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让老贺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满意,不过老贺并没有因此放肆。反而显得更加客气的说:“杨院长,我是来向您求援了。”
没有倚老卖老,反而透着一股世故的味道,这是杨帆对老贺的第一印象。以前杨帆没少接触这些人。做学问的人往往气质里都带着一点傲气。这个老贺倒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
“贺老太客气了,您有事请说。”久经考仙口杨帆,现在已经不会为一两句客气话就随便表态,总要咣,刊白事情再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宗教院最近有几个研究课题,都是中央极为重视的。可是,上头拨的那点钱;到我们手里的只有五成。其他的钱课题都开始了一半了还看不见,这个事情我想请您帮忙催一下马副院长。钱是从他的手里过的,他最清楚这个事情了。”
杨帆听着心里一惊,这个事情听着看起来简单,谁知道里头有什么问题?见杨帆不动声色的样子,老贺又接着说:“这个事情以前我跟周老反应过,他也表示会过问一下,谁想到周老就这么去了,事情就耽搁下来了。眼下我们这个课题,正在紧要的关头,十几个专家等着钱,要去天域和西域实地考察,与当的的学者互相学习交流。您也知道我们社科院都是靠财政吃饭的,上面不给钱。我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不提周明道,杨帆心里也就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个普通的事情来看,提起周明道,杨帆本能的心里微微一激灵,心说这个老贺是不是别有用心啊?难不成看见我送张威出门,想借机搞点名堂?有了这个相反,结合对老贺的第一耳象,杨帆的心里防了他一手。
“贺老,您也看见了,我刚到院里的事情都不清楚。等几天,我熟悉情况了再说?”杨帆笑着开始敷衍了。不过态度倒是很诚恳,理由也很充分。
老贺倒是没想到杨帆这么滑不溜手的,他说的倒是实话,不过这个人以前在社会上呆过,为人比较世故。加上看见张威和杨帆关系不错。想借点力,所以第一时间跑来说这个事情。没曾想杨帆轻轻的一挡把事情给拖了下来。
“既然杨院长这么说了,我只好等下一次了。不过您要是有时间。最好到我们院里去看看就知道了。”老贺放下这么一句话,还算客气的告辞了。
这个态度让杨帆的心里产生了一点疑问,觉得老贺说的又不像是假话。不了解情况绝不表态,这是杨帆多年为官的信条。不管老贺态度如何。仅仅是一面之词是无法说动杨帆的。再说了。周明道过世后,丐副院长一直临时主持工作,以前周明道在的时候,大多数事物也过手的。都是交给几个副院长去弄。杨帆不打算改变这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副院长这个人,杨帆还是有印象的,以前周明道在的时候,一直主管财务这一块。周明道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对他还是很信任的,杨帆本来就打算萧规曹随,学学周明道在院里担自然不会为了老贺的一番话去搞出点动静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事情还是很有必要去了解的,院里课题不少。每个项目都要用钱。财务上不摸清楚也是不行的。
心里正寻思这个事情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杨院长在么?”
李胜利赶紧起来开门,刚到一个新环境,其实李胜利也挺忙的,一切都要从头熟悉。正在研究前任留下的东西呢,没想到访客一个接着一个。李胜利心道晚上看来要加班了,不然按照这个趋势,最近是别想进入状态了。
门口站着的是免得冷淡的马副院长。一个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傲气的中年人。
李胜利在会议上见过这位,自然认识他也是院里的主要领导之一。“马院长好!。
“嗯!”马副院长几乎没正眼看李胜利,一阵疾步如风的冲了进来。看见杨们刚站起来呢,也不客气一句直接就问:“刚才老贺来找杨院长了?他说什么了?这个人,老是搞小动作。以前周老在的时候就老是打小报告,一点团结都不讲。”
马副院长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副老资格的态度,在杨帆的面前出现。说实话杨帆心里很不舒服,以前在院里也多次见过他,知道他一贯都是这个样子。天晓得他是怎么得到周明道的信任的,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马院长有事情可以慢慢说嘛。你这个态度,让我这么了解情况?”杨帆眉头微微一皱,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稳稳的坐了回去。你客气。我更可气!你硬,我更硬!这就是杨帆的性格!
“宗教分院那边,每年的预算没有不超支的。不管给多少钱都能用的掉,院里财政本来就紧张,上面的拨款是有限的,我省着点用有什么不对的?他贺光明觉得吃亏了,就上你这里开告状,当我想管这个事情么?谁爱管谁管好了,我不管了。马副院长依旧一副屁股着火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缓和的意思。
杨帆心里的火气有点往外冒了,轻轻的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然后用打火机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控制着情绪慢悠悠的说:“马院子,请坐下把事情慢慢的说清楚。贺老到我这里来反映情况,你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这句话说的不温不火的,实际上透着一股强烈的暗示。换个方式来说应该是:“姓马的,你搞搞清楚,这里现在谁在主持工作?谁说了算?”
马副院长以前认识杨帆。觉的不过就是一个态度谦和低调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