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伸手不错啊,我们不出手是不是你自己也能应付?”
“不能。今天感谢两位大哥出手相救。”
叶蒙蒙赧然。
“认识一下,我叫周扬,这是我朋友赵柏廷。”
他指向一直没说话的同伴。
“hi。”
“hi。我叫叶蒙蒙。”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叶蒙蒙突然感到这样的场景竟然是那样熟悉,那个在阶梯教室里向她说hi的,那个捅马蜂窝看她摔跟头出洋相的人怎么就忽然跳了出来?好吧,是因为情境相似。
“叶小姐,你知道去松柏镇还有多远?路况怎么样?”赵柏廷问。
“二十公里吧。不过,那里刚下过雨,车是开不过去。”
“你是那里的?”
“不是。松柏镇就在我们屯子后面不远,今天早上我打电话问过朋友。要不然我也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买东西,还碰上打劫的。”
“什么时间能走?”
“今天晚上和明天上午不下雨的话,下午就可以通车了。”
“这么肯定?”
“当然。”叶蒙蒙自信地笑了。
“那怎么办?倒回去油也不够了,这荒无人烟的到哪儿去弄油?”赵柏廷望向周扬,周扬望向叶蒙蒙。
叶蒙蒙笑了,“两位要是不介意就去我家,我爸爸会有办法的。我家不远了顶多半个小时。”
于是叶蒙蒙骑车在前面引路,周扬和赵柏廷后面跟着。
叶家人对陌生人的到来并不好奇,在这个地方经常会有远途客人借宿。叶蒙蒙本想波澜不惊地向家里人讲一下事情的经过,谁知道一家人的反应大得不得了。叶妈妈那是连哭带说,实在感激的不行。叶爸爸赶紧杀鸡布菜。就连平时不怎么干活的爷爷和奶奶也都忙乎开了。哥哥拿上油桶往外走。叶家人的热情让周扬和赵柏廷受不了了,一直说给帮忙弄点油就行了,其它的就不必了。可是叶家人不行,非要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又说反正路也走不了。看看外面天也见黑了,周扬和柏廷互相望了一眼,看来今天是真走不了了。
菜很快上来了,叶家人那个热情自不必说。周扬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害怕了,这得干多少活才能吃得下这么多。他赶紧打岔道:
“叶小姐的功夫是在武校学的吗?”
“叫我蒙蒙就行了。”
“就是,叫蒙蒙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来这儿办事么?”叶爸爸问。
“有点小事。”周扬说。
听他们说的含蓄,叶家人也就没有再问。
“你说蒙蒙的功夫啊,那是祖传的,三四个小伙子近不了身。”爷爷骄傲地说。
周扬脸上稍微迟疑了一下,奶奶赶紧悄悄碰了碰爷爷,爷爷立刻心领神会,接着说:
“再多就不行了。”
叶爸爸接着说:
“我的祖爷爷是长白山上的老参客,每一次上山都得好长时间。有一次,他刚从家里出发走到半山腰却碰到了两头野牲口正袭击一个过路人。看样子那人受了不轻的伤。我祖爷爷看事不好,赶快搭弓射箭,一头畜生倒下,而另一头却要复仇,死了命地进攻。我祖爷爷和那过路人两人拼尽全力才杀死野牲口。再看那人已经是气息奄奄。祖爷爷只好拼着剩下的一点力气将那个人背回家,给他请医问药。大半年过去了,那人才算是养得差不多了。这才得知他是一个修行之人,上次也是出山采药才碰上那一次厄运。问他师承何处,他也不便说,只说为了答谢救命之恩愿意把功夫教给我祖爷爷的孩子。三年之后他留下一本手抄本的书就走了。就这样我们世世代代习武。后来我们是根据功夫的招式猜测可能是三皇炮捶的门人。真假也不知道。”
叶爸爸说完之后周扬顿时表现出极大的好奇之心,又是惊奇又是羡慕:
“还有这样的奇事,真是不可思议。”
赵柏廷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爷爷和奶奶又给他们讲了一些奇闻异事,直把他俩听得是热血沸腾。总之,一顿饭吃的风云际会。又聊了一些风土人情,叶子谦把房间腾出来收拾了一番就给周扬他俩住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野辣辣的大太阳晒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泥路干了,试了试能走车,周扬和赵柏廷告别叶家人准备走了,短短的时间内他们之间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总觉得时间太快了。子谦早已将车加满了油。终于依依不舍得送走了他们。叶爸爸这时候才想起来,他竟然没有问人家是哪里人。
在好多天之后叶子谦才发现枕头底下压着五百块钱。他被爸爸好一顿骂呀:
“你个懒虫,你几天没叠被子了。以后给你娶个厉害媳妇管着你。”
叶蒙蒙又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