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小虫顿时风中凌乱啊有木有!他可不可以说他刚才其实说错了,他已经飞快地变心了所以现在的状态比蓝草心没死的时候好?
不过,话说,即使他表现得不够好,师公你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派愉悦地让你孙女婿节哀顺变,真的没有问题吗?
衣小虫已经彻底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往一直觉得终南子此人仙风道骨,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这老头儿其实就是一眼镜贼亮贼亮的老狐狸!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被老狐狸轻轻松松就戳穿了,衣小虫有些恼怒。他苦心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终南子这么做,万一威胁到蓝小草的生存了怎么办?
看着衣小虫眼中氤氲着的怒色,终南子心情很好地挥挥手一指唐继云旁边的一个空座位:“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你先坐下,我们这里正在说几件要紧事,你也听听。”
衣小虫定定地看了终南子一会儿,忽然释然一笑走过去坐下。他纵然睿智聪明,到底没有老狐狸那样深厚的人生智慧和对玄学一辈子的浸淫,天门之上到底有什么,虽然谁也不知道,但终南子一生看透的东西绝对比他多。衣小虫忽然就决定不再紧张,他就不信终南子疼蓝草心的心情比他能少了多少去!
似乎并没有再看着衣小虫的终南子眼中掠过一丝赞赏的笑意,不露声色地对大家笑着点点头道:“小虫的到来是个小小的意外,不过好在也不是外人。大家继续。”
衣小虫眉梢一挑,还装?还是刚刚他们真是在这里正讨论什么大事?不过话说最近华夏玄门最大的事就是找寻蓝草心的下落了。刚刚终南子的口气却根本不把蓝草心的生死当回事儿。即使那不是真的不在意,但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件事看上去更重要呢?难道说是任曦和李清波的出现?按说,也不至于吧?
静下心来飞快地观察一遍与会的众人,衣小虫唇角微抿。刚刚他进来时明明所有人都几乎屏息地看着他。面色看着平静,但那份期待和紧张是掩不住的。现在所有人嘴角都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眼风都不给他一个,连白夭矫、木绿花这样喜怒形于色的人都是!
衣小虫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看来这里不止一个装的,全部都一个比一个能装!
终南子发了话,所有人立刻气氛热络而有序地讨论了起来,还真像是谁都没看见衣小虫的存在一样。
“我先说!”抢先发言的正是苗疆圣女木绿花,她声音清脆如铃,倒豆子一样说得轻快:“去参加大会的都知道,我们夫妻在大会上原本是死了的,可是大会结束了,咱们夫妻俩莫名其妙地又活了!不但活了,而且这身子的药性比原来强了一倍不止!不过也有一样:原本跟性命相关的那些蛊虫却都在之前我们死的时候也死了,这身子里的蛊都得重新养起来。当然如今的身子重新养的蛊肯定比原来的更强,但咱们夫妻重点要说的是:木绿花还是木绿花,那古拉也还是那古拉,但魂在身子不再。如今咱们这两具身子,已经是重塑的了!”
觉仁大师也点头道:“明慈找回来以后,模样未改,精神清明,但人也是脱胎换骨,其情形正与苗疆圣女夫妇的情况相同。老衲又问了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衣小虫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讨论这个,怔了一下之后深眸越发深邃。暗堂的兄弟和他的那些亲卫,找回来的时候帮会里给做了基因鉴定,也是对不上!
茅山昙明道长笑吟吟地捋了捋胡子道:“这个好解!木圣女等诸位离世之时,我派小徒无音用魂伞收集了诸位的魂魄。而据印度曾经死而复生的那烂陀寺法师透露,进入天门相之后,持有魂魄就有可能重塑肉身。那么木圣女等人的复活当然就是……呵呵,我记得无音说过,那时候是把魂渗了那谁……”
大厅里一片点头微笑的呵呵声,衣小虫觉得自己的心脏难得地有点儿受不了!
还好马上就有人开始了新的话题:“昙明掌门,听说那凤小稚跟那谁有血脉感应,如果那谁出了什么意外,凤小稚必死?你家那小弟子无音不是跟凤小稚是结拜姐妹吗?您可知凤小稚如今如何?”
昙明笑吟吟地点头:“贫道问过无音,确有此事!无音担忧那谁的情况,每隔两三天就要给凤小稚打一个电话。据无音说,那凤小稚虽然并没有经历木圣女等人那样死而复生的情况,但却在世界玄门大会最后一日突然无故涅槃,然后也是骨骼血脉大变,同样没了一身修为,一切还待要从头开始!”
众人又是一顿欣喜的感叹。哎哟哟,天门开了,那谁不见了,这凤小稚不但没死,还紧跟着就涅槃了啊?甚好甚好!幸甚幸甚!
衣小虫抚额!众位大佬,你们到底想说啥?我现在承认就是因为害怕骗不过你们所以才不敢在华夏宣布死讯的行么?
众人自顾自地额手称庆,好像完全忘记了“那谁”的老公就坐在当场,一脸便秘地瞪着大家。
最温和敦厚的任淳和和气气地对着终南子禀报:“启禀师父和各位掌门:其实自从诸位起死回生回来,任夔师弟心有所感,便持了我华夏玄门协会的名帖去了一趟印度,拜见了当日那位法师,并有幸问到了那位进入天门复活了他的前代法师离开天门之后的情况。”
衣小虫噌地一下坐起来,惊喜万分地盯着任