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依样画葫芦,对太后来了磕头那一套,只不过话说得有些结巴:“臣女简简叩,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娘娘吉祥!”
见简简照样学样虽然学得有模有样,请安时却有些结巴,简悦及如妃不禁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太后,生怕太后借此发难。
太后倒是一改先前的严肃,不仅态度十分和蔼,还招手道:“过来!过来!”
简悦想着她是未来的太子妃,看见太后招手,以为太后是在叫她,便疾步上前,简直急切又热络,就直差叫太后为王祖母了,恬柔道:“太后!”
太后却摆着手:“不是叫你。”
太后此时那充满慈祥的目光分明定定地落在了简简身上。
简悦大窘,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真是下不来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俏脸霎时通红得如柿子般。
如妃也惊愕地看着。
太后却全然像没看见简悦似的,眼里好像只看见了简简,径直向她招着手,“就是你,过来。”
简简慌忙指着自己:“你叫我?”
你叫我?听到这句,如妃脸『色』都变了。她瞪着简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启禀太后娘娘,这个简简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名声,全因如此,太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多多包涵!”
不成想太后却和颜悦『色』道:“如妃,哀家有说要责怪这孩子么?你且叫她到哀家跟前来,哀家想好生看看她。”
如妃一脸地不可思议,眼见太后有命,却又不得不推拥简简上前。
太后眼角带笑,一把携住了简简的手,笑道:“好孩子,别怕,我这个老太婆就想与你说说话,没恶意的。”说着,脸『色』一正,严肃地说:“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与这孩子单独聊聊。”
众人虽觉得不可思议和不明所以,但太后有命,谁敢不从。
那简悦随如妃前脚回到奉贤殿,后脚就来了一个内监,甩袖跪倒:“太后娘娘说今儿个就让简简小姐在至尊宫歇下了,请如妃娘娘和二小姐勿念!”
如妃与简悦大惊,同声一叫:“啊?”
那内监一板一眼道:“娘娘要是没有别的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免得太后娘娘吩咐起来却找不到小的。”
见那内监要走,简悦连忙塞了一锭黄金给他,“公公受累,一点心意,且请收下。”
那内监立马脸『色』一变,将黄金推回给简悦,“二小姐,小的可不敢随便收您的重礼。”
简悦连忙说:“公公,事发突然,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在是我家三妹情况特殊,不知公公可曾听太后娘娘说过让我家三妹在至尊宫歇下的缘由?”
那内监面『露』难『色』,“二小姐,不是小的不肯告诉您,实在是太后娘娘没有说别的话,小的也不敢妄加揣测呀!”
简悦又将那锭黄金不动声『色』地塞进那内监的怀里,“公公现在不知道也不要紧,只要公公留心帮我打听就是,现在我还要烦请公公,要是我家三妹明天还不能回奉贤殿,烦请您来与我说一声,我自另有重谢。”
内监们最爱的就是黄白二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