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下的时候,没看到你唉,你有看到我吗?”
“当然看到了,这不就是我来的目的吗?”阿盛说的自信的就像是真的在那一样,“你很棒,棒棒糖的那种棒。”阿盛从口袋里抽出一个棒棒糖来,笑着递给吴桐。
“哇哦!”吴桐笑着接了过来,“草莓口味的。”
“喜欢吗?”
“喜欢,第二喜欢。”
“第一喜欢是什么?”
“抹茶。”
“我下次就记得啦!”
“没事,就连天天跟我一起玩的三水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这很正常啊。”
“他是不是记不得这种事?我记得他分不清阴阳历。”
“对,从来没记得我的生日过。”
“哈哈,对的。”阿盛笑着说,“你学了多久的舞蹈了?”
“八岁开始,今年快十八了,也快10年吧。”她回忆着。
“采访一下。”阿盛装作手上的矿泉水瓶是话筒,咳嗽了两声递到吴桐前面。
“请问!”
“对你来说,舞蹈意味着什么?”
“你有做过很久的事吗?”
“有,看书算吗?”
“算啊。”吴桐说,“当你伤心难过,或者是心情奇好,或者是在何处听到某种旋律,心头上的肌肉,就会随之转动,就像是另一个自己随时随地给本来的自己伴舞一样。”
“你觉得苦吗?”
吴桐笑着说,“什么不苦,苦尽甘来咯,你现在看书不是很轻松吗?有你看不懂的文言文吗?”
“没有我没看过的文言文。”阿盛笑着说。
“你看咯。”吴桐耸了一下肩膀,“当你做一件事足够多,你就能感受到他的律动,像自己的心跳一样。”吴桐看着外面的风景,故意开了一点窗户,里面还开着空调。
夜晚的风中总是夹杂着微凉,吴桐的头发吹拂到阿盛的脸上,她回头的时候看到,不好意思的别在耳后,朝着阿盛笑了笑。
“对了,塔老师没找过你吗?看三水活活被他树立成了典型,他这种学渣都变了一副模样了哎。”
“找过,差不多就是口头上让我好好学习,不然就家访之类的咯。”阿盛没放在心上。
吴桐在一边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了吧,表演的时候肾上腺素激增,现在兴奋度过去了,肯定累了。”
“有点,”吴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睡一小会,可以吗,二十分钟就好。”
“可以啊,当然可以。”阿盛同意。
“记得叫我起来哦,等我醒了再跟你聊天。”吴桐说,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两只手放在大腿上。
阿盛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吴桐身边的窗外,余光看着吴桐的脸。她很安静,很平静,就像是来这座城市看到的斜阳一样,路边的一块没人路过的街道,蹲守着世界留给今天最后的 阳光。
前面的一个姑娘,让阿盛伸手环抱住吴桐,让她睡在自己怀里,还故意拿身边的姑娘做实验,两个人在前面“咯咯”的笑着,逗着这个年轻的男孩。
阿盛摆了摆手,他知道,安灵还是自己的女朋友。
吴桐随着车子左摇右晃的幅度并不大,但是整个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下意识的朝着另一边倾倒,头似乎很快就要撞到车窗玻璃。阿盛估算位置,用手背抵着车窗。吴桐已经睡了过去,似乎真的很累,两只手都耷拉开去,一只手贴近阿盛的大腿。
“砰,”很清脆的声音,吴桐脑袋撞在阿盛的手心,并没有把她惊醒,想是完全沉醉在梦想之中,头发耷拉下来,阿盛伸出另一只手帮她拂到耳畔。
不远处吴桐的两个朋友看着阿盛绅士的举动,加上长得还有几分痞帅的面庞,似乎有点被肉麻到,两个人在那摸着胳膊,假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阿盛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又是憋住不笑。
他想把吴桐搂在怀里,即使暂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不行,于情于理,都不行。他不敢用力往回拉,怕把吴桐惊醒,手直直的垂在玻璃上,一动不动。
“吴桐。”阿盛轻轻的唤着,“吴桐,快到家了,回去再睡吧?”
“恩?”吴桐缓缓睁眼,双眼皮都快变成三眼皮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脑袋枕在阿盛的手上,他整个手背都快变白了,食指和无名指有点充血,“不好意思,我睡得太熟了。”
“没事。”阿盛笑着把手抽回来,有点像是机械手臂一样不灵活。
“不累了吗?”
“好多了。”
“你爸妈在哪接你?”
“车站,他们应该在等我了,要不要我顺路送你回去?”
“不用啦,不要麻烦叔叔阿姨了,这么晚了,你们早点回去还能早点睡。”
“那你呢?”
“我家很近,走回去好了,没事的,你先跟你爸妈回去吧!”阿盛说的坦荡。
“那你路上小心!”吴桐挥手告别。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塔老师看吴桐爸妈的车开远,才从树后面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黑暗中的一点光明。”阿盛还是看着消失在视野之中的吴桐,恋恋不舍,嘴里嘀咕着说的不清楚,这算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时间虽然很短。
“走了,我都饿了,带你去找点吃的。”塔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盛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你只有自行车啊,塔老师?”阿盛问。
“怎么了,还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