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凤小稚几乎是除了上厕所不陪,所有苏黎必须参加的活动她都得全程陪同。妞儿顿时不乐意了。不自由么!苏大堂主想都不想立刻翘工:好!我也正觉得不自由!我陪你旅行去!地点:随意!
某傲娇小凤鄙视地撇嘴。明明你才是人家最大的不自由好么?
但,瞧着某堂主提出两人自行放假出去旅行后越来越亮的眸光和无法掩饰的快乐,外冷内热的某妞到底没有拒绝。——好歹,可怜可怜他吧!
场景飞快地转换,突然就到了他错过她的那一幕。心里竟在昏迷中也蓦地一疼!
未来没有按照预定的剧本进行,他执掌了天龙会,而她却没有接手修部,而是成了乐部的堂主。她手下的一批菁英失踪了,她独自一人去闯北海道的神道门会馆,断了双脚。如果不是蓝草心和衣小虫去得及时,她就惨死在那里了!
更可恶的是,阿青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眼睛里除了蓝草心谁都没有。只模模糊糊通知了他一声,就关了电话。害得他以为凤小稚已经死在了北海道,而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看到的骨灰,是她的!
他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那几天那么疯狂暴戾过。他从来都以为冰寒暴戾什么的是阿青那头冷电霸王龙的专利,竟不知道原来有一天当她离他而去,他会变得比那头冷龙更阴狠暴虐百倍!
几乎彻底失去了人性!
他差点枪杀了那个抱着骨灰送过来的人,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连那人是男是女是圆是扁是帮众还是那个堂主都没看一眼。
他用人类所知的所有最残忍的方式虐死了胆敢伤害他的小稚的凶手,几天几夜,不吃不睡。他该觉得痛快的,可心,怎么反而更空更枯了?
后来很多年,苏黎都觉得认识凤小稚,“死去活来”就是他的劫!
在他几乎要任自己枯萎而死的时候,猛然得知:凤小稚竟然就是那个差点儿被他枪杀了的捧骨灰的人!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赶去聃城参加衣小虫和蓝草心的婚礼,眼睛里却根本没有自己的好兄弟和他身边光彩夺目的新娘。
他从头到尾都傻傻地呆看着新娘身旁那个长得跟新娘足有六七分相像的高挑火爆身材的冰冷俏美人!
就连熟知两人纠葛的蓝草心都料定他当时发傻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把凤小稚哄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是直到那时候还没能完全接受事实。
他真的……有些迷茫。
其实,就在凶手终于被他虐死,他再也没有任何支撑,倒下任由生命枯竭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爱着十三四岁的凤小稚!
这个从九岁起就跟着他的,他从不舍得离身的小丫头,对他的意义超越了所有女人、所有男人,所有人!
他不是纯情少年,也不是变态怪大叔,他是阅鲸丛风采卓然的顶尖熟男一枚,可是自从有了她,他没有再找过女人,没有再谈过恋爱,没有再跟任何上至80岁下至8个月的雌性生物有过肢体接触,只喜欢逗着她、牵着她、宠着她……他爱得如此纯净又如此深沉,简直不是他苏黎这辈子能做出的事!
悖论之悖论的最终结论:他是真的爱了!爱得深沉,爱得纯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长大,潜意识里期盼地等待着,等待着她如花儿灿烂开放,而他终于可以亲手摘取的那一天!
所以此刻,傻傻看着饱满冷媚的凤小稚,他除了发傻,真的无法做出任何适当应景的反应。满脑子,只糊糊涂涂地绕着几句话。
小稚活着n着,而且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却冷冰冰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不会给他摘了!这个嗖嗖对他放冷气的凤小稚,真的是他家小稚?也许这个一点都不像的人不是他的小稚,他的小稚其实还是死了?
……
后来,他回到总部以后慢慢冷静下来,想明白之后直笑自己傻。然而看着一副距自己于千里之外模样的乐部凤堂主又时时觉得愉悦,心底里满是偷偷盛开的花儿。
凤小稚还是凤小稚,与外貌无关,与年龄无关。只是对他多了明显的排斥和怨气,如此而已!
而那怨气——也是怨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还对她那样凶!
美丽诱人的身躯下包裹着的依旧是小女孩般单纯青涩的心思,连花招都不会耍——全然不知道她的冷意落在他的眼底,真真切切全是撒娇!
竟然就这样被她挑动起了从没真正有过的少年情怀,偷偷品尝蜜糖般的小心思,不果一口吃下,要留着一点一点地舔,慢慢地享受心醉的滋味。他不动声色地跟她保持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玩笑照开,亲昵依旧,却密密地掩藏起了心中已然花开灿烂的爱意,心底里含笑,目光却明朗地日日笼着她,看她那些克制不住的小脾气、独独对他飞来的冷眼,和他越对她自然亲切她却眼睛里喷火的可爱小表情……痴醉其中!
梦里,也常常笑醒。
唇角不觉勾起的笑容忽然散去,总部覆灭的那一幕扑面而来!
无可抵挡的危机面前,他当然是甘愿自己死,宁可她恨,也要她活下去!然而,世上既然有蓝草心这种异类,更加入了天龙会做了阿青的老婆,便注定了他这个天龙会的king不会那么轻易翘辫子。
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