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好了,你不担心么?”张思有点挫败感的表情,让杨帆不禁笑了出来,伸手在小巧的鼻尖上弹了一下说:“是我的终究是我的。\。qΒ5。cou.***”
上了车子后,张思齐猛的抓过杨帆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杨帆惊愕之余,张思齐得意的笑着说:“这是我学电视上的,给你盖个章。”
手臂上呈现两排清晰的牙印,咬的有点**,正在往外冒血。杨帆不禁一阵哀叹,现在的电视连续剧教坏了多少好女孩子。
“疼吗?我帮你吹一吹!”张思齐一个很孩子的动作,让杨帆心里所有的不快,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难道就是爱情的一种表现么?杨帆有点迷茫了。
回到办公室,杨帆把张思齐往沙发上一按说:“老实的给我坐着,不许出声,不许乱动,我要工作。”张思齐乖巧的点点头,拿出一个小本子来,在上面写了起来。
杨帆溜回自己的位子上,桌子上堆起了一层厚厚的文件等着批阅。不由的想起那一句“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种生活还是理想化了一点。
刚刚看了一份文件,口袋里的手机又嗡嗡的响了起来。杨帆苦笑着摸出来看了看,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之后,里头一个怯怯的声音说:“是杨老板么?我是摆小摊地王嫂啊!”很明显。王嫂把杨帆当成一个有钱人,而不是一个官员。现在的官员,稍微有点实权的。又有哪个会大清早在摊子上吃稀饭油条?
杨帆和气地低声问:“怎么?有事情么王嫂?”
“杨老板,刚才城管的人来了,把我家的摊子给拖走了,煤炉也砸坏了两个。”王嫂语气中的焦虑能清楚的听出来,这是一种弱势群体的无奈,还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情绪在其中。
杨帆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地说:“王嫂,你别着急。现在你们在哪?”王嫂回答:“在城管的门口呢,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也没人出来说个话。打听了半天也没人管,找那个队长,人也不在办公室里。”
杨帆站起说:“你在那里等着,我立刻就过来。”
说着杨帆挂了电话,朝张思齐说:“走,带上相机,有新闻可抓了。”
叫上司机小王,杨帆急忙往城管过来。还在老远的时候,就能看见大门口不少百姓在那站在,一个一个的面色愁苦。
小王靠路边把车停下,杨帆刚下车,一辆跃进小货车呼啸而过,上面站着三四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人,还有不少煤气罐煤气灶座椅板凳一类的东西。
那天早晨遭遇的那个李队长,这个时候从小货车上下来了,等在门口的一群人立刻就围了上去,不少人在哀求着什么。
杨帆慢慢走过去。只见李队长把脸黑着,瞪着眼睛朝众人嚷嚷:“你们想干什么?妨碍城管执法,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这时候城管正在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一个等候在门口的妇女。突然冲上前去,抓住一个煤气罐死死地不放,目光坚定执着,任凭城管怎么骂,就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抓着煤气罐。几个城管伸手要拉开她,居然没能拉动,一个壮实的城管怒了。一抬手一巴掌把妇女扇的脑袋一歪。不觉的把手松开了。
咔嚓!一下闪光灯闪过,张思齐捧着数码相机站在边上拍了一张。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城管打人了!”周围的群众顿时变得沉默起来。一个一个的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现场。抓着煤气罐的女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挣扎着刚刚站起来,又想奔着煤气罐过去的时候。被人拍照地城管正在着急的找拍照者呢,见妇女过来,想都没想伸手一推,没有站稳的妇女再次倒下,一头磕在路边的台阶上。
围观地人太多了,杨帆刚刚挤进去,就看见妇女倒在地上,额头上渗出殷殷的鲜血。
“打我妈妈,我跟你们拼了!”一个青年挥舞着一根扁担冲了进来,四周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只见青年脸上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扬起扁担狠狠的朝那个推到妇女的城管砸了下来。
城管慌乱的往后一跑,躲开青年的扁担,青年不肯放弃,追在后面要打,结果被另外一个城管懒腰抱住,使劲一摔,其他两个城管上来,把人按住挥拳就要打。转载自
“住手!”杨帆及时地喊了一声,三个按住青年地城管愣了一下,拳头没敢砸下去。
“我看你敢动手!”后面传来司机小王的喝声,杨帆回头一看,只见那个李队长伸手要抓张思齐手上地相机呢,司机小王手上拿着一把扳手,杀气腾腾的正挡在张思齐的面前。
“我是副区长杨帆!你们都给我住手!”杨帆扯开嗓子怒吼一声,这时候站在人群中的王嫂喊了一声:“大家别着急,杨区长是我打电话请来的,是来给大家做主的。”
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被按在地上的小伙子也爬了起来,跑去搀扶起母亲。打算抢相机的李队长,这时候也没敢伸手了,张思齐哼了一声,挤到前面来,哗哗哗的连续冲着那个被打的妇女拍了好几张照片。
“大家都安静了,我今天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我就不走了。”杨帆喊了一声后,回头朝李队长冷笑着说:“李队长是吧?我们又见面了。麻烦你让人去把你们局长请出来,我倒要看看,中央一再三令五申地强调要文明执法。你们是怎么贯彻执行中央精神的。”
李队长听说来的是副区长,立刻脸上就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