了吧,说啥都没用,你把身体养好再说,我要看着你好透了,我再开始工作,所以您也别和我贫了,你就乖乖养身体吧,家里的事有我在,公司的事情有我哥在呢。”程立夏便帮他抻好脚边的被子边耐心地哄道。
“立夏,你知道,我对星南的期望不止于此,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我毕生的心力交给他,你帮我看着他,我也能放心,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说我自私,是,但是你身为我女儿,从来都不乐意帮我打理,也不愿意继承我的事业,你怪我,四舍五入,该怪你自己。”程星耀吐槽自己女儿的语气和样子生生让人觉得他年轻了好几十岁。
“我的爸爸哟,怪我怪我好了吧,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都好说,你不就想让和他结婚吗,这不就是你毕生心愿吗,对吧,我这边都ok,你说啥就是啥,你先休息会儿吧,你不把身体养好,还怎么见证你这毕生的两大骄傲的世纪婚礼呢!歇着吧。”
程星耀看她一副很是顺从的油腔滑调的样子一时语塞,被戳破小心思的老爷子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太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以一种不引人注目的极小幅度的动作来掩饰与自己这个年纪极其匹配的傲娇。
程立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出去透了透气,而她不知道的是顾星南并非没按约定好的时间来探望,而是提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在碰巧听见了程星耀那番话之后,最终便有了公司一时忙得晚些过去的借口,但是没有被看穿的借口往往屡试不爽。
顾星南只是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默默掂量着一直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戒指盒,终于角落也不能带给他什么灵感,他还是回到了公司,即使知道送出那枚戒指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了,可他想看见的人还是她,生活不就是疲累一天之后有个想依靠的怀抱吗,看起来没有那么难。
可是办公室没剩多少人了,戴珂的办公室里远远看过去,似乎还存着没来得及散尽的她身上的温度。
戴珂没有离开,只是去卫生间了,桌子已经收拾好,一个被拆开的档案袋里似乎放着几个文件,有点陌生,不像是顾星南过目审批过的,出于习惯,他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很快就翻完了那些报告单,第一遍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轻轻放下了二郎腿,站起里认认真真地看了第二遍。
――这是戴珂的亲子鉴定,关于她和程星耀的。
“你,看到了,我……”戴珂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因为那报告的质感一点也不想假的,没看过这类报告单的顾星南此刻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些可能都是假的,而且,他认识戴珂这么久,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女人。
“你想怎么做。”顾星南一边干净利落地把东西都装好,扔到她身上,然后语气阴沉到极点地问了她一句。
“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这个结果而已,我找了很多年了,星南,你信我,我只是为了证明……”
“证明什么?”没等她说完,顾星南的脸色早已冷的像结了万层冰霜。
戴珂得确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而已,虽然是苦心经营多年,但是这结果也从来不会成为她伤害别人的武器,她也不会那样做的,只是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